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我這個見慣了大場麵的人,也不由自主地心裡一抖。
這個時候,漫山遍野的蛇群,突然間全部盤踞著身體,昂起蛇頭,滋滋地吐著蛇信,仿佛在恭迎新的蛇王誕生。
整條鬼哭溝裡,充斥著群蛇滋滋吐著蛇信的聲音,噴出的毒氣變成一團團七彩毒霧,在鬼哭溝裡彌漫。
我咬咬牙,拉著謝一鳴離開。
謝一鳴詫異地問我:“師父,就這樣走了嗎?”
“不然呢?留在這裡等著中毒嗎?”我挑了挑眉頭,反問道。
謝一鳴指著大紅棺材說:“可是,那個蛇胎……還沒有除掉啊?”
我歎了口氣:“天意難違,老天要讓蛇胎出世,誰也阻止不了!”
眼看那些七彩毒霧從四麵八方聚攏過來,謝一鳴跺跺腳,跟著我迅速離開鬼哭溝。
我倆頭也不回,一直走到山崗上,這才停下腳步。
回頭張望下麵的鬼哭溝,但見鬼哭溝裡毒霧沉沉,除了群蛇滋滋的“歡呼”聲,基本上什麼都看不見了。
“師父,你快看天上!”謝一鳴突然驚訝地叫了起來。
我抬頭看向夜空,微微一驚,但見漆黑的蒼穹上,一彎血色月亮正在緩緩升起。
那彎血月就像一把帶血的刀子,斜掛在山巔,無比妖異。
蛇胎出世,血月祭天,一場大劫已經悄然降臨人世。
我眯起眼睛,看著那彎血月,幽幽說道:“天意!一切都是天意!”
回到紅旗村的時候,天色已經蒙蒙亮了。
我看謝一鳴眉頭不展,就告訴他暫時不用擔心,蛇胎還沒有長大,等蛇胎長大以後,災難才會降臨。
我拍了拍謝一鳴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也許,等到蛇胎長大成人的時候,為師已經老了,而對付蛇胎的重任,可能將會落在你的肩膀上!”
謝一鳴咬著嘴唇,點點頭道:“師父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頓了頓,謝一鳴問我:“師父,那些中了蛇毒的村民怎麼辦?還有叔叔他們,他們身上的詛咒解除了嗎?”
我說:“不管是我爸,還是那些拜神的村民,他們中的都是那黑白妖蛇之毒,現在黑白妖蛇已經被我們滅了,他們所中的蛇毒很快也會消失,所有人都會好起來的!”
謝一鳴麵露微笑:“太好了,師父不愧是師父,一出手就把這麼棘手的事情搞定了,如果你不出山的話,紅旗村這次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走吧!”
我伸了個懶腰,看著初升的太陽,長長地打了個嗬欠:“忙了一晚上,真是困了,回去埋頭睡個好覺吧!”
頓了一下,我問謝一鳴:“對了,這十年來,你住在哪裡?”
謝一鳴說:“就住在村口一家農舍裡,村委會幫我找的房子,房子主人早些年搬進城裡去了,一直空著!叔叔也叫我去你家住,但是你都沒在家裡,我覺著不太方便,所以就沒去!”
我點點頭:“那我現在回來了,你也搬回來住吧,家裡空房間很多,無非也就是多雙筷子的事情,大家住在一起,熱鬨點!”
謝一鳴摸了摸腦袋,笑著說:“好!既然師父這麼說了,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待會兒我就去收拾東西,今晚就搬過來!”
“可以!”我頷首道:“如果今晚老爸能夠好起來,我們就陪他好好喝一杯!”
“師父,晚上見!”謝一鳴揮了揮手,興高采烈地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