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就欲搶奪那張火車票,猴子卻哄笑著跑開了。
猴子說:“楊程,我很好奇,你的老家不是在貴州嗎?為什麼你的火車票是從上海過來的?咦,我記得謝夢萍好像就是上海人吧,巧了,你們怎麼都是從上海過來的?”
我沒好氣的說:“關你屁事,你什麼時候偷拿了我的火車票?”
猴子說:“哪裡是偷拿,你昨天換衣服的時候,掉在地上的,我就順便撿起來看了看。後來我讓韓梅看一看謝夢萍的火車票,嘿嘿,巧了,真是太巧了,你們居然坐的是同一趟列車,而且座位還是緊挨在一起的。對此,兩位當事人,你們有什麼解釋嗎?”
謝夢萍想要解釋:“我們確實是一塊兒從上海過來的,是我讓楊程到上海來找我,然後在上海住了幾天,這才一起回z大……”
說了不到兩句話,謝夢萍便打住了話頭,因為她發現自己不解釋還好,越解釋越亂。
於是,我們在一片莫名其妙的祝福聲中,莫名其妙的請大家吃了一頓晚飯,花了我好幾百大洋,疼得我眼淚都快出來了。
這天晚上被灌了不少酒,回去都是暈乎乎的,衣服褲子都沒脫,直接躺床上睡著了。
一覺醒來已經天亮了,昨天光顧著喝酒去了,也沒吃多少東西,睡醒以後肚子餓得要命,感覺就像有台石磨在肚子裡滾動一樣,我把猴子叫起來,拉著他一起去食堂吃飯,我餓得眼睛都綠了,信誓旦旦的要吞下三個大白饅頭。
結果,我隻吞了兩個大饅頭,喝了碗小米粥,就已經撐不下了。
和猴子一起走出食堂,就看見很多人在往澡堂子方向跑,像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們的寢室裡麵有衛生間,夏天裡衝涼多在衛生間裡解決,簡單快捷。但是冬天這邊的氣溫很低,衛生間很難滿足洗澡需求,大多數學生都喜歡去澡堂子,澡堂子的水又熱又大,洗澡很舒服。
我看見一個學生有點麵熟,像是靈探社的人,於是伸手把他拉住,問他:“同學,那邊發生了什麼事嗎?”
那個學生說:“喲,是副社長呀!你沒聽人說嗎,說澡堂子那邊死了人,出了命案!”
出了命案?!
還沒平靜兩個月呢,怎麼又出命案了?
我和猴子正好上午沒課,閒著沒事做,於是就隨著人流去澡堂子看熱鬨。
澡堂子已經被學校的保安隊封鎖了,不允許任何人進入。
澡堂子外麵圍聚著很多人,裡三層外三層的,水泄不通。
不一會兒,來了幾個神色匆匆的民警,在澡堂子外麵迅速拉起警戒線,校園裡的保安負責維持秩序。
殯儀館的工作人員也來了,很快就從女生澡堂裡麵抬出一句屍體,屍體被裝在裹屍袋裡麵,不讓人看見。
很快,我們就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影,竟然是猴子的女朋友,韓梅。
我們正準備跟韓梅打招呼,卻發現韓梅被兩個民警帶上了警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