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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跟老應聊了很久,臨分彆的時候,還互留了聯係方式,約好有空去十三陵找老應,老應請我們喝酒。
我和猴子一直坐在茶鋪裡喝茶聊天,等到白天的店鋪全都關了門。
然後我倆又一直坐到午夜,茶鋪老板都關了門,驚歎我倆的超強“坐功”。
其實我和猴子是沒地方可去,因為我們要等著淩晨的鬼市,要是打個車回家吧,淩晨又得打個車趕過來,來來去去,耽擱時間不說,還挺浪費錢的。
反正茶鋪裡喝茶是免費續杯,加水又不要錢,壺裡的茶葉都快被我們泡白了,差點連茶葉都吞進肚子裡。
好不容易熬到淩晨三點左右,鬼市開始陸陸續續的出攤了。
果真跟老應描述的一樣,鬼市裡麵一片黑燈瞎火,沒有人點燈,那些賣家的攤子前麵,不是擺放著古老的風燈,就是很有年代感的油燈,昏暗的光亮把攤子映照得淒淒惶惶,那些古董在這種昏黃的光亮中,愈發顯得神秘。
而進入鬼市的買家,也是手提燈籠,或者煤油燈,如同鬼影般在鬼市裡來回穿梭。
鬼市剛剛開市沒有多久,便湧入了很多人。
但是這裡這麼多人,卻沒有太嘈雜喧鬨的聲音,因為這裡的賣家從不吆喝,各自守在自己的攤位前麵,隻有在買家詢問的時候,才小聲嘀咕幾句。
所以,偌大的鬼市,竟然相當安靜。
無論是環境還是氛圍,我和猴子都深切體會到了——“鬼市”。
我和猴子一路走去,來到那個名叫“古玩軒”的攤位前麵。
果然,古玩軒是一個鬼市攤,白天的時候不出攤,淩晨的時候便把攤子擺出來了。
古玩軒攤位上的東西並不多,老板是個光頭,戴著一頂瓜皮帽,約莫三十來歲,穿著一件軍大衣,裹得緊緊的,那模樣和打扮像極了老京城八十年代的“倒爺”。
我們走過去的時候,光頭正蹲在地上抽煙呢,煙頭忽明忽暗的,映照著他的臉。
光頭看了我們一眼,打了個招呼:“二位爺,挑點什麼?我的貨雖然不多,但全都是精品!”
我低頭掃了一眼,隨手拿起攤子上的一個黑陶人俑在手裡把玩。
這個黑陶人俑差不多一寸大小,渾身烏黑,造型奇特,從他的服飾裝扮來看,很像是東北一帶的薩滿。
做工也還可以,栩栩如生。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當我把這個黑陶俑人捧在掌心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到,一股極其陰冷的氣息從黑陶俑人的體內流出來,我的心裡一下子變得很不舒服,耳畔仿佛有個奇怪的聲音在咿呀咿呀的唱著聽不懂的東西。
這種感覺隻能意會,無法描述,應該是我多年的經驗累積而成的一種直覺。
直覺告訴我,這個黑陶俑人是個邪門玩意兒。
“程哥,你在發什麼呆呢?”猴子突然推了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