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山魈左顧右盼,看見自己的同伴都已經嗝屁了,它也無心戀戰,捂著胸口轉身狂奔,很快身影就隱沒在濃霧裡麵。
我相信,那些山魈不敢再來招惹我們了。
王保長也解決了他對上的那個山魈,一根寸長的滅魂釘,刺進山魈的眉心,將山魈釘死在地上。
我走過去,看見王保長蹲在地上,掰開山魈的嘴巴,不知道在做什麼。
我問王保長:“乾嘛呢?”
王保長摸出刀子,用力撬下山魈的一顆獠牙,捧在掌心把玩:“師兄,你看這孽障的獠牙,厲害呀,跟鉤子似的,這中間還有血槽,一旦咬住獵物,就能給對方大量放血!”
王保長一邊說,一邊又撬下另外一顆獠牙,在衣袂上擦一擦,揣進衣兜裡。
我問他這是乾嘛,王保長笑嘻嘻的說:“這玩意兒拿回去打磨一下,串條鏈子掛在脖子上,可是上等的辟邪寶物,轉手賣給那些老板,能賣不少錢呢!”
我怔了怔:“我去,你小子還真會做生意啊!”
我們回到越野車前麵,取出藥箱,把後背上的傷口處理了一下。
然後我們繞著越野車走了兩圈,這裡敲敲那裡打打,並沒有發現太大的問題,但是剛才被那些山魈一番瘋狂衝擊,越野車就像被炮彈炸過一樣,渾身上下全是凹坑,車窗也碎了,幾乎沒一處完好的地方。
王保長把箱子裡的衣服褲子全部拿出來,也堵不上車窗的漏洞。
我讓他不要折騰了,回到副駕駛位置坐好,然後啟動
汽車。
王保長擔心的說:“不會散架吧?”
“烏鴉嘴,閉嘴!”我啟動汽車,車身微微顫抖著,到處都在咣當作響。
好幾十萬的越野車,卻開出了一種拖拉機的氣勢。
越野車繼續在濃霧裡穿行,白茫茫的寒氣從破漏的車窗鑽進來,冷得我倆直哆嗦。
萬幸的是,越野車隻是受了“皮外傷”,還沒有受到內傷,發動機什麼的都沒有損壞。
四麵漏風的越野車,一路咣當作響,開出了真正山地越野的感覺。
整整一天,我們都在這樣惡劣的天氣環境裡穿行,冷風吹得我們鼻涕長流,連鳥毛都倒豎起來。
也不知道翻過了幾座山,反正臨近傍晚的時候,我們在濃霧裡麵,隱約看見一座高大山頭的輪廓。
從那座山頭的輪廓形狀來看,很像是一條盤踞的巨蟒,高昂著蛇頭,氣勢恢宏,遮擋了蒼穹,這漫天的濃霧,仿佛也是巨蟒嘴裡噴出的毒煙。
王保長指著那座山頭說:“那座山頭應該就是蛇頭山了!”
我點點頭,嗯了一聲,不知道為什麼,第一眼看見蛇
頭山,我的心裡就有一種不祥的感覺。
那座蛇頭山仿佛在我心裡投下了一團巨大的陰影,我隱隱有種被巨蟒纏住了的壓抑感覺。
按照加油站老板所說,在這蛇頭山腳下,還有一處地方叫做“迷人氹”,要想進入蛇頭山,還得穿過危機四伏的迷人氹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