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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開杜府大門,有傭人站在門口迎接。
杜府的傭人全都穿著粗布麻衣,臂膀上纏著黑紗。
我主動跟杜府的傭人說,我們是杜亮的朋友,今天是來吊唁的,說著抹了一把眼睛,兩行熱淚滾滾而下。
謝一鳴在旁邊一臉仰慕的看著我,估計被我的演技征服了。
傭人看我都傷心的哭了,也沒太多懷疑,就把我們放了進去。
路過登記台的時候,我隨便編了個名字,還大方掏出一千塊禮金。
謝一鳴說:“師父,你真大氣,素不相識的人,你都趕禮一千塊!”
我說;“你懂個屁,演戲演全套,這一千塊錢如果能抓到何二伯,那也值了。對了,你回頭轉五百給我!”
謝一鳴眨巴著眼睛,滿臉困惑:“我為什麼要轉五百給你?”
我停下腳步,一臉嚴肅的問謝一鳴:“今天你是跟我一塊兒出任務對不對?”
謝一鳴點點頭:“對啊!”
我拍了拍謝一鳴的肩膀:“那不就結了嗎?這一千塊屬於工作消費,你跟我一起出任務,自然要承擔一半囖!”
謝一鳴摸了摸腦袋,一臉懵逼:“還有這種說法?!”
我笑了笑,繼續往前走,謝一鳴快步跟上來,誇讚我說:“師父,你真牛掰,真的,你的演技完全可以去拿奧斯卡小金人,眼淚說來就來,還流得嘩啦啦的……”
我翻轉手腕,攤開掌心,指著掌心裡的兩顆紅辣椒說:“你用辣椒水抹一下眼睛,保證你哭得比我還要厲害!”
謝一鳴恍然大悟:“高!實在是高!”
剛才我從米粉店出來的時候,就順手拿了兩顆辣椒藏在手裡,往眼睛上一抹,眼淚直接往外飆。
作為鎮上的首富,杜府自然是很大的,據說占地有好幾十畝。
穿過回廊樓閣,來到杜府的後花園,杜亮的靈堂便設在這後花園裡麵。
前來吊唁的人還是比較多的,我和謝一鳴走在人群裡麵,並不顯眼。
何二伯是通緝犯,我知道他此時就在杜府裡麵,但他絕對不敢輕易露麵,所以我並不害怕身份暴露。
靈堂裡放著一口黑漆大棺材,漆麵黑的發亮,明顯是一口剛打不久的新棺。
棺材裡鋪著白布,灑滿白色的小花,杜亮躺在棺材裡麵,棺蓋拉開了一半。
我帶著謝一鳴走進去,給杜亮上了一炷香,然後繞著棺材走了一圈。
棺材裡麵,杜亮雙眼緊閉,此人生得黑黑瘦瘦,還有些尖嘴猴腮,剃著寸頭,脖子上還有紋身,一看就是個飛揚跋扈的主兒。
突然,我哇的一聲嚎啕大哭,上半身翻過棺材,撲倒在杜亮的屍體上麵,嚎叫道:“嗚嗚嗚,我的好兄弟,兄弟啊,怎麼就走了啊……”
我的舉動引得周圍的人紛紛側目,謝一鳴趕緊將我從棺材裡拉出來,跟周圍的人解釋道:“不好意思,我哥太悲傷了,他是亮哥的好兄弟,兄弟情深嘛,兄弟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