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個死變態,以為逃入義莊,我們就不敢進去抓他了嗎?
我很生氣,我就跟猴子說,如果你害怕的話,就在義莊門口守著,我進去找人。待會兒那個死變態要是往外跑,你就在義莊門口攔截他。
說完這話,我就上前推開義莊的木門,大踏步往裡走。
義莊的木門發出吱呀呀的聲響,有種搖搖欲墜的感覺。
剛走了沒有幾步,猴子就跟了上來。
我問猴子怎麼跟著進來了,猴子笑嘻嘻的說:“咱兩兄弟,任何時候都應該生死與共,我怎麼能夠讓你一個人去犯險呢?”
這話聽上去令人挺感動的,但是我太了解猴子了,這家夥吹的倒是義薄雲天,其實我知道,他是一個人站在義莊門口害怕,所以才跟著來的,還把自己標榜的這麼仗義,我也懶得去揭穿他。
院子裡靜悄悄的,一片死寂,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因為荒廢了太多年,所以院子裡麵荒草叢生。
風一吹,那些荒草就輕輕搖晃著,給人一種強烈的錯覺,仿佛草叢裡麵藏著數不清的孤魂野鬼,隨時都有可能從草叢裡麵蹦出來。
猴子很緊張,亦步亦趨的跟在我的屁股後麵。
突然,一團黑影從草叢裡麵嗖的竄出來,嚇得猴子一蹦三尺高,直接跳到我背上掛著。
我定睛一看,不過是一隻老鼠從草叢的牆洞裡麵鑽出來了而已,猴子居然被嚇成這副模樣。
我就嘲笑猴子,說他連老鼠都害怕。
猴子看清楚那團黑影是老鼠以後,也覺得不好意思,從我背上留下來,嘟囔道:“我怎麼知道那玩意兒是隻老鼠……”
受此驚嚇以後,猴子就伸手拉著我的衣服,就像個小孩一樣,寸步不離的跟著我。
封門村不算大,人口也不多,所以這座義莊也不是很大,房子的構造很簡單,就是一座長方形的大木屋,年久失修,好多門窗都破爛了,窟窿遍布,就像被彈雨掃射過一樣。
義莊裡麵很黑,濃濃的黑,幾乎伸手不見五指。
在這濃厚的黑暗中,隱隱可以看見很多白色的影子在晃動。
猴子剛開始以為那些白色影子是幽靈,嚇得掉頭就想往外跑,但卻被我一把抓了回來,我告訴他,那不是幽靈,而是掛在橫梁窗戶上麵的一些白色布幔,夜風一吹,那些白色布幔就隨風晃動,看上去就像有大量的幽靈在空中飛來飛去。
人在高度緊張的狀態下,大腦皮層會異常興奮,產生各種各樣的幻想。
我問猴子有沒有帶手電,猴子點點頭,從褲兜裡摸出一支聚光小手電,擰亮手電以後,一束白光射入黑暗中,麵前的景象也隨之映入眼簾。
猴子倒吸了一口涼氣,發出嘶的一聲。
這座義莊雖然不大,但裡麵存放的棺材還真不少,密密麻麻的,有的還相互重疊在一起,少說也有幾十上百口,難怪這裡的陰氣那麼重。
那些棺材大多已經很破爛了,有的甚至還出現了破洞和窟窿,手電光從棺材上麵掃過,還能看見裡麵白森森的人骨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