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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李斐跑到上麵的駕駛艙口,探頭往外眺望。
外麵死氣沉沉的,隻有海風在呼呼的吹著。
看著空蕩蕩的大樓船,我也忍不住心裡有些發怵。
李斐戰戰兢兢摸出手機,想要給李愛國彙報情況。
這一次,電話神奇的接通了。
“喂——”
李斐對著手機,幾乎是從喉嚨裡吼了出來。
然而,令李斐感到萬分失望的是,電話那頭並沒有傳來李愛國的聲音,而是突然傳來一聲尖銳刺耳的嚎叫:“啊——”
李斐頓覺耳朵一陣刺痛,突如其來的嚎叫聲嚇得她猛地打了個哆嗦,手機都掉在了地上。
李斐捂著耳朵,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剛才手機裡的那聲嚎叫,竟不像是人的聲音!
李斐臉色蒼白,俯身拾起手機,喂喂喂喊了好幾嗓子,就聽見手機那頭傳來滋滋滋的電流聲,就像某種雜亂的電波,噪音很大。
在這噪音裡麵,不僅充斥著淒厲的鬼叫,還充斥著嗚嗚咽咽的哭泣聲,以及乒乒乓乓的打鬥聲,反正極其混亂。
李斐尖叫一聲,抬手扔掉了手機。
這時候,濃鬱的鬼氣已經從下麵船艙升了上來。
我回頭一看,就看見鬼氣幻化成一隻可怕的鬼手,張開爪子,朝著我和李斐一點一點逼近。
我迅速打量了一下此時的處境,我們現在站在樓船的駕駛艙裡,船樓很高,駕駛艙距離下麵的甲板至少有六層樓那麼高,要是從這麼高的地方跳下去,那不活活摔死嗎?
倘若沒有摔死,萬一摔成殘廢怎麼辦?下半輩子難道在輪椅上度過嗎?
要是沒有摔成殘廢,摔成植物人怎麼辦,豈不是每天屎尿都會失禁?
我搖了搖頭,感覺有些絕望。
這時候,那隻烏黑的鬼手已經來到我們背後,眼看著就要抓住我們了。
我咬咬牙,拉起發愣的李斐,硬著頭皮爬出駕駛艙,就像人體旗幟一樣掛在外麵。
風很大,吹的呼呼作響,就像刀子一樣切割著我們的臉,臉上一片火辣辣的疼。
但是這種火辣辣的疼痛感,反而使我清醒了不少。
我掛在半空中左盼右顧,斜眼瞥見駕駛艙上麵還有個瞭望台。
不管是現代的船隻還是以前的船隻,桅杆上麵都有個高高的瞭望台。
我對李斐努了努嘴巴:“爬到上麵去,彆往下看,千萬抓緊了!”
凜冽的風吹得我們左搖右晃,我的手指幾乎都掐入木板裡麵,指關節因過度用力,而變得異常蒼白。
我看了一眼李斐,她的嬌軀就像鐘擺一樣晃蕩著,她不敢低頭往下看,六層樓的高度足以讓她膽寒心驚。
鬼手並沒有打算放過我們,竟然從駕駛艙的窗口伸出來,緊追不舍。
我和李斐使出吃奶的力氣,咬緊牙關爬到駕駛艙頂上,飛身抓住桅杆。
兩條胳膊又酸又痛,仿佛已經不是自己的胳膊了。
李斐一張臉憋得通紅,不過她有武術底子,倒也不是很吃力。
“上去!”
我和李斐就像兩隻猴子,抱住桅杆蹬蹬蹬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