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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
我打了個激靈,閃電般出手,一下子抓住謝一鳴的手腕,那根滅魂釘就懸在我的腦門上方,驚出我一身冷汗。
“你大爺的,想要欺師滅祖嗎?”我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罵道。
我這一說話,謝一鳴就愣住了,在場眾人也全都愣住了。
按照常理來講,詐屍的人是不可能說話的,我能開口說話,說明我並沒有死。
幾秒鐘後,謝一鳴麵露驚喜之色,扔掉手裡的滅魂釘,衝上來和我來了個熊抱,激動的大喊大叫:“師父,太好啦,我就說你不會死的!你真的還活著!你真的還活著啊!”
謝一鳴抱著我拚命搖晃,我說你丫再不放手,我得被你勒死了。
謝一鳴這才鬆了手,我看他早已激動的滿臉淚花。
“彆哭,哭啥呢,老子還沒死!”
這種複活的感覺真好,尤其是從棺材裡爬出來的一瞬間,真有種再世為人之感。
也幸虧回來的及時,差一點就入土為安了。
我掀開棺蓋,翻身爬出棺材,活動了一下筋骨,跟謝強胖子他們揮了揮手,打了聲招呼,戲謔的說;“嗨,我胡漢三又回來啦!”
“我就說咱們程哥命硬,死不了!”胖子走過來,和我來了個擁抱。
謝強擠兌胖子道:“媽的,這口棺材不是你去訂做的嗎?”
青青迎了上來,一段時間不見,青青消瘦了許多。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我看見青青這副模樣,心裡酸酸的,青青一句話也沒說,隻是和我抱了抱,這一抱,包含了所有感情。
我和青青算得上“青梅竹馬”,一個小小的肢體動作,就能表達千言萬語。
我走到老爹老媽,以及老爺子麵前。
老爹老媽驚奇的看著我,淚水一直在眼眶裡打轉,他們的兒子“死而複生”,可能這裡麵,他們的心情是最激動的,終於不用承受“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悲苦。
老媽哇的一嗓子,雙手捂臉,嚎啕大哭,我知道,她流下的是喜悅的眼淚。
而我老爹,平時那麼堅強的一個漢子,激動的嘴唇顫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老爺子在老爹背上拍了一下,讓老爹去把祭台上我的遺照扔了:“娃兒都活過來了,照片還擺在那裡做什麼,扔了扔了,一點都不吉利!”
老爹點點頭,三兩步衝到祭台前麵,將那張黑白遺照扔進火盆裡麵,很快就被燒成了灰燼。
老爺子又對老媽說:“娃兒他媽,去聯係一下鄉廚,明天在家裡,好好擺幾桌酒席,衝下喜,也答謝答謝親朋好友,父老鄉親們!”
老媽應了一聲,激動的跑出靈堂,跟外麵的鄉親們說明天吃飯的事情。
外麵的鄉親們,聽說我沒有死,一個個都很高興,不斷的跟老爹老媽說著慶賀的話。
我在這十裡八村還是很有名望的,鄉親們有個大事小事兒都要找我,所以我要真的死了,鄉親們也很難過,因為這就意味著,以後村子裡再出點什麼怪事兒,可能沒人能罩著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