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同學既然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我要是推辭,那就顯得太虛偽了一點。
我點點頭,衝謝一鳴揚了揚下巴,謝一鳴伸手接過紅包:“吳哥,謝謝啊!”
吳同學說:“這是你們應得的酬勞,要說感謝,是我該感謝你們才對!楊大師,等我女兒病好了,我請你上家裡喝酒,敘敘舊,你一定要賣我這個麵子啊,一定!”
我笑了笑:“好說好說,天色不早了,你先帶女兒回去休息吧!”
“哎,我先回去了,你們也慢點,辛苦了你們一晚上!”吳同學跟我們說了好幾句抱歉,這才抱著女兒回家去了。
我和謝一鳴也回到家裡,這一折騰,一宿的時間差不多過去了,外麵的天色都開始麻麻亮了,謝一鳴煮了兩碗麵條,我們一人吃了一碗,填飽肚子。
吃飽喝足,這睡意便湧了上來,我和謝一鳴打著嗬欠,各自回到臥室裡蒙頭大睡。
我正睡得香甜的時候,樓下又傳來砰砰砰的敲門聲。
那敲門聲就跟催命似的,我用被子蒙著頭,翻了個身,實在是不想搭理。
這些天我不停地幫人處理事情,每天的休息時間少得可憐,幾乎沒睡過一個安穩覺,現在困得很,最大的願望,就是天昏地暗,好好睡上一覺。
這十年來,我在山中修行,最美好的事情就是睡覺。
山中一點噪音都沒有,隻有蟲鳴蛙叫,以及大自然的聲音,非常舒服。
所以,最近回歸俗世紅塵,又聽見這麼多世俗的聲音,我實在是有些不太習慣,感覺頭都要炸裂了。
老爸推開臥室房門走進來,問我:“程兒,起床了嗎?”
“我還沒睡呢!”我沒好氣地說。
老爸說:“下麵來了一個人,渾身是血,好像出了什麼大事,嚷嚷著一定要見你!”
“渾身是血?!”我撓了撓腦袋,披上外衣問老爸:“什麼人?本村人嗎?”
老爸點點頭:“是的,就是咱們紅旗村的,姓張,單名一個磊字,經常開一輛拖拉機幫人送貨,我看他渾身是血的樣子,像是出了車禍!”
我皺了皺眉頭,出了車禍?!
出了車禍不應該去醫院嗎,怎麼跑來找我,看來這不是一起普通的車禍呀,否則那個張磊也不可能不顧自己的傷勢,拖著帶血的身體跑來找我。
我打了個嗬欠,對老爸說:“你先去招呼他吧,我洗把臉就下來!”
老爸點點頭,轉身下樓去了。
我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渾身骨頭劈啪作響,感覺輕鬆了一些。
然後我走進衛生間,洗了把冷水臉,讓自己的腦子清醒一點。
我看了看時間,這他媽才睡了兩個鐘頭不到,怪不得腦袋裡就像灌了鉛似的,沉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