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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老周這麼一說,這件事情還真是有些古怪。
我相信這件事情肯定還有下文,否則老周也不會跑來找我求助。
我抖了抖煙灰,讓老周繼續說下去。
“這件事情雖然古怪,但我也沒有往深處想,甚至都沒有作聲。又到了晚上要打烊的時候,座機電話再次響起,還是跟前一晚同樣的沙沙聲,電話裡依然是那個含糊不清的聲音,用撇腳的普通話向我訂餐。
他點的還是川菜,隻是換了菜品,我記得很清楚,他點的是‘螞蟻上樹’,‘麻婆豆腐’,‘尖椒雞’,‘番茄蛋湯’,同樣是四個人的飯,然後地址也是昨晚那個地址。
我下廚做好菜以後,就讓阿平去送外賣。
因為昨天阿寬在送外賣的時候摔了個跟鬥,所以讓阿寬休息,換成阿平去送。
阿平也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但是去了以後也是半天沒有回來。
我不敢關門,等到阿平回來的時候,也是差不多午夜了。
我問阿平是不是摔了跟鬥,阿平說沒有,我就說那你怎麼回來的這麼晚呢?
阿平說,他也不知道,反正他按照地址送到爛尾樓去以後,回來的時候卻迷失了方向,他還以為自己碰上了傳說中的鬼打牆,於是他就按照老一輩說的法子,對著牆角撒了一泡童子尿,結果慢慢就轉出來了。
末了,阿平還不忘驕傲的補充一句,幸好我還是個童子。
我聽了以後就覺得很納悶,阿平的遭遇怎麼跟昨晚阿寬的遭遇差不多,兩人去了爛尾樓以後,都找不到回來的路。按理說,他們都是本地人,不應該出現迷路這種情況呀。
而且,跟昨晚一樣,爛尾樓裡的客人同樣給了阿平兩張百元大鈔。
阿平把兩張百元大鈔交給我,我仔細看了看,確定沒有問題以後,才放進抽屜裡。
我對爛尾樓裡的客人產生了好奇,就問阿平爛尾樓裡的客人到底是什麼人。
阿平說他也不知道,反正他送外賣到門口的時候,裡麵的人沒讓他進去,隻是把房門露出一條縫隙,讓他把外賣放在門口。
我也不知道這幾個客人是什麼身份,住在爛尾樓裡,又不見人,搞得神神秘秘的,我很擔心他們是不是犯罪團夥!
打烊以後,我把抽屜裡的鈔票全部清點了一遍,沒有問題,這才鎖上抽屜離開!”
老周一口氣講了很多話,感覺有些渴了,指著桌上的啤酒問我:“我能喝一罐嗎?”
我點點頭,讓他隨便喝。
老周擰開啤酒罐,咕咚咚灌了一大口,擦了擦嘴角的水漬說:“我已經把鈔票檢查的非常仔細了,誰知道第二天打開抽屜,還是看見抽屜裡麵躺著兩張冥鈔,楊大師,你說我這是不是活見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