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工頭瞬間被冷水澆了個透心涼。
如果是炎炎夏季,這倒沒有什麼,但現在正值寒冬,天氣非常冷,這一桶冷水兜頭澆下去,凍得牛工頭失聲尖叫,抱著光膀子,一個勁的打抖抖。
老爺子咣當一聲丟掉水桶,俯下身,揪著牛工頭的衣領,將他從地上提了起來,然後掄起巴掌,作勢還要抽打牛工頭的耳光。
牛工頭嚇得趕緊用手捂臉,彆過頭去,嘴裡大喊:“老爺子,彆打啦!彆打啦!”
老爺子冷冷問:“清醒點了嗎?”
牛工頭連連點頭,忙不迭的說:“清醒了!真的清醒了!”
我看牛工頭挨了老爺子一頓胖揍以後,確實清醒了不少,雖然沒有完全清醒,但至少他現在也不敢造次了。
老爺子讓兩個工人把牛工頭帶走,去洗個熱水澡,然後換身乾淨衣服,好好睡一覺。
牛工頭也沒有多說什麼,乖乖跟著兩個工人走掉了。
老爺子走到小木屋門口,牛工頭的老婆心力交瘁,靠著房門失聲痛哭。
老爺子安慰了牛工頭的老婆幾句,然後把我和柳青青叫過去,讓我們幫忙看看蛇胎兒。
牛工頭的老婆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柳青青,表情有些訝異,估計她看我們模樣太年輕,不相信我們有能力處理這種怪事。
老爺子看出了牛工頭老婆的心思,問牛工頭的老婆認不認識庫瘸子。
庫瘸子在十裡八村的名氣大得很,牛工頭的老婆雖然常年跟著老公在外麵乾活,但對於庫瘸子的威名還是不陌生的。
老爺子把我拉到近處,口吻中帶著一絲驕傲:“這,我親孫子,他可是庫瘸子的親傳弟子,深得庫瘸子真傳。你也是運氣好,我孫子在外地讀書,過年才回來。若是換在平時,你想找他還找不到人呢。你回村裡打聽打聽,這幾年村裡出了多少事,都是我孫子搞定的!”
老爺子對我好一陣猛誇,雖然他說的都是事實,但也把我誇得不好意思。
聽老爺子說了一大通,牛工頭的老婆也就放下心來,握著我的手,說了些感謝拜托之類的話,就跟著老爺子走了。
我和柳青青走進小木屋,反手關上房門。
我不希望我們在做事的時候,被其他人打擾。
小木屋因為是臨時搭建的,麵積不大,也比較簡陋,但環境衛生還算乾淨,裡麵的家具電器也是應有儘有,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也隻有牛工頭這樣身份的人,才有資格住在小木屋裡麵,相對於外麵的工棚來說,這座小木屋就像彆墅般的存在。
我往床上看了一眼,就看見角落裡有一個繈褓,繈褓裡有團黑乎乎的東西,發出嘶嘶嘶的聲音,應該就是傳說中的蛇胎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