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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紙紮男人用繩子拖著我,在血地裡麵跑來跑去,弄得我渾身上下血跡斑斑,肮臟不堪。
繩子緊緊勒入我的脖子,令我感到一陣陣窒息。
我的怒火也蹭蹭蹭地往上冒,好歹我也是堂堂符咒門人,怎麼能被他娘的一個紙紮人像死狗一樣拖來拖去?
我觸摸到地上的鮮血,突然靈機一動,施展出“斂水咒”。
很快,我的指尖就出現了一塊鋒利的“刀片”,這塊刀片並不是真正的刀片,而是鮮血凝聚形成的。
隻要是流動的液體,斂水咒都能發揮出應有的效果。
我的兩根手指夾住“刀片”,在頸部用力一劃拉,割斷了套在我頸部上的繩子。
然後我一骨碌翻身爬起,手臂一揚,血色刀片脫手飛旋而出,一下子劃過了紙紮男人的脖子,紙紮男人的腦袋耷拉下來,露出裡麵的破紙板。
我沒有客氣,繼續施展斂水咒,地上的血液咕嚕嚕來回流動,凝聚成一塊又一塊刀片,懸空漂浮著。
我雙手指向紙紮男人,大喊一聲:“咄!”
所有的“刀片”齊刷刷飛向那個紙紮男人,瞬間穿透那個紙紮男人,讓他千瘡百孔,變成漫天的廢紙飄落。
在我解決掉紙紮男人的時候,王保長也正好解決掉那個紙紮女人。
但見他左手抓住紙紮女人的頭發,趕上一步,揮動桃木劍,一劍劈飛了紙紮女人的腦袋。
我揉了揉脖子,還有些火辣辣的疼。
看見我渾身是血的模樣,王保長嚇了一跳:“臥槽,大師兄,你怎麼搞成這樣?”
“你管我做什麼,李鬆陽呢?”我問王保長。
王保長環顧四周,卻發現李鬆陽不見了蹤影,多半是剛才我們和紙紮人激戰的時候,那老鬼悄悄溜走了。
我拉著王保長,急急忙忙離開這座古怪的加油站。
離開之前,我摸出火龍符,直接一把火燒掉了這座加油站。
加油站果然是紙做的,頓時冒起熊熊火焰,很快就燒成灰燼。
我們憑著記憶在濃霧裡穿行,想要回到剛才下車的地方,但是濃霧裡麵根本分不清楚東南西北,我們有種迷路的感覺。
王保長罵道:“媽的,這是什麼野山崗子,李鬆陽那個老鬼把我們帶到什麼地方來了?”
王保長正罵著呢,抬頭一看,就看見濃霧裡透露出兩束昏黃的車燈光。
301路公交車的車身輪廓,慢慢從濃霧裡顯現出來。
幽靈公交車再次出現了?!
我和王保長對視一眼,兩人沒有說話,但是眼神已經交流的很清楚:上車!
幽靈公交車停在我們麵前,車門打開,仿佛專程等我們上車。
俗話說得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我們明知道這是一輛幽靈公交車,但我和王保長還是義無反顧的爬了上去。
區區一個李鬆陽,不可能是我和王保長的對手,不是我自大,我還真沒把這個老鬼放在眼裡。
上了公交車,車門砰的關上。
“李鬆陽!”
王保長大喝一聲,就要往駕駛位置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