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東,登州。
五首大海船依次的停靠在碼頭上,賈琮和賈環帶著使團下了船。此次高麗之行,收獲頗豐。使團的成員都是一些年輕的低品小官,這是因為稍微有些地位的官員都不願意給賈家的兩個小兒打下手。經過這些高麗之行,這些年輕官員對賈家兩兄弟佩服自己五體投地。他們雖然不清楚賈琮和賈環在高麗變天的事情中扮演了什麼角色,但是也明白這事兒絕對和兄弟倆兒脫不了乾係。不過沒有人想把這事兒宣揚出去,高麗君臣留下的錢財他們也有份兒,沒有人和錢過不去。
使團在登州城休息一晚,第二天乘坐馬車返回神京城。賈琮和賈環共乘一輛馬車,觀察著路上的情景。山東今年也遭了災,大批的流民為了活命,拖家帶口的踏上了西遷的道路。山東的官員為了送走這些不穩定因素,沿途設了粥棚,讓這些流民能有一口飯吃。
賈琮歎息道:“那些文官隻會一味鼓吹現在是盛世,卻看不到大乾隱藏的危機。如果沒有遷移西域這件事兒,讓這些流民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他們隨時都會變成暴民。曆朝曆代的慘痛教訓都在史書上寫著,這些自稱代天子牧民的明教子弟怎麼就不吸取教訓呢。”
賈環說道:“他們眼裡都是功名利祿,又有幾個是真心為百姓著想的。這幫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居廟堂之高,真是大乾的悲哀。”
賈琮說道:“現在的科舉製度有很大缺陷,必須要進行改革。可惜咱們還沒有這個能力,也隻能私下裡發上幾句牢騷。”
賈環斜靠在車廂璧上,懶洋洋的說道:“三哥不想坐那個位子,有些事情就不會去做。你也彆瞎操心了,科舉的事兒,就算是皇上也不敢輕易做出改變。”
賈琮不再提科舉的事兒,說起了火器司的情況。如今火器司最重要的項目有三個,拉栓步槍,左輪手槍和重機槍。前兩個項目進展順利,重機槍則是不太順利。
使團的車隊一路順利的前行,並沒有遭遇的山賊路匪劫道。路上倒是遇到了幾批被押送去西域的高麗人,這些人都是花錢買來的,所以押送的人也不敢苛待他們。要是路上死的人多了,押送的人沒有辦法交差。賈琮看了高麗人的情況,發現這些棒子的生命力很頑強,大多數人的氣色都不錯。
趕了五天的路,使團終於回到了神京城。賈琮和賈環進宮麵聖,使團其他人各自散去,錦衣衛緹騎也回衙門交差。
崇安帝在養心殿接見了賈琮和賈環,簡單詢問了高麗的情況。得知海盜已經被驅逐出高麗後,便不再關心高麗的事兒了。
賈琮呈上高麗進貢的禮物單。崇安帝隨意看了一眼,見都是高麗人參這事兒的土特產,便吩咐戴權去接收這些禮物。崇安帝誇獎了賈琮和賈環幾句,賞了他們每人二十匹綢緞,便讓他們離開了。崇安帝對高麗漫不經心的態度,讓賈琮和賈環提前準備好的說辭都沒有派上用場。或許在崇安帝眼裡,高麗就是個無關緊要的藩國而已,根本就沒有心思去關注。
其實賈琅三兄弟也沒有把高麗放在心上,之所以要征服這裡,是由於不想有這麼個糟心的鄰居。後世那個棒子國做了不少妖,確實惡心打了不少華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