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死撲街,我看你是活膩歪了!”林廣生揚了揚手中的鋼管,朝著謝一鳴走上來。
我皺了皺眉頭,眼看林廣生就要對謝一鳴動手,一旦兩人動手乾仗,局麵肯定會失控。我自己倒是有信心突出重圍,但趙霞和丁明他們怎麼辦?還有盧所長他們怎麼辦?
幸好,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老族長開口說話了,厲聲嗬斥道:“廣生,住手!”
林廣生已經舉起了鋼管,老族長這一喊,他手裡的鋼管硬生生停留在半空。
林廣生皺眉道:“族長,他們……”
“我叫你住手!”老族長不怒自威,口吻裡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命令。
林廣生也許不會把盧所長放在眼裡,但是麵對族長,他卻顯得恭恭敬敬,一點也不敢違抗族長的命令。
林廣生放下鋼管,指著謝一鳴悻悻地說道:“今天算你們走運,快滾吧,彆讓我在明月村看見你們。否則下一次,就不會有人救你們了!”
謝一鳴不甘示弱,咬了咬牙關,對林廣生恨聲說道:“黑胖子,你聽著,我們一定還會再見麵的!”
在眾目睽睽之下,我們走出了林家祖屋。
前腳剛走出祖屋,後麵便爆發出排山倒海般的歡呼聲和嘲笑聲,那些村民趕走了警察,他們覺得自己勝利了。
還是盧所長那句話說得好:“一群刁民!十足的刁民!”
所謂窮山惡水出刁民這句話一點也不假,現在應該加上一句“經濟富裕的地方也出刁民”。
這種地方的刁民,比窮山惡水的刁民更加難纏。
因為這種地方的刁民,他不僅刁,而且有錢有勢,又是家族式抱團,很難將他連根拔起。
窮山惡水的刁民是不懂法,文化素質低,這裡的刁民不是不懂法,而是蔑視法律,他們明知道這是犯法的事情,但也敢去做。
“太可怕了,剛剛那陣仗,嚇得我腿都軟了!”上車的時候,趙霞竟然爬不上車,還是我拉了她一把,才把她拉上了車。
剛才被上百人圍著,那陣勢,普通人看了都會害怕,更何況趙霞還是個女人。
丁明也是心有餘悸,對趙霞說:“這件事情到此為止吧,你就不要再來了,太危險了,彆說是你,就連我的腿都嚇軟了,這些刁民是不講道理,不**律的,純粹是一群瘋子,什麼事情都乾得出來!”
盧所長走過來跟我道彆,盧所長麵有愧色地對我說:“楊隊,實在是不好意思,今晚的事情你也看見了,不是我不想協助你的調查,是我這邊確實沒有辦法!這個地方的民俗風氣就是這樣的,很難改變!我們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經常都會碰上妨礙公務,甚至毆打警察的刁民,每年都會有同事受傷,哎!”
說到這裡,盧所長的臉上流露出深深的無奈。
我點點頭,表示理解,畢竟盧所長也就是一個地方官,沒有太大的權利,下麵的人手也不足,他若是一個大官,這些刁民也不敢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