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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安慰阿平奶奶不要著急,然後走上前,摸了一下阿平的額頭,確實很燙,就跟發高燒一樣。
我扒開阿平的眼皮,就看見阿平的瞳孔裡麵,隱隱有黑氣湧動。
老周低聲問我:“真是沾染了鬼氣?”
我嗯了一聲,點點頭。
老周跺了跺腳,一副後悔莫及的樣子:“哎,是我害了他們,早知道這樣,打死我,我也不會讓他們去送外賣的。楊大師,現在怎麼辦?你肯定有法子救他們的對不對?”
“這個簡單!”我轉身問阿平奶奶:“家裡有糯米嗎?”
“有!之前做八寶飯,還剩了不少!”阿平奶奶說。
我讓阿平奶奶去蒸一鍋糯米,等到糯米蒸熟以後,我就用一張毛巾,包裹著蒸熟的糯米,直接敷在阿平的額頭上。
老周大惑不解的問我:“退燒不是應該用冰袋嗎?剛剛蒸熟的糯米溫度這麼高,你拿去放在他的額頭上,豈不是增加他的體溫?”
我擺擺手,示意老周不要說話,安靜的看著便是。
不一會兒,就看見阿平額頭上的毛巾變成了黑色。
我把毛巾放在蒸煮過糯米的滾水裡麵,浸泡了一會兒,又撈出來擰乾,再次包裹上糯米,繼續放在阿平額頭上熱敷。
如此反複再三,鍋裡的滾水都變成了黑色,就像墨汁一樣濃鬱。
我伸手扒開阿平的眼皮看了看,瞳孔裡麵的黑氣基本上已經消失了。
我籲了口氣,取下阿平頭上的毛巾,然後摸了摸阿平額頭的溫度,已經趨於正常。
我對阿平奶奶和老周說:“好啦,沒事了,等他睡一覺,發一身汗便好了!”
老周不敢置信的看著我:“燒退了?”
我點點頭,老周伸手摸了一下阿平的額頭,頓時麵露喜色:“燒退了!楊大師果真厲害呀!”
阿平奶奶一個勁向我鞠躬道謝,說我是阿平的救命恩人,他們一家子都不會忘記我的。
從阿平家裡出來,我帶上了沒有用完的糯米,老周載著我,直接奔向阿寬家裡。
阿寬的家庭條件也並不富裕,住在一個比較老舊的居民樓裡。
相比阿平而言,阿寬更慘,阿平好歹還有個奶奶一起生活,而阿寬則是一個人獨居。
老周告訴我,阿寬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就離婚了,然後父母雙方又各自組建了新的家庭,誰也沒有多餘的心思來照顧阿寬,阿寬就在父母的夾縫中艱難生存。
為了活下去,阿寬早早就輟了學,到處打工掙錢,當過網吧管理員,發過傳單,做過門童,年紀不大,也算是嘗儘了人生的酸甜苦辣。
老周認識阿寬,是因為阿寬一次到小炒店吃飯,老周無意中了解到阿寬的情況以後,就決定聘用阿寬來小炒店上班,有工資,有獎金,還有外賣跑腿費,外加包吃飯,對於阿寬來說,這是他乾過做好的一份工作。
我們敲了半天門,屋裡也沒人回應,老周很擔心,生怕阿寬一個人死在了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