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道;“那是用來乾嘛的?”
庫瘸子掏出一張手帕,用手帕抓起一把熱乎乎的糯米,對王保長說了句:“忍著點啊!”,然後猛地將滾燙的糯米按在王保長的肩膀上。
“啊——”
王保長登時發出痛苦的嘶吼,瞠目欲裂,渾身劇烈的顫抖起來。
我有些擔憂地說:“庫大仙,你也不怕把他給燙死?”
庫瘸子說:“這你就不懂了,糯米越燙才越有效果,現在是有點痛苦,但一會兒就爽了啊!”
“爽……爽的很……”王保長的牙關咬得咯咯作響,雙手緊緊抓著桌角,手臂上的青筋全都緊繃起老高,仿佛要破膚而出。
“你們看,糯米變色了!”庫瘸子說。
隻見庫瘸子手中的糯米,迅速變成黑色,一團黑氣就像墨汁,慢慢浸染那團糯米。
不多久,那團糯米完全變成了烏黑色,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一團黑泥,看上去怪嚇人的。
“這些就是屍毒?”我指著黑色的糯米問。
庫瘸子點點頭,扔掉變黑的糯米,又抓起一團新鮮滾燙的糯米,繼續按在王保長的肩膀上。
“啊——啊——啊——”王保長的身體劇烈晃動著,老半天才緩過氣來。
庫瘸子皺眉道:“你能不能忍著點,幾十歲的人了,叫的那麼妖嬈做什麼?”
如此反複三五次,那盤子糯米已經用得差不多了。
庫瘸子拍拍手,看了一眼王保長肩膀上的傷口:“嗯,屍毒拔除的差不多了!”
我好奇的湊上前去看了看,發現王保長的肩膀已經不是之前那種烏黑色了,基本恢複了正常的肉色,傷口上有一大片紅暈,應該是被燙出來的印子。
沒想到我們平常吃的糯米,竟然能夠拔除屍毒,世上萬物相克還真是奇妙。
“這就可以了嗎?”我問庫瘸子。
庫瘸子搖了搖頭;“還剩一道工序,現在隻是拔除了表麵的屍毒,但肯定還有屍毒滲入了體內,下一步就是要把體內的屍毒排出來,糯米已經派不上用場了!”
這個時候,老爺子端著一碗像芝麻糊一樣的粉末走進來,血淋淋的,腥味刺鼻。
老爺子對庫瘸子說:“庫大仙,按照你的吩咐,我已經把黑驢蹄子磨成了粉末!”
庫瘸子摸了摸下巴:“很好,不錯,這麼大一碗,應該能夠填飽肚子了!楊老爺子,勞煩你,把這碗蹄子粉拿去煮開!”
老爺子有些訝異的看了庫瘸子一眼,端著碗進了灶房。
片刻以後,老爺子端著煮開的“黑驢蹄子粥”走了出來,那碗血糊糊的蹄子粥還在咕嚕咕嚕冒著泡。
庫瘸子把那碗黑驢蹄子粥遞給王保長:“趁熱吃吧,營養著呢,這一碗黑驢蹄子粥吞下去,你體內的屍毒自然就解了!”
聞著黑驢蹄子粥的腥味兒,我都忍不住想吐,這讓我對芝麻糊都產生了心理陰影。
王保長瞪大眼睛,囁嚅著說:“這碗東西也太惡心了,怎麼……怎麼喝得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