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七哥這個大靠山在背後,活閻羅對我也不敢這麼放肆。
況且,我如果拒絕七哥的話,很可能會得罪七哥,活閻羅和七哥是城北監獄裡麵兩股最大的勢力,我若是把兩股勢力都得罪了,我可能是真的不想活著出去了。
腦子裡念頭一轉,我便立馬答應下來。
我衝七哥抱了抱拳:“承蒙七哥厚愛,七哥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我哪有拒絕的道理?”
七哥咧嘴笑了笑,對我的回答很滿意。
那個黑黑瘦瘦的馬仔跟我握了握手,很冷酷的說:“歡迎你加入我們!”
七哥跟我介紹道:“這位是獵狗,我最好的兄弟,他和我有著同樣的目標,那就是乾掉活閻羅!”
獵狗點點頭,恨聲說道:“我的未婚妻,也是被活閻羅他們拐賣害死的!我和他不共戴天!”
獵狗的眼神變得十分凶厲。
我歎了口氣,憤怒的握了握拳頭:“活閻羅這個人渣!”
遠處傳來集合的哨聲,有獄警拿著喇叭在喊:“收工吃飯了!收工吃飯了!”
一聽收工,囚犯們歡呼雀躍,趕緊丟掉手裡的活兒,排好隊去領盒飯。
雖然夥食非常差勁,無非就是兩個饅頭,一碟鹹菜,外加一碗白米粥,但是對於勞累了一上午,饑腸轆轆的犯人們來說,能夠填飽肚子的東西都是美食。
人在這種境況下,隻有填飽肚子這個最低要求,至於口味如何,營養如何,那些都不敢奢望。
獵狗對七哥說:“七哥,集合了!”
七哥點點頭,他們這些牢頭雖然可以不乾活路,但是集合還是得去的,要不然也太不把獄警放在眼裡了。
七哥拍拍褲腿站起來,按著我的肩膀對我說:“兄弟,條件有限,什麼入會儀式也就免了,咱們也不是社會幫派,不興那一套!反正你記住一句話,從現在開始,你是我兄弟,在城北監獄有任何事兒,或者有任何人想要欺負你,報我的名字就行。如果對方不買賬,我自然會親自教訓他!”
我點點頭,七哥這番話說的很有義氣,讓我在這冰冷冷的監獄裡麵,感受到了一絲暖意。
有時候,男人之間的情義,就是來的如此簡單粗暴。
很可能,一句話,一件事,甚至一個小小的舉動,我們就能成為朋友兄弟,然後一起赴湯蹈火。
七哥走了幾步,像是想起了什麼,又回頭對我說:“哦,對了,你現在是我的人,要不要換一間牢房住?我跟獄警打聲招呼就行!活閻羅知道你跟我在一起,回去肯定又要找你麻煩!”
我笑了笑,很淡然的說:“謝謝七哥好意,但我決定不搬,我若是搬離了牢房,豈不是向活閻羅認慫了嗎?”
七哥看著我,咧嘴笑了笑:“好,有種,我喜歡,哈哈哈!”
七哥帶著獵狗走了,我也去集合了。
工頭開始給囚犯們派飯,我們吃的東西,都比不上那些礦工的夥食,彆人至少還有油葷菜,大米飯,甚至還有提供糧食酒,而我們卻隻能啃著冰冷冷的饅頭,就著一點鹹菜,把白米粥當白酒喝,一口一口的啜吸著。
我坐在邊上,獨自啃著饅頭。
突然,一個人從我麵前走過,踢翻了我的白米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