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讓姚守財把他的生辰八字拿給我,姚守財不知道我要做什麼,但還是把生辰八字給了我。
我拿著姚守財的生辰八字,直接去了鎮上,找到一家喪葬用品店,在喪葬用品店裡麵買了一個紙紮人。
那些紙紮人花花綠綠的,臉蛋畫得紅豔豔的,給人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在上墳的時候,這種紙紮人通常都是燒給老祖宗的,有童男童女兩種形象,大人們都說,把紙人燒給老祖宗,是給老祖宗送傭人去,讓這些童男童女在陰曹地府裡麵,好好照顧他們。
從喪葬用品店出來,我還碰見了郝飛機。
郝飛機摟著他的小女友逛街,老遠就看見我的肩膀上扛著一個紙紮人,郝飛機就問我:“程哥,你家死人啦?”
郝飛機這話問的真是讓人不爽,我沒好氣的回懟他:“你家才死人了呢!”
郝飛機皺了皺眉頭,孜孜不倦的追問:“你家沒死人,乾嘛買這種東西?”
我說:“我喜歡,買著好玩,回去插在床頭邊上,陪我聊天解悶兒!”
郝飛機的小女友,聽我這樣一說,頓時嚇得臉色蒼白,急忙拉著郝飛機轉身離開。
我聽見小女友在低聲對郝飛機說:“那個程哥好變態呀!”
我笑了笑,剛才隻是一句玩笑話而已,沒想到把郝飛機的女朋友嚇著了。
我扛著紙紮人回到紅旗村,路上的時候,確實有不少人投來異樣的目光。
回到家裡,我帶著紙紮人回到房間。
柳青青覺得奇怪,問我買回這種東西做什麼。
我神秘兮兮的笑了笑:“山人自有妙計!”
等到天黑的時候,我爬起來,畫了一張黃符,並且把姚守財的生辰八字寫在黃符背麵,然後將黃符貼在紙紮人背上。
我取出一個小香爐,點燃一炷香,焚香祭壇。
做完這一切以後,我把右手食指放進嘴裡,使勁一咬,擠出一滴血沫子,將這滴血沫子點在紙紮人的眉心中央,就像逢年過節小孩子眉心經常貼上的“紅包子”。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我念了一串咒語,對著紙紮人,伸手一指,大喊一聲:“起!”
原本躺在地上的紙紮人,頓時就像注入了生命的活力,竟然晃晃悠悠站了起來。
紙紮人的影子投射在牆壁上,牆壁上映出的卻不是一個紙紮人,映出的竟然是一個小老頭的身影。
仔細一看,這個小老頭的身影輪廓,不正是姚守財嗎?
柳青青饒有興致的看著我,我笑嘻嘻的說:“今晚等著看好戲吧!姚守財,咱們走!”
我起身走出房門,勾了勾手指,那個紙紮人居然邁開小腿兒,從臥室裡跟著跑了出來。
我在前麵走,紙紮人就跟在我的屁股後麵,就像飼養的寵物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