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來以後就感覺心裡很不舒服,越想越不對勁,就想回來看看兒子,沒想到……沒想到兒子真的出事了……嗚嗚嗚……”
娟子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回頭讓警方審一審就知道了。
不過,母子連心,母親和孩子之間有心靈感應,這也不是什麼稀罕事兒。
我記得以前讀書的時候,我們班有一對雙胞胎,兩人的心靈感應就非常強烈,如果姐姐肚子疼,妹妹也會跟著肚子疼。妹妹跑步摔了跟頭,姐姐也會跟著摔跟頭。
所以,我並不完全否定娟子所說的話。
但此時此刻,我根本沒有太過在意娟子在說些什麼,因為我的注意力,在走進屋子的時候,就被匡小軍的屍體吸引了。
我來到房梁下麵,仰頭去看匡小軍的屍體,匡小軍屍體僵硬,身體表麵已經開始出現屍斑,推測是昨天夜裡死去的。
最離奇的是,匡小軍除了穿著紅色的花裙子以外,裡麵竟然還穿著一件女式遊泳衣。而且他的雙手雙腳都被繩子結結實實地捆著,捆綁的手法非常專業。腳上還吊著一個大鐵秤砣,雙手被掛在屋梁上。
如此詭異的死狀,令在場村民無不毛骨悚然。
屋子裡陰沉沉的,隻有東麵有一扇偏窗,即使是大白天,屋子裡的光線也比較昏暗,給人一種非常壓抑的感覺。
昏暗的老宅裡,一個身穿大紅裙子的小男孩,腳上掛著鐵秤砣,四肢被捆綁,然後掛在房梁上麵,這樣的畫麵真的是相當恐怖。
我也見過不少死亡現場,但是眼前的這個死亡現場,讓我的後背都爬滿了白毛汗。
王保長吸了兩口涼氣,摸了摸臉上的雞皮疙瘩,小聲問我:“師兄,這現場太詭異了,我看不像是普通的殺人案件啊!”
我點點頭:“你怎麼看?”
王保長說:“暫時說不上來,就覺得這個命案現場詭異的要命!”
匡誌華跪在地上,和前妻娟子相擁而泣,悲痛欲絕:“我匡誌華老老實實做人,在村裡生活幾十年,從未跟人發生紛爭和口角,是誰這麼狠心,要對我的兒子痛下殺手?有事兒你衝我來呀,為什麼搞我兒子?為什麼搞我兒子?我兒子是無辜的……是無辜的呀……”
“喂,你們幾個站在裡麵做什麼?快出來,命案現場的線索都被你們破壞了!”幾個戴著白手套的警察走進來,大聲喝斥我們,將我們趕出老宅。
外麵已經聚集了大批警察,警燈閃爍,整個匡家村都籠罩在一種恐怖肅殺的氛圍當中。
村民們人心惶惶,那些年逾古稀的老者,都說自己這輩子,從未見過這樣詭異的死亡方式。
一個熟悉的人影走到我們麵前,原來是古飛。
原本有兩個警察正在嚴厲的數落我們,古飛走過來,說了句“自己人”,兩個警察這才走開了。
我們跟古飛打了個招呼,我悄聲對古飛說:“案子有些詭異!”
古飛皺起眉頭:“我先進去看看情況!”
古飛穿上白大褂,戴上手套和口罩,拎著一個儀器箱子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