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見杜衡的樣子,嚇了一大跳,杜衡今天的麵容跟昨天比較起來,至少又蒼老了十歲以上,眼角和眉心都爬滿了皺紋,兩鬢花白,看上去已是垂垂暮年。
丁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時間沒把杜衡認出來,還客客氣氣的向他詢問:“老人家,請問杜衡在嗎?”
得知麵前這個“白發老叟”就是杜衡的時候,丁明驚訝的問他:“天啊,你究竟遭遇了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杜衡左顧右盼,一臉神秘的衝我們招了招手,把我們引進麻雀館,然後反鎖上大門。
杜衡請我們入座,轉身去給我們泡茶,我看他走路都是顫巍巍的樣子,轉頭對王保長說:“他也被吸走了陽壽!”
王保長表情凝重的點點頭:“是!隻是陽壽還沒被吸食乾淨,所以他還勉強活著!”
究竟是什麼東西吸走了杜衡的陽壽?
我和王保長雖然落座,但是眼睛卻一刻也沒停著,如同雷達般骨碌碌轉動,很快就把麻雀館的情況掃描了一遍。
麻雀館擺放著十張麻將桌,每天有下午場和晚上場,偶爾還有早上場,如果能坐滿的話,效益還是比較客觀的,畢竟這是自己的門市,又不需要什麼本錢,幾顆茶葉也不管錢,賺得幾乎都是純利潤。
至於裝潢,隻能說很一般,比那種茶棚子要高檔一點,但是跟外麵的會所比較起來,那就差了很多,不過環境衛生還是乾乾淨淨的。
拐角處有個吧台,吧台後麵的牆壁上,掛著一個神龕,裡麵供奉著一尊財神爺。
神龕裡麵亮著暗紅色的燈光,有種詭秘森森的感覺。
王保長掏出一個羅盤,低頭看著羅盤,沉默不語。
丁明迫不及待的問他:“有什麼發現嗎?”
王保長說:“暫時捕捉不到,兩種可能,一種可能,這裡沒有臟東西;第二種可能,臟東西的氣息太弱,所以尋找不到!”
聽聞這話,我不由自主地皺起眉頭,不對呀,能夠吸人陽壽的臟東西,怎麼可能氣息太弱呢?這種臟東西通常都是很強大的,但如果是這樣,王保長的羅盤為什麼又捕捉不到臟東西的氣息呢?
杜衡給我們泡上一壺茶,氣喘籲籲,顯得很累,他一下子從中年步入老年,身體機能也隨之步入老年。
“你怎麼會變成這樣?我記得你昨天來找我的時候,也不是……不是這副樣子吧?”丁明驚奇的問。
杜衡頂著一對黑眼眶,一臉疲倦的說:“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我麻著膽子,一個人坐在麻雀館裡守夜,我很想弄清楚,到底是什麼東西要了我侄子的命。守到半夜的時候,實在是太困了,迷迷糊糊睡著了。
我也不知道是做夢還是怎麼回事,我就看見三個人站在麵前,一個年輕男子,一個中年女人,還有一個老頭。那個年輕男子我看著有些眼熟,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他是誰。
我問他們做什麼,他們就說來打麻將。
我說現在都半夜了,已經打烊了,讓他們明天再來。
但是這三個人卻不依不饒,非要拉著我一塊兒湊份子。
我被他們纏得沒有辦法,隻好陪他們打,坐下來的時候,我就問他們多大賭注,那個年輕男子就對我奇怪的笑了笑,說什麼賭命,賭壽命,一番是一天的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