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洲抓起來,一手的爛牌,眉頭一皺,就想換牌。但是,不管他怎樣摸牌,那牌完全沒有變化,急得他破口大罵:“媽的,這是什麼爛牌?!”
其實,不止是王洲出現這種情況,那個女人和老頭的臉色也很不好看,他們也無法換牌,隻能跟杜衡硬打,比拚技術。
我似笑非笑的說:“賭博這種東西,就是要公平對決嘛!”
三個鬼無法施展鬼力,隻能跟杜衡比拚牌技,這種時候,杜衡的實力就展現出來了,打得那三個鬼啞口無言。
直到外麵傳來第一聲雞啼,王洲把麻將往桌上一推,嚷嚷道:“天亮了,不玩了!”
杜衡非常高興,這短短半夜的時間,他不僅把昨晚輸掉的十年壽命贏了回來,還多贏了五年,大殺三方,將那三個鬼殺得垂頭喪氣。
王洲知道我在背後幫助杜衡,他指著我說:“今晚你敢上嗎?”
我聳聳肩膀:“為什麼不敢?”
王洲咬牙切齒的說:“好,那今晚見!”
“隨時奉陪,慢走啊!”我衝王洲笑著揮了揮手。
王洲三人走到牆壁前麵,就像有穿牆術似的,直接沒入牆壁裡麵,消失得無影無蹤。
杜衡很激動,在贏回十五年陽壽以後,頓時年輕了許多,花白的頭發幾乎已經不見了,臉上那些可怕的皺紋也大麵積消失,雖說還沒有恢複到四十出頭的麵容狀態,但也差不多恢複到了五十來歲,跟之前七八十歲的模樣比較起來,明顯是年輕了許多。
杜衡說:“太棒了,今晚我們繼續,把剩下的壽命全都贏回來!”
我推開麻雀館大門,第一縷晨曦斜照進來。
我說:“繼續是肯定要繼續的,不過今晚會有難度!”
“什麼難度?”杜衡問。
我眯起眼睛,伸了個懶腰:“不出意外的話,今晚那個王洲,肯定會把真正借你陽壽的幕後黑手帶過來!”
為了對付今晚可能會出現的情況,我讓王保長留守在麻雀館外麵,跟我裡應外合,爭取搞定藏在幕後的那個厲鬼,把杜衡的壽命討要回來。
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又到了午夜。
杜衡為了答謝我,專門幫我點了小龍蝦下酒,我也沒有客氣,一邊剝著小龍蝦,一邊喝著小酒,等待王洲的“光臨”。
半夜三更,準時準點,王洲現身了。
跟我所料的一樣,那個女人和老頭今晚沒有再來。
王洲身後站著一個枯瘦的老者,身體籠罩在一襲長長的黑衣裡麵,眼睛幽綠幽綠的,有些攝魂。
王洲跟我們介紹說,這個老者是他的師父,他的牌技全都是這個老者傳授他的。
我心中暗道:“原來是個老賭鬼!”
老賭鬼在我對麵坐下,黑黑瘦瘦的,腦袋有點禿,麵容生得有些醜陋。
老賭鬼的聲音很沙啞,喉嚨裡就像憋著一口沙,他說:“你不會廣東麻將,我也不占你便宜,我們公平對決,玩個最簡單的遊戲,撲克牌比大小如何?”
“公平對決”是昨晚我對王洲說的話,現在老賭鬼又把這話還給我,言語間充滿了挑釁的意味。
既然老賭鬼對自己如此有自信,我也就沒有拒絕他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