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身看向門口,正準備去收拾林斌的時候,卻突然發現,原本站在門口的林斌,不知什麼時候,竟已經腳下抹油,不見了蹤影。
我追出大門,就看見遠處的路口,車尾燈閃爍幾閃,消失在黑夜裡。
媽的!
居然被林斌逃走了!
我掏出手機,給古天打去一個電話,讓他馬上帶人趕去機場和港口,攔截林斌。
林斌這個人,雖然自身沒有什麼戰鬥力,但是極其地陰狠狡猾。
林斌對林廣生撒了謊,謊稱自己明天回來,其實自己提前一天回來了。
林斌肯定擔心政府搞拆遷的時候,這口鎮魂井的事情敗露,所以悄悄提前回來,想要把這口鎮魂井處理掉。
然而,林斌沒有想到,我們早已盯上了這口鎮魂井,並且剛好搶在他的前麵打開了鎮魂井。
林斌沒有辦法,隻能讓隨行的吉魯現身,想要把我們全部滅口。
結果,更讓林斌意想不到的是,吉魯不僅沒有乾掉我們,反倒是被我們乾掉了。
林斌沒有了吉魯的保護,害怕朱珠她們的報複,哪裡還敢在廣東逗留,他現在唯一能去的地方,就是逃回清邁。
我歎了口氣,走回院子裡。
朱珠帶著兩個孩子,再次對著我跪下:“楊大師,請受我三拜!這一拜,是感謝你的救命之恩!第二拜,是感謝你幫我們乾掉了仇人!第三拜,希望你能幫我們抓住林斌,讓他受到應有的懲罰!”
我點點頭,一臉肅色地說:“請放心,不管林斌逃到天涯海角,我都會抓住他的!”
“謝謝!楊大師,你的大恩大德,我們隻有來生再報了!”朱珠的臉上流下兩行血淚,對著我不停地磕頭。
我抓出三張黃符,往空中一拋,口中念起咒語,送朱珠三母子上路。
朱珠三母子的鬼魂很快便化成白煙,消失在我的眼前。
我走過去,背起昏迷的丁明,扶著受傷的謝一鳴,一瘸一拐離開了林家祖屋。
我開著車,連夜把謝一鳴送進醫院。
謝一鳴傷得太重,而且失血過多,需要即刻手術。
謝一鳴從手術室裡出來的時候,天都已經亮了。
謝一鳴的右肩包裹著紗布,左腿也纏繞著紗布,並且打上石膏固定,高高掛了起來。
我迎了上去,問謝一鳴感覺怎麼樣。
謝一鳴的臉色有些蒼白,不過人倒是很樂觀,還舉手比了個“耶”,笑嘻嘻地說:“沒事的,我又多學了一門絕技,天殘腳!”
我笑了笑,同謝一鳴握了握手,謝一鳴也衝我笑了笑。
謝一鳴還能自嘲,這樣的精神狀態也讓我鬆了一口氣。
我跟著醫生來到辦公室,醫生取出片子告訴我,謝一鳴的右肩窩被貫穿了一個窟窿,但是運氣不錯,窟窿剛好穿過肩窩,沒有傷及肩骨,看上去好像挺嚴重,其實也就是皮外傷,等血肉愈合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