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少爺冷不丁踹了工頭一腳,指著剛才女人坐過的地方說:“剛才,這裡坐著一個女人,一直在哭,把我吵得睡不著,結果我走到這裡,女人就不見了!”
工頭一臉困惑的看著龍少爺,伸手摸了摸龍少爺的額頭:“老板,你是生病了還是酒喝多了,咱們廠裡全是清一色的莽夫,哪裡來的女人?”
龍少爺濃眉一豎,問那工頭道:“你剛才沒有聽見哭聲嗎?”
工頭搖了搖頭:“沒啊!我們幾個值夜班的,一直在裡麵烤火嘮嗑,沒聽見什麼哭聲呀!”
龍少爺滿臉詫異,女人的哭聲那麼大,把他都給吵醒了,這幾個值夜班的工人居然說沒有聽見?
工頭見龍少爺一臉懷疑,趕緊補充說道:“真的沒有聽見,不信我把另外幾個兄弟叫出來,你問問他們!”
龍少爺說:“不要廢話,叫上那幾個值夜班的兄弟,到處找一找,看看那個女人是不是躲到哪個角落裡去了。那女人披頭散發,穿著一件花衣服,找到她就給我帶過來!”
工頭看龍少爺不像是看玩笑,雖然心裡還是有些疑惑,但也不敢抗拒龍少爺的命令,立即進去叫上值夜班的兄弟,一人提著一個手電筒,分頭散開,尋找那個花衣服女人的下落。
龍少爺翹著二郎腿,點上一支煙,挨著烤火爐坐下來。
以他的酒量,兩杯白酒根本不算多,所以他很清醒,剛才自己絕對沒有看錯,也不可能是醉酒之後產生的幻聽。
但奇怪的是,女人的哭聲那麼大,他在睡夢中都被吵醒了,但值夜班的工頭卻堅稱沒有聽到女人的哭聲,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一支煙抽完,工頭也帶著人回來了。
龍少爺問:“找到了嗎?”
工頭搖搖頭,說:“沒有,我們圍著煤窯找了三圈,也沒有發現花衣服女人。我猜,那女人是不是跑到山裡去了?”
龍少爺眯起眼睛,看了看黑暗中起伏的山巒,工頭的猜測也許是對的,這座煤窯本來就坐落在山腳下麵,四麵都被大山包圍起來,那個女人出了煤窯,很可能往山裡去了。
算了,也許是哪裡跑來的瘋子吧!
龍少爺這般想著,也沒再繼續過問這件事情,打著嗬欠回到自己的臥室,繼續蒙頭大睡。
不知道是不是半夜起來著涼了的緣故,反正這一覺龍少爺睡得渾渾噩噩,而且腦袋瓜子精痛,感覺就像要炸了一樣。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龍少爺才醒轉過來,渾身乏力,也沒什麼胃口,臉色白得嚇人。
工頭來跟龍少爺彙報情況,看見龍少爺這副臉色,又摸了摸他的額頭,發現他額頭也是滾燙,說他肯定是遭了風寒,要送他去鎮上看醫生。
龍少爺不想去,工頭就讓食堂的夥夫,給龍少爺熬了一碗薑湯。
熱辣辣的薑湯喝下去,身體由內自外都是暖和和的,還是很有效果,發了一身汗,身體輕鬆了不少。
晚飯的時候,龍少爺想起昨晚的事情,隨口問了幾個一同吃飯的工人,問他們昨晚有沒有聽見女人的哭聲。
工人們的臥房跟龍少爺的臥房都在一起,隻不過龍少爺的臥房是單間,工人們都是好幾人住在一間。
所以,如果龍少爺聽見女人的哭聲,隔壁臥房的工人們,肯定也能聽見哭聲。
但無一例外的,這些工人們都搖頭說昨晚睡得很熟,並沒有聽見什麼女人的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