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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昨天給鄉親們放了話,讓大家今兒個來我家吃飯,慶祝我“死而複生”。
老媽專門去鎮上,請來十裡八村最好的鄉廚,在我家院子裡,一字兒排開二十桌,人頭攢動,十分熱鬨。
除此之外,老爺子居然不知從哪裡請來了一個戲班子,中央搭了個台,掛著大紅布幔,咿呀咿呀唱歌不聽,鑼鼓喧囂,嗩呐齊鳴,搞得跟結婚一樣熱鬨。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家裡在擺婚宴呢。
很多人都圍著看戲,現在這年代,像這樣的戲班子已經不多了,大家都覺得稀奇,如果是城裡人,更是覺得稀奇。
不過在我們大山溝溝裡,還保留著這些古老的風俗。
誰家有個紅白喜事兒,隻要經濟條件不是特彆困難的家庭,都會請個戲班子來唱一唱。
如果是紅喜事兒,戲台就裝扮的喜慶一點,掛上大紅布,樂器上麵也係上大紅巾,唱得都是歡快道賀的戲曲。
如果是白事兒,就掛上白色的布幔,戲子們也是披麻戴孝,唱的都是淒楚悲涼的曲子。
剛走下樓,老爹就走過來招呼我,說是給我買了一件新衣服,讓我換上。
我一看,是一件大紅色的禮服,鮮豔奪目。
我有些不好意思,說不用這麼誇張吧,這穿上就跟新郎官似的。
老爹說:“讓你穿上就穿上唄,這是衝喜!走,快把衣服換上,然後過來跨火盆!”
“等等?!什麼情況?跨火盆?!”我拉住老爹,一臉懵逼。
不是從監獄裡出來的人,回家才會跨火盆嗎?
“跨火盆消除晦氣唄!”老爹一本正經的說。
我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畢竟這是老爹他們的心意,我自己都是乾這一行的,他們搞得比我還懂行似的。
換上老爹給我買回來的大紅禮服,左看右看,自己真像是個新郎官,就差少個女人拜堂成親了。
戲台子前麵擺了個火盆,裡麵燒著火。
鄉親們圍在四周,幫我加油鼓勵,我提著衣服,在火盆上跨來跨去三次,這才算結束。
這時候,老爺子示意戲班子停下來,讓我上台說兩句話。
我走上台,其實也沒有什麼好說的,說的最多的就是對父老鄉親們的感謝,然後大手一揮,示意開席,讓大家吃好喝好。
歡慶的戲曲又唱了起來,琳琅滿目的菜品流水般送上桌子,鄉親們推杯換盞,好不熱鬨。
這樣的大喜日子,謝強和胖子他們這些鐵哥們,自然是不會放過我的,拉著我大口喝酒,所有的情誼全都彙聚在了酒杯裡麵。
正喝的歡暢,老媽突然過來叫我,說門口來了個大姑娘,哭著要見我。
我一聽這話就懵了,啥意思呢,怎麼會有大姑娘找我?而且還哭著來找我?
老媽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我趕緊解釋說:“我發誓,我從來沒有在外麵拈花惹草過,老媽你可不要想多了!”
胖子和謝強都用一種壞壞的笑容看著我,模樣相當下流。
我懶得理他們,正準備去門口看看,這時候,就聽門口傳來一個女孩的聲音,她在叫我的名字:“楊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