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寧笑得水杯都拿不穩了,最後被江梵抱著喊了小半宿的老婆,根本不帶撒手的,年寧上廁所都要擱門口站著,人高馬大跟個守門神似的,年寧十分鐘不從廁所出來,江梵就會哐哐砸門,厲聲質問:“你是不是死了!”--
其實是江梵擔心年寧淹死在廁所,但是聽起來完全</就像是他把年寧關廁所裡淹死的。
江梵等著年寧從廁所出來,還要抱著年寧像貓一樣蹭鎖骨,木著臉黏一會,才肯上床睡覺,但是第二天醒來,年寧就看到江梵在床邊抽煙。
就和以為年寧被自己一夜情一樣,背影凝重地坐在床邊抽煙。
年寧秒懂,識趣道:“你喝醉了,但是我們什麼都沒發生。”
年寧的言下之意就是,這位處男江梵你還是清白的,快去禍害你的夢中情人年至吧。
江梵的反應還是一模一樣,他對年寧承諾:“我會對你一輩子負責的,隻要你需要我。”
年寧揮揮手,大氣道:“不用了。”
年寧畫完了薑帆醉酒這一個章節之後,停了一下筆,他的右手雖然好的差不多了,但是用久了還是會隱隱作痛,冬天尤其明顯。
他孕期孕吐不嚴重,胃口也還行,雖然挑嘴但是陳翡手藝實在是太厲害了,每次吃得都不少。
但是年寧腿可能是因為受過凍傷的緣故,很容易水腫,然後也疼,年寧隻有待在暖和的被窩裡畫畫好受一點,在其他地方畫畫,真的和受刑差不多。
年寧把手伸到土豆肚子下麵烤,土豆曲起爪子順從地彆開了身體讓年寧放進來,然後蠕動幾下,團好舔了舔年寧的手腕,又把狗腦袋放在年寧肚皮上輕聲地嗚咽著。
年寧一見土豆這裝模作樣的狗樣子就好笑:“你在和誰說話啊?寶寶才兩個多月大,他根本聽不見你在說什麼。”
但是年寧說著說著,土豆仿佛更興奮似的,叫得更大聲了,好像在和肚皮裡的寶寶交流什麼東西。
年寧看著也有點發愁,要是胎教是狗做的,孩子一生出來就隻會狗叫怎麼辦?
年寧還在深刻思索著胎教的問題,下麵一層樓陳翡已經在喊了:“下來吃飯了!彆在看電腦了!寶寶要長變形了!”
吃的,目前年寧過得就是這種混吃等生孩子的日子,如果不是他堅持,陳翡都不太同意他一天對著電腦那麼老長時間畫畫,陳翡覺得這樣胎兒會受到電磁輻射,容易變成ET那種奇怪的形狀。
年寧看著自己的肚子情不自禁地陷入了想象——一隻生下來就隻會狗叫的ET….
年寧甩了甩頭,畫畫的就是這點不好,畫麵想象力太強了,他剛剛滿腦子都是ET吐舌頭狗叫喊他爸爸的場景….
辱ET了,還是彆想了。
他們晚上一般會吃得豐盛一點。
陳翡做了蔓越莓蛋糕,白白蓬鬆的奶油上擺放著暗紅色的蔓越莓乾和新鮮蔓越莓,蛋糕烤得偏軟了,混合奶油咬在一起有種在吃打發牛奶的感覺,蔓越莓很酸,酸得人眼睛都要眯起來了,但是混合在一起吃順滑又酸甜,很合年寧現在的口味。
陳翡還燉了羊肉湯,放了一點鮮菇,湯用爐子和炭火煒了一天,湯頭都是雪白的,喝下去滾燙,還帶著胡椒的辛辣氣息,一口就舒服又暖和得讓年寧翹起了腳背,厚一點的羊骨頭都給土豆了,咬出來骨髓在狗盆子裡流地到處都是,浮著一層油光,土豆吸得係啦係啦的。
陳翡和年寧正吃晚飯呢,門鈴響了,兩個都是一頓,這附近都是大雪,又是大晚上的,會有誰來敲門。
年寧隨手抄起生火的鐵岔子,對著門用蹩腳的英文問:“外麵是誰?”
外麵的風聲呼啦呼啦吹了很久,才傳來一個木呆呆的聲音:“老婆。”
是個低沉暗啞很有磁性的男聲,是中文。
年寧一愣,他猛得打開了門,江梵滿臉通紅的站在門口,渾身的酒氣,頭發和睫毛和肩膀上都落滿了雪,看起來
冷得慌,但他自己似乎一點都不覺得,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年寧,低啞喊道:“老婆,我想你。”
年寧懵了:“你待在門口多久了?你怎麼喝醉了?!”
躲在旁邊馬路的車上偷偷觀察的醫生終於長舒了一口氣,又忍不住打了一下方向盤罵道:“操!江梵為什麼能慫成這樣啊!見自己老婆都要需要喝酒來壯膽!怎麼不在你老婆門口凍死你算了!”
作者有話要說: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