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車上,最能體會到人生百態。
一列小小的車廂裡麵,人滿為患,但凡有點空隙的地方,全都站著人。
我和猴子都被擠到上下車的門口,想要上個衛生間,都感覺要翻越千山萬水。
到了晚上更是可怕,車廂的地上仿佛躺滿了屍體,好多人都鑽到座位下麵,至少還有個睡覺的地方。
有些人實在站不住了,直接就在中央過道躺了下來,整個車廂都彌漫著一股奇特的酸臭味。
經過兩三天的跋涉,日月兼程,我終於回到了黔南。
淩晨下的火車,也沒有停留,天亮就乘車回了鎮上,然後邁開自己的“11路公交車”,總算在傍晚的時候趕到了家裡。
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大年二十九晚上了。
原本以為大年二十九的晚上,家裡應該熱熱鬨鬨,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吃年飯。
沒有想到,我推門走進家裡的時候,卻發現家裡黑燈瞎火的,連炊煙都沒有,顯得異常冷清。
小黃和哮天在院子裡玩耍,看見我回來,撒丫子狂奔而至,抱著我又親又舔。
我摸了摸小黃和哮天的狗頭,起身對著屋子裡喊:“爹,媽,爺,我回來啦!”
喊了幾嗓子,屋子裡一點回應都沒有。
我不由自主的皺起眉頭,心中直犯嘀咕,這是怎麼回事?大過年的,家裡怎麼沒有人?他們都跑哪裡去了?
這時候門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從屋子裡跑了出來。
我按耐不住激動的心情,放下行李,快步迎了上去:“青青?!”
我和青青緊緊擁抱在一起,然後我舉著她,兜了兩個圈子,這才把她放下來。
我伸手刮了刮青青的鼻子,笑嘻嘻的問:“想我了嗎?”
柳青青眨了眨眼睛,反問道:“你說呢?”
沒有太多的話語,哪怕分離的太久,一兩句話,我們也能清楚的感受到彼此的情意。
青青已經從一個小女孩成長為花季少女,靈力也在日益提高,以前每到冬天她都會冬眠,現在即使是冬天,她都不用冬眠了,而且還能一直保持人形。
柳青青說:“我還以為你今年過年不回家呢?”
我笑了笑:“怎麼可能!”
我提著行李往屋子裡走,我問柳青青爹媽他們去了哪裡,怎麼大過年的家裡居然沒有人,冷鍋冷灶的,一點過年的氣氛都沒有。
柳青青說:“爹,媽,還有老爺子,他們都去修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