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朝開國太祖驅除韃虜,恢複華夏,得國之正,無出其右者。故而,大乾並不禁錮讀書人的思想,也不搞什麼文字獄。也正是在這樣的社會背景下,《聊齋誌異》才能風靡神京城,而朝廷也沒有將其列為禁書。隆興帝修練賈琅傳授的道法有成,心態愈發年輕,對新奇事兒的也越來越感興趣。賈環的這本《聊齋誌異》正好合了隆興帝的胃口,每天都要讀上幾篇故事。
大明宮,養心殿。
崇安帝站在窗前,透過玻璃看著外麵的金瓦紅牆。戴權靜靜侍候在旁邊,大氣都不敢出。萬歲爺心情不好,他可不想觸黴頭。
崇安帝忽然開口:“戴權,你覺得大乾需要和親嗎?”
戴權小心翼翼的回答道:“萬歲爺,奴才不敢妄言朝政。”
崇安帝說道:“恕你無罪!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戴權說道:“賈侯曾言,準噶爾汗一代雄主,大乾嫁再多公主郡主過去,也擋不住他的野心。或許和親的隊伍還在路上,準噶爾就已經揮兵東進了。”
崇安帝問道:“賈琅什麼時候說的這些話?”
戴權說道:“賈侯離京時,聽聞準噶爾派使團入京請求聯姻,就私下裡和奴才說了這些話。”
崇安帝沉默片刻,說道:“立即傳密旨給南安郡王,讓他密切注意準噶爾部的動向。你派人去告訴鴻臚寺卿,年節將近,朕國事繁忙,等年後再接見準噶爾使者。還有,立即召賈琅回京。”
山東,德州府。
賈琅將手中的密報在燭火上點燃,對賈四說道:“通知穆鬆,胡長風,韓定山,讓他們整軍備戰。通知賈琮,讓火器營儘量多準備火槍彈藥和開花彈。”
賈四問道:“侯爺,你怎麼如此肯定南安郡王會戰敗?”
賈琅說道:“嚴燁誌大才疏,且多年未經戰場廝殺。準噶爾汗征戰十餘年,一統西域。兩者對壘,嚴燁的勝算不到三成。他能守在哈密衛,就算是大幸了。”
賈四說道:“現在正值冬季,不宜用兵,準噶爾汗為什麼會在這個時節發動戰爭?”
賈琅解釋道:“準噶爾是東進,越靠近關內,天氣越暖和。與之相反,大乾是由東向西,天氣越來越冷。準噶爾汗就是想到了這一點,才會在冬季發動戰爭。如果嚴燁戰敗,準噶爾汗趁機要要求和談,朝廷那些文官也會以此為由,逼迫皇上選擇妥協。”
賈四問道:“既然如此,侯爺為什麼還要整軍備戰?”
賈琅笑道:“他們小看了皇上,這位可是立誌要做一代聖君的。他可以接受和談,但是要等到大乾戰勝準噶爾之後,而是大乾戰敗後被逼著和談。那對於他來說,是不可接受的恥辱。”
神京,長公主府。
賈琮在靜樂郡主的閨房裡過了夜。他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想法,安安穩穩的睡了一覺。第二天陪著長公主和靜樂郡主吃了頓早飯,就被送出了府。長公主還算厚道,派了府裡的馬車,把賈琮一路送回到榮國府,沒讓他走著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