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男人的渾厚歌聲,女人的歌聲清亮高亢,仿佛要衝上九天雲霄,十分的悅耳動聽,讓人聽得心都醉了。
這一男一女,你一句我一句,開始對歌,歌聲悠揚,在山林間縈繞不絕。
不僅僅是我和謝一鳴,就連叢林裡的那些小動物,也聽得入了迷。
有麅子從灌木叢裡探出腦袋,聽得搖頭晃腦;有鬆鼠抱著鬆果坐在樹枝上,聽得入了神,抱著鬆果一動不動;還有一些蛇,窸窸窣窣爬出來,盤著身體,隨著樂曲聲滋滋地吐著信子。
再看那兩口石棺上麵,各自站著一個人。
左邊那口石棺上麵,站著一個身穿苗族服飾的男人,長得瘦瘦高高,腰間彆著一把老苗刀;右邊那口石棺上麵,站著一個同樣身穿苗族服飾的女人,但是跟男人黑沉沉的服飾不同,苗族女人的服飾姹紫嫣紅,非常好看,這個女人的身段底子原本就很好,在這苗族服飾的襯托下,讓她美豔的像一隻開屏的孔雀。女人的背上背負著兩把刀,英姿颯爽。兩人雖然都是鬼煞,但是從他們的身上,卻感受不到太多的陰森之氣。
很顯然,這個男人便是傳說中的苗四爺,而那個女人便是他的夫人,甄三娘。
一曲歌罷,我和謝一鳴走出樹林,來到瀑布邊上,朗聲說道:“好聽!非常好聽!從未聽過如此攝人心魂的山歌,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要出竅了!”
“什麼人?!”
苗四爺和甄三娘同時看見了我們,腳下的石棺就像衝鋒艇一樣,破浪前行,嘩啦啦來到我們麵前。
我衝苗四爺和甄三娘抱了抱拳,很有禮數地說道:“二位可是苗四爺和甄三娘?”
苗四爺和甄三娘對望一眼,同時回答道:“正是!”
“久仰久仰!”我很客氣地說。
苗四爺上下打量著我和謝一鳴,問道:“二位又是何方道友?為何會認識我們?這是來找我們的麻煩嗎?”
說到這裡,苗四爺反手握緊了腰間的那把老苗刀。
這時候,甄三娘突然對苗四爺說道:“四爺,慢著!你看……你看這位道長腰間的佩刀!”
甄三娘的聲音帶著一絲驚訝,稱呼也變成了很恭敬的“道長”。
她指著謝一鳴腰間的佩刀,麵露驚訝之色。
苗四爺看向謝一鳴腰間,頓時臉色大變,謝一鳴微微一驚,以為這兩口子要對他動手,猛地拔出血飲狂刀。
令人感到意外的是,當苗四爺和甄三娘看見這把血飲狂刀的時候,兩人突然齊刷刷跪在謝一鳴麵前。
兩人的這個舉動,反而把謝一鳴搞得一愣一愣的。
謝一鳴舉著血飲狂刀,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二位,這是……乾嘛?”謝一鳴怔怔地問。
苗四爺收起自己的老苗刀,對謝一鳴抱拳行禮道:“恕苗某人有眼不識泰山,道長手中這把刀,可是苗王聖刀?”
謝一鳴點點頭:“對,苗王聖刀!苗王送給我的,我已經給它改了名字,叫做血飲狂刀!”
甄三娘說:“苗王聖刀乃苗族聖物,見到此刀,便如見到苗族先祖,必須行叩拜之禮!”
說著,苗四爺和甄三娘恭恭敬敬地對著謝一鳴叩拜起來。
確切地說,是對著謝一鳴手中的苗王聖刀叩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