第42章 長更(2 / 2)

年寧手指在茶杯邊沿上敲了一下,舒柏立馬求生欲很強的補充:“本來!本來這次《亂世》我和公司說過了,帶不了,但這個新人我看著外形條件很好,而且和《亂世》裡一個角色很像,這次就想著帶新人過來給您看看,就看一看,您說不成我們絕對不強求!”

年寧眼裡帶笑:“很像?和誰很像?”

舒柏推開包間內的小門,把站在門外某位沉默不語地聽了小半天的新人領進來,顫顫巍巍地把新人往前推了一下,強顏歡笑:“您看看,是不是和薑帆將軍一模一樣。”

這位新人身高目測一米九幾,比百科上身高一米八三的舒柏高了大半個頭不止,肩寬腿長,頭發刺刺的,穿個寬大的t和牛仔褲,還打了耳釘,插兜站在舒柏旁邊,氣勢很強大,就是有點玄龍塞進烏龜殼裝王八的感覺,彆彆扭扭的。

賈寶呆滯地看著這個新人,年寧很想笑,目光揶揄地掃了一眼這人從頭到尾過於年輕的裝扮,客觀點評:“是挺像的,演過什麼戲?”

賈寶偷偷摸摸地貼在年寧耳邊:“他是不是覺得自己脫了西裝你就不認識他了?”

對麵那人目光如電,死死盯著賈寶,賈寶被看得全身一陣發冷,遠遠退開,這人才悶聲回答:“沒演過什麼戲,《霸道總裁的退婚嬌妻》算嗎?”

賈寶:“....”

舒柏:“.....”

年寧憋笑:“不算,不太正經,我們要正經上星劇才算資曆的。”

舒柏趕緊挽尊:“他演得好的!真的能演好的!年導,您看看,他是不是和薑帆的感覺一模一樣!”

年寧狀似挑剔地看了看:“像倒是像,但薑帆隻有二十出頭,他多少了,看著太大了。”

對麵那人冷聲回答:“要我多大你才可以?”

年寧挑挑揀揀的:“二十一吧。”

賈寶滿臉想歪:“......二十一是不是太大太長了點...”

年寧這個開車老手沒發現自己旁邊的賈寶已經上高速了,還渾不覺地笑著補充了一句:“他可比二十一大多了。”

賈寶驚恐又迷離地感歎:“那也太大了!年寧不可以的!這會讓他死的!”

年寧:“????”

對麵那人似有不滿:“二十一哪裡算很大,少見多怪。”

舒柏:“.....”

雖然我知道你們兩個說的二十一不是同一個意思,但二十一真很大,不要再侮辱我這個沒有二十一的直男了謝謝!

舒柏想起前兩天《亂世》選秀開始的時候,自己被一群黑衣墨鏡大佬架著咯吱窩請到江家做客的場景還想瑟瑟發抖。

等到自己看到死而複生的江梵大馬金刀地坐在對麵,要和自己談判的時候差點被嚇得厥過去,還是被人掐著人中硬生生給搶救回來繼續談。

雖然舒柏也不是很懂江梵這個圈內就連他爸看到看都要給麵子喊一聲江哥的人在玩什麼,但當對方提出要自己帶他進組的時候,舒柏還是從沙發上震驚腿軟到滑下來了:“不是,江哥!你現在還是死亡狀態!你來圈內乾什麼啊!”

江梵就麵無表情地看著他:“什麼江梵,我什麼都忘了,我不知道誰是江梵,現在的我就隻是一個新人而已,就一句話,你能不能帶我進去。”

十幾個黑衣保鏢齊刷刷地轉頭過來看著舒柏,舒柏頭皮發麻,感覺下一秒自己就要被這些人掏出激光筆biubiu然後忘記一切,被迫承認對麵的人不是江梵的事實了。

舒柏流下了屈辱的淚水:“您死得好好的!為什麼要進去啊!我都不一定能進去!”

江梵有些怒意地瞪了舒柏這張臉一眼,一錘定音:“你這張臉一定能進去,其餘的與你無關,事成之後來找我,越快越好。”

舒柏小心翼翼地引著江梵坐下,給年寧介紹:“年導,您覺得怎麼樣,這是我們公司剛簽下的新人,小蔣。”

二十一歲的小蔣毫不客氣:“考慮得怎麼樣了?”語氣衝得活像是黑社會在威脅搶地盤的對手。

舒柏聽得一哆嗦,迅速打補丁:“年導!小蔣心裡太急了,他是真的很想演!”

年寧少有看見”小蔣“這樣強行裝嫩的樣子,江梵在他麵前是很野的,這種野又帶著一種很克製的禁欲感,好像是穿上了西裝的猛獸,有種要下一秒就要用胸肌掙脫束縛和紐扣的暴徒感,是一位成熟又很有原則的擂台選手,他身上有軍人很明顯紀律感的痕跡,不會不按規則出牌。

但江梵就算是按照規則,也能輕而易舉摁著對手的腦袋打得對方滿地找牙。

江梵對於年寧吸引力最重的一點就是□□,年寧非常喜歡江梵的身體,雖然沒有碰過,江梵是個非常自律的人,他不會隨便碰彆人,年寧很多次看到他大早上出來跑步需要穿檔很大的瑜伽褲,也能看見一點端倪,跑了十幾公裡都都還是挺直的,看起來性的需求是很高的,年寧心裡覺得自己對江梵也是有吸引力的。

但那次酒後亂性估計給這位小蔣留下了不少的陰影,他不碰他,年寧覺得江梵應該是個感情重度潔癖,心裡有人的時候任憑彆的人對自己吸引力再怎麼強都不會輕易上去,年寧品心而論還是挺欣賞這種不亂來有擔當的男人,尤其是在這個男人的**肉眼可見的很多,這需要更多的克製。

但這一切的前提是對方不來改造自己。

江梵為什麼來年寧很清楚,這位江總是個很有是非觀念的人,否則也不會因為睡了自己一次一定要和自己結婚了。

這是來給自己賠罪了。

江梵很明顯是詐死,年寧心裡明白這一點,但具體因為什麼不清楚,他從幕書白和林鶴塵的身上明白了這一點,就是通過假裝死亡讓“莊家”離盤,退出牌桌,是個解決問題的良好方式。

不過幕書白和林鶴塵都是孤注一擲地反戈一擊,而江梵這個明顯就是已經稱王的人微服私訪的感覺。

但其實這種江梵這種拐彎抹角的賠罪年寧並不需要,一開始江梵就和他講得很清晰,他和自己不是一個階層的人,看問題的角度不同,他看年寧的媽媽隻會覺得對方自甘墮落,不是正途,看年寧也覺得和太多人糾纏不清,不是一個男人所為,他手段為人都很強硬,從不軟弱留情,處在任何位置都很輕鬆殺出一條血路,自然看不到優柔寡斷的小人物的掙紮苦楚。

什麼情,什麼愛,為什麼要在幾個男人之間流連忘返,為什麼要被年家控製,做你最想做的事情不好嗎?

平心而論,江梵要是處在年寧的位置,早把年家操翻製霸了,一刀就把年家置於死地了。

但是年寧沒有江梵那個能力,他做不到,就連翻身這一步也是借了江梵的力——股份。

年寧心裡明白,江梵這是一種純天然,不含歧視的一種歧視,江梵不是有意的,他就是覺得年至那樣更好,年寧這樣不好,他就是要把年寧改好。

但年寧覺得過得好不好這種東西,他就算過得不好,也不需要江梵來給他改,因為這種東西從來都輪不到江梵一個外人來說。

年寧從來沒有怨過江梵,但他也的確也沒有愛過江梵。

年寧從始至終把協議夫妻這一點貫徹得很好,他也希望江梵牢記這一點。

現在江梵湊過來想要道歉,年寧也隻是笑笑:“他的確很像,但我覺得他不適合,我和方導商量一下,考慮一下吧。”

江梵明顯地怔了一下,似乎是沒想到自己送上門來年寧都會像是根本沒認出來一樣拒絕,神色頓時沉下來了:“哪裡不合適,你說。”

年寧卻站起來對賈寶做了一個你應付一下的手勢,對江梵抱歉笑:“我想去上個洗手間,失陪一下。”

說完也不看江梵的臉色,推門出去了,他站在門口頓了一分鐘。

年寧心裡並不平靜,他和江梵有過一段時間相處得是不錯的,他並不討厭被管束和鎖在屋子裡,他當時才被林鶴塵的對頭綁架過,而且傷了右手,他其實是害怕的,漆黑的倉庫,連綿不熄的烈火,和自己刺痛的右手,還有融化在他呼吸裡的灰燼。

年寧的噩夢裡反複出現這些東西,他需要一個安全感更好的環境給他複健,他很長一段時間拿不起畫筆,因為痛和心理障礙,還有彆的一些事情。

他對著空白的畫紙發呆,有時候會流眼淚,但年寧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他感覺自己好像是個廢物,畫不了畫,也擺脫不了任何東西。

年寧已經有過三段失敗的婚姻,而在第三段婚姻的結束的時候,他終於失去了唯一的慰藉。

在綁架結束被救出來的時候,年寧被抱在林鶴塵懷裡,茫然地看著天空,耳邊是救護車的轟鳴和亂閃的紅藍燈光,林鶴塵跑到一半突然用臉上的繃帶蒙住了年寧的眼睛,他聽到林鶴塵和其他人的交談聲。

【為什麼會有人報警?是誰報了警?】

【....預料錯誤,林鷲動了撕票的心思,剛剛還看到有槍和針管,他就是想要折磨我....】

【....還有毒/品?他從什麼地方搞到的,好,我近期不出現....】

林鶴塵的話還沒說完,背後突然猛地出現了一個大爆炸,年寧被抱在林鶴塵的懷裡,被林鶴塵躬起身體死死護著,全身包括那隻折斷的右手都被林鶴塵護在懷裡。

但年寧還是被炸暈了過去。

等年寧回複意識他趴在地上咳嗽,想掀開臉上的綁好的繃帶,但是手卻一直在抖,他很明顯地感受到自己被抱著在跑動,但這個人不是林鶴塵,他聞到了雪鬆的香氣,他昏昏沉沉地失去了意識。

等他醒來——

——林鶴塵就已經死了。

年寧把自己從回憶裡扯出來,他洗手間的方向走,想要用冷水清醒一下,結果旁邊傳來一道他很耳熟又很陰鷙的聲音。

“怎麼,林鶴塵,你還要為你那個大難不死的小情人,來和我算賬嗎?”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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