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王保長這句話猶如一記驚雷,震得我半晌說不出話來。
我的心頓時狂跳不已,我吸了口涼氣:“你的意思是……那個養屍人……把自己煉製成了旱魃?”
王保長點點頭,用手搓了搓臉頰:“太他媽變態了!”
變態!
十足的變態!
如果王保長的猜測是正確的,那麼這個養屍人,絕對是我這輩子碰上過最最變態的人!
此人為了達到某種修為或者目的,居然處心積慮,把自己煉製成旱魃,對自己都如此狠辣,簡直是泯滅人性!
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來頭,江湖上怎麼會有這種人存在?
王保長說:“回頭問問師父,也許師父能夠知曉一二!”
一陣陰風吹過,我和王保長同時打了個冷顫,心有餘悸的爬出墳墓。
山頭上黑漆漆的,寂靜無聲,四麵八方也是一片死寂。
望著山腳下麵的村莊,我和王保長都有些憂心忡忡。
旱魃已經出世,雖然我們竭儘全力,但還是沒有及時趕到。
現在旱魃可能已經到了山下的某個村莊,因為旱魃出世之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嗜血。
今夜注定是個不平靜的夜晚,山下的村莊要遭殃了。
我回頭看了一眼這座墳墓,墳墓已經被雷火擊毀了,用不著我們再去摧毀它。
柳青青問我情況怎麼樣,我把我們的分析和猜測跟她講了一遍。
柳青青也是一臉驚詫,最後隻說了一句話:“人類,才是最可怕的動物!”
我點點頭,今夜我所了解到的事情,又一次刷新了我對人性的認識。
人性真是一種複雜的東西,可以無比的高尚,也可以無比的變態。
我們懷著忐忑複雜的心情,離開了山頭,往紅旗村走去。
因為不趕時間,我們的腳程也並不快,回到紅旗村的時候,遠方的天空正好泛起魚肚白。
但是剛剛走進村口,柳青青便拉住我,問我有沒有覺得不太對勁。
我皺起眉頭,是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但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勁。
王保長一句話點醒了我,他說:“確實不太對勁,村子裡好像太安靜了吧!”
是的,安靜,王保長說的很對,我們感覺不太對勁的原因,就是因為村子裡過於安靜,跟平常時候的感覺完全不一樣,這種安靜讓人心裡發毛。
一般來說,農村的清晨是很熱鬨的,到處都能聽見雞鳴狗吠之聲,但是此時此刻,村子裡沒有狗吠,甚至連公雞打鳴都沒有聽見,整個紅旗村一片死寂,死氣沉沉的,沒有半點活力和生機。
我的心止不住地顫抖起來,難道……紅旗村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