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王洲提起利斧,直接劈入自己的腦袋。
我們大驚,王洲居然稱呼馬小蘭“娘”?!
王洲跟王健是兄弟,難道這個馬小蘭也是王健的娘?
不對呀,王健的年紀明顯比馬小蘭還要大,怎麼可能是馬小蘭的兒子?
也許馬小蘭是王亮的二房太太,王洲是馬小蘭生的,這樣才說得通。
王洲也倒了下去,這時候,隻聽嘩啦啦的鐵鏈聲響,那個無頭鬼不知從哪裡竄出來,圍繞著王健,王洲,馬小蘭跑了一圈,最後一頭撞死在井壁上。
麵對這一係列詭異事情,我們一時之間竟然回不過神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王家的人,要自相殘殺呢?還有他們的關係網太混亂了,我實在是有些搞不清楚。
還是謝老八最先反應過來,他幾乎是撲到水井邊上,衝我們大聲喊:“快來幫忙!”
我們趕緊跑過去,齊心合力,共同移開上麵的青石板。
我往下看了看,井底黑咕隆咚的,嗖嗖的倒灌著陰風,下麵已經乾涸了,應該是口枯井。
謝老八摸出打火機,自告奮勇的當下爬入枯井。
“快下來,下麵有路!”謝老八在井底喊我們。
我們也沒有時間猶豫,趕緊溜了下去,我背著昏迷的劉姐,胖子攙扶著受傷的陳東。
謝老八不停的撥弄著火機,利用微弱的火光在前麵帶路。
走了約莫一刻鐘的時間,我們就從一條已經枯竭的溪溝裡麵爬了出來,渾身都是塵灰和泥土,模樣十分狼狽。
這裡以前是一條溪溝,跟王家村的那口水井相通。
溪溝乾涸了,水井也乾涸了,我們正好從這裡爬了出來。
環顧四周,這裡是一片山林,微風和煦,吹來陣陣野花的芬芳。
外麵早已是天光大亮,陽光穿透枝椏的縫隙,在山林間灑落點點光斑。
王家鬼村裡麵永遠沒有天亮,永遠不見陽光,此時看見陽光,我們都非常高興,因為這意味著我們從王家鬼村裡麵逃出來了。
回想起昨晚在鬼村裡的離奇經曆,就像是做了一場夢,而且還是一場噩夢。
從山林裡走了沒有多遠,我們就回到山道上,遠遠看見那輛拋錨的麵包車,還擱置在陡崖邊上,幾個路過的山民圍著麵包車指指點點。
天色亮起以後,千屍崗路過的汽車便稍微多了起來。
謝老八幫我們攔下一輛拉菜的貨車,給了司機一筆錢,讓司機幫我們帶到縣城裡去。
路上的時候,我問司機有沒有聽說過王家村,司機也搖了搖頭。
到了縣城,劉姐去醫院看兒子,陳東也跟著劉姐去了醫院,他的肚子劃了那麼長一道血口子,必須去醫院治療。
我們跟劉姐和陳東告彆以後,就急急忙忙去了縣一中報名。
我們原本計劃是上午抵達縣一中的,但是在王家鬼村這麼一耽擱,我們去的時候天色都快黑了。
我和胖子滿身是土,蓬頭垢麵,就像兩個難民,身上還散發著爛菜葉的味道,把班主任都嚇了一跳。
我編造了一個借口,說我們路上出了點車禍,所以搞成這副模樣。
班主任捏著鼻子,衝我們揮了揮手,讓我們先去澡堂子清洗乾淨以後,再來說報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