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郡主問道:“你不是說不幫忙嗎?怎麼改變主意了?”
賈環嘿嘿笑了兩聲,說道:“因為五城兵馬司的人趕來了,刺客已經沒有了成功的可能性,我就去賺個順水人情。”
小郡主愣了一下,說道:“父王說你是個奸滑的小子,真是一點都沒錯。這種時候,竟然還能想到去賺人情,你就是個小狐狸。”
賈環拿起筷子,說道:“趕緊吃飯吧,等下還要接著逛街呢。”
大理寺卿遇刺,又給京城百姓增加了許多談資。朝廷百官對此事反應很大,甚至比大皇子遇刺還要重視,感同身受嘛。崇安帝責令大理寺全力追捕刺客,卻沒有出動中車府和錦衣衛。他是個愛記仇的皇帝,朝廷百官對大皇子遇刺案的敷衍態度,他還記得很清楚。
賈琅也得知了大理寺卿遇刺的消息,他並不在意王曠的死活。大理寺卿這個位置,主管大乾的各類案件的查辦和審判,仇家肯定不會少。賈琅對這幫刺客的身份比較感興趣。從他們見事不可為,就迅速逃離現場的表現來看,似乎並不是一定要殺死王曠。這事兒就很有意思了,賈琅覺得最近肯定還要有事情發生。而即將發生的事兒,肯定會和大理寺扯上關係。
賈琅吩咐藍鳧注意大理寺的動作,看熱鬨也要了解內情才更有意思。西征大軍歸來,賈琅又放下了一件心事。除了海軍需要他保持關注之外,其他事情隻是偶爾過問一下即可。在這種情況下,賈琅的親事就被擺到了台麵上。
太後和皇後先後召賈琅進宮,賜婚的事已經不可避免。不過這事兒也有了變故,萱柔公主表示也想要嫁給賈琅。太後認為萱柔公主和賈琅之間感情深厚,她願意成人之美。皇後有些左右為難,當初她想讓月柔公主和賈琅一起,還極力撮合。月柔公主時常找理由去賈家玩耍,她已經做好了與賈琅成親的準備。現在如果改變主意,肯定會對月柔公主很大的打擊。皇後既舍不得月柔公主傷心,又想隨了萱柔公主的心意,就有些坐蠟了。
賈琅弄明白這其中的緣由後,也頗為頭疼。他試探著提出要不就取消賜婚算了,結果卻遭到了太後和皇後的一致反對。賈琅提出要和萱柔公主談談,或許能夠找到解決的辦法,皇後同意了。
永壽宮。
萱柔公主避退了所有的宮女,太監和嬤嬤,與賈琅單獨會麵。她在賈琅麵前表現的如同以前一樣,沒有因為成了公主而有所改變。賈琅對此有些無奈,他真的想讓萱柔公主和過去的生活切割開,好好做她的大乾公主。
賈琅接過萱柔公主親手送上的茶水,問道:“你在宮裡還好嗎?用沒有人欺負你?”
萱柔公主說道:“我很好!當公主也挺好玩兒的。”
賈琅無奈的說道:“什麼叫當公主,你本來就是公主。我已經查清楚你流落民間的原因了。當年義忠親王預感到要壞事,他讓手下的人實施移花接木之計,用剛出生的小兒子,替換剛剛出生的你。沒想到當夜有人闖進了當今皇上的潛邸,把義忠親王的小兒子搶走了。而你被義忠親王的一名侍衛養大,後來他戰死在北疆,你就到了我身邊。情況大概就是這樣,這件事涉及到了皇室的秘密,我也不敢太過深入調查。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你就是皇上和皇後的親生女兒,真正的大乾皇室公主。”
萱柔公主的關注點卻在義忠親王的小兒子身上,她問道:“那個替換我的孩子呢?”
賈琅歎氣道:“那個孩子被搶走後,因為受了驚嚇,夭折了。皇上知道這件事兒,他以為是自己的孩子沒了。為了不讓皇後太過傷心,皇上沒有把孩子夭折的事兒告訴皇後。如果不是太上皇一直派暗衛追查當年的事,伱估計這輩子都不會知道自己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