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渾身上下都在顫抖:“我求你不要,年寧,我做過這種事的,什麼都停止不了。”

“在你和他結婚後,我無數次地做這種事情,但你還是不會回來,所以沒用的。”

“年寧,你想要什麼我都幫你好嗎?你活著能讓我看見就行。”

顧穆晟恍然輕聲地說:“你想要林鶴塵,我幫你把他綁過來好嗎?你想要誰,我都幫你得到他,好嗎?”

年至和年寧對視一眼,年寧轉動了一下手上的戒指——這是個暗號。

年至毫不猶豫一刀在自己的手上滑了下去,鮮血噴湧出來,全場的嘉賓四處逃竄,顧穆晟發出了歇斯底裡地吼聲,他死死摁住了年至的手腕接住了他:“不——!!不行!”

他眼眶全紅了,每一塊肌肉都因為過於強烈的神經反應抽搐起來,好像被割腕的不是年至,而是他自己,顧穆晟喘不上氣來,他隻知道死死抱住懷裡的人,用下頜抵住年至的額頭,眼淚無意識地流下來:“不行,不行…”

年至割腕這個動作成功觸發了顧穆晟這個瘋子的應激機製了,他現在不要說分清年寧和年至,估計連自己到底在哪兒都不知道了。

年至不由得在心裡想,年寧真是好狠的心。

但是還沒完。

林鶴塵毫不猶豫命令道:“送救護車!”他往台下年至那邊走去。

混亂之中,幕書白緩緩走上台來,站在了年寧的旁邊傾身耳語道:“年寧,又一次因為年至這種把戲被他們認錯,你還要選擇他們嗎?”

顧穆晟陷入魔障出不來,分不清年至和年寧。

林鶴塵自作自受瞎了眼,不能確認誰是真的年寧。

隻有幕書白,他動作甚至是優雅的撩開了年寧耳邊的頭發:“年至嫉妒你,他想要你的臉,送給我,他覺得這是你對我來說最珍貴的部分。”

“我說,如果要送,就要把你的每一部分送過來。”

年寧側頭看向幕書白:“不,我覺得臉就夠了。”

年寧在幕書白的眼神裡看到自己抽出美工刀,笑顏如花地在手腕上狠狠割了一刀:“我不

想再繼續了,幕書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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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書白全臉的血色一瞬間全部褪去,他伸手扶住搖晃的年寧,死死摁住年寧的流血的手,血從他們兩個人交握的部分蜿蜒不斷地向下流淌,幕書白表情空白了秒鐘,才艱澀喊道:“叫人過來!!”

賈寶一路倉皇地跑進來,看到躺在顧穆晟懷裡的手腕上流著血的,不知道是年寧還是年至的人,心口都收緊了,連忙大叫道:“都讓讓!都讓讓!

我這裡有可以直接送私立醫院的車!趕快把人送過去啊!”

幕書白扶著年寧往下走,冷肅道:“還有他,我需要一起上車。”

賈寶不知道該怎麼敷衍,隻好急忙道:“先讓病人上去!”

賈寶把年至放在後座,又把年寧扶到了副駕駛的位置,有些心驚膽戰地趁人不注意地貼在年寧耳邊問道:“你真要自己開車啊?會出車禍的吧?!”

年寧接著賈寶身子的遮掩睜開了一隻眼:“反正都是要出的。”

他笑了一下:“記得拿好你的體檢卡啊,不如我兩就失聯了。”年寧說完這句話毫不猶豫地吧賈寶往車外一踹,賈寶假裝被踹出了車,順手關上了車門擋在車前拖延時間驚恐大叫道:“剛剛年至說他要和年寧一起死!!他不想獲救了!還把我給踹出來了!”

車發動了,在路上毫無邏輯地橫衝直撞了好幾下之後,往山路上開了。

林鶴塵靜了兩秒,唇色一瞬間變得蒼白:“剛開始割腕的是年至…追!!!”

車裡。

年寧單手把著方向盤,用嘴撕下了自己貼在右手上的血包,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有些失血過多的年至,問了一句:“沒死吧?”

年至哼笑一聲:“沒死。”

年寧繼續道:“林鶴塵估計已經發現站在台上的才是我了,現在應該往上追了,但是等會車一翻,我們兩都會受傷,尤其是臉,我們血型一樣,賈寶這車車廂下麵有鹽酸,等會你和我浸泡都浸泡一下,把指紋消掉,如果問起來,就說是【年至】為了折磨【年寧】做的。”

“那他們能辨彆我們的,就隻剩記憶了,裝失憶你會吧,弟弟?”

年至舉起手揮了揮,無力道:“我可是真割腕了啊我的好哥哥,這個傷痕….他們不能認出來嗎?”

“會,他們會覺得你是【年寧】,而年至——”年寧舉起手晃了晃自己毫無傷痕的手,漫不經心地笑道,“多謝你的劣質斑斑,估計他們不會覺得你是那種會自己割腕的人,他們會覺得你是假裝的,而我才是真的割腕的那個人。”

年至緩緩抬起眼簾:“但事實是,你才是那個假裝的,我的確不會主動割腕,我是個很卑鄙下作的人,如果不是你提出和我永久交換身份,我是不會按照你說的做的。”

“我做夢都害怕被你完全取代成為替身,但我也做夢都想完全取代你,不過我做夢都沒想到,你居然會主動找上門來要求我們互換身份。”

年至迷茫地笑:“到了這一步,我也不明白我對你夢寐以求的東西是什麼了,年寧,你居然厭惡自己的生活到,願意和你厭惡的我完全交換。”

年寧反駁:“我是討厭你,但我不討厭你的生活,同樣,你看起來也很喜歡我的,那我們不如交換一下。”

年寧隨手把一個戒指拋到後座:“戴好,我的結婚戒指。”

“哦對了。”年寧說道,他好似帶著一種惡劣的報複欲,“年至,我們兩還有一個重要差距。”

年至戴好戒指之後問

道:“是什麼?”

年寧微笑:“你還記得那場綁架嗎,我的右手都受傷了,我在座位下麵放了棒球棍,你自己敲一下吧,不用太狠。”

他語氣輕輕,在年至蒼白的臉色裡帶著笑意:“一年不能畫畫就行。“

“這也是做我必須要曆經的過程,你覺得呢,弟弟?”

作者有話要說:

攻還沒虐完,才開始帶球跑,買股沒到最後不要定啊寶貝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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