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對丁明說:“把你的右手食指伸出來!”
丁明不知道我要做什麼,但還是乖乖的把右手食指伸了出來。
丁明剛剛伸出右手食指,我就抓住他的手,在他的手指尖狠狠咬了一口,一下子就見了血,丁明疼得嗷嗚一嗓子。
“臥槽,你做什麼?!”丁明詫異的問我。
“借你的血用一用,畫個符嘛!”我嘿嘿笑了笑,抓著丁明的手指,在彆墅大門上畫了個血色符咒。
丁明說:“你大爺的,你為什麼不咬自己的手指?”
我說:“你問的不是廢話嗎,咬自己疼呀,我乾嘛咬自己的手指?”
丁明一口氣憋在胸腔裡麵,漲紅了臉說:“你……狠……”
我揚了揚下巴:“好啦,彆廢話,進去吧!”
我上前用力一推門,彆墅門應聲而開。
房門一打開,裡麵的陰風就一個勁往外灌,吹得人睜不開眼睛。
但即便如此,彆墅大門也是紋絲不動,並沒有受到陰風的影響。
我從衣兜裡摸出好幾張黃符,淩空一甩,厲聲嗬斥道:“破!”
數張黃符同時燃燒,就像數朵紛揚飄落的火花,屋子裡的陰風瞬間消散,再也沒有一絲波瀾。
“掌燈!”我對丁明說。
丁明點點頭,從背包裡摸出一個古銅色的風燈,點亮,然後提著風燈跟在我後麵,為我照明。
當風燈亮起的時候,我一眼就看見彆墅客廳的地麵上,散落著好幾個快餐盒。
盒子全部打了開,裡麵的菜品我看得很清楚,就是我們剛剛送來的東西,清炒豆芽,乾煸肥腸,仔薑肉絲,蘿卜湯,以及四碗白米飯。
菜飯已經吃了一半,還沒有吃完,但是吃飯的人卻不見了蹤影。
彆墅裡很簡陋,四麵都是光禿禿的水泥磚牆,地上堆放著水電管子,說明這裡連水電都還沒有通。
牆角扔著一台破爛的座機電話,電話上麵全是灰塵,電話線也是斷了的。
小炒店每晚接到的訂餐電話,不會是從這台爛電話撥打出去的吧?
呀!
丁明突然低低驚呼一聲,嚇了我一大跳。
我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你叫什麼呢叫,人嚇人,嚇死人!”
丁明緊張兮兮的說:“剛才有東西從我腳上爬過去了!”
我從丁明手裡奪過風燈,往牆角照去,就看見牆角蹲著一隻灰色的大老鼠。
“看清楚了,不過是一隻老鼠而已,大驚小怪!我看你回去的這段時間,膽子都變小了!”我把風燈塞回丁明手裡。
這裡荒草叢生,成片的爛尾樓,正是野貓野狗,以及老鼠等動物的棲身之地,所以在這裡看見老鼠,並不是什麼稀奇事兒。
那隻灰鼠的個頭還挺大的,也不怕人,蹲在角落裡,津津有味的在咀嚼什麼東西,咬得咯咯作響。
我突然覺得灰鼠嘴裡叼著的東西有些奇怪,好奇的問丁明:“那隻老鼠在啃什麼東西?”
“管它啃什麼呢,好像是一塊骨頭吧!”丁明不以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