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大師,那東西好像走了!現在……怎麼辦?”林廣生問我。
“等!”我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
“等?!”林廣生抓了抓腦袋,估計沒太明白我的意思。
我又補充說道:“等這詭異的紅霧消散!前方能見度幾乎為零,繼續往前走很危險,敵人在暗,我們在明,最好還是不要妄動的好!”
林廣生點點頭,不再亂動。
車廂裡安靜的令人發毛,林廣生打開電台,播放音樂。
音樂響起,我們的情緒也得到了調節和舒緩。
王寶寶伸了個懶腰,往後一仰,直接扯起了呼嚕,他跟丁明和謝一鳴吃了半夜酒,瞌睡遠遠沒有睡醒。
我也耐著性子,閉上眼睛,修身養性。
這十年來,我與世隔絕,在大山深處修行,經常一坐就是一整天,甚至兩天,三天,所以,論比耐性的話,我的耐性絕對是最好的。
修為越高,定力越強,遇事越是波瀾不驚。
相比我的淡定,林廣生就顯得煩躁不安,這很正常,因為林廣生隻是一個普通人,普通人碰上這種情況,肯定會焦躁不安,情緒起伏很大。
林廣生無法靜下心來,不停地切換著電台,一會兒是音樂頻道,一會兒是新聞,一會兒又是什麼美食欄目。
最後,林廣生又把電台切換回音樂頻道。
就在這時候,電台裡麵突然傳來滋滋滋的電流雜音,電台像是受到了什麼東西的乾擾。
林廣生憤憤地罵道:“這是怎麼回事?信號出問題了嗎?”
林廣生話音剛落,電台裡麵忽然傳來一聲詭異且低沉的咆哮,就像一頭猛虎,突然在麵前吼了一嗓子,林廣生猝不及防,被嚇得差點飛了起來,腦袋重重地撞擊在車頂,然後抱著腦袋,疼得嗷嗷大叫。
“你們聽見了嗎?楊大師,你們剛才聽見了嗎?”林廣生關掉電台,情緒激動地衝我們叫喊。
我們又不是聾子,當然聽見了,而且聽得很清楚,剛才那一聲咆哮,既不是動物,也不是人。
我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林廣生,但見林廣生癱坐在座位上,臉上流露出極其恐懼的表情,嘴裡不停地喃喃自語:“出來了……他出來了……是他……絕對是他……”
我皺起眉頭,林廣生這話是什麼意思,“他出來了”,這個“他”,指的究竟是誰?林廣生為什麼會這麼害怕“他”?林廣生肯定知道一些什麼,但是這一路上他都沒有對我們說過,可能是老族長叮囑過他,讓他保密。
“他是誰?”我問林廣生。
“他……”林廣生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都已經來到明月村了,你還不願意講實話嗎?如果你們這麼不誠懇,我看我還是回去算了!”說到這裡,我作勢就要去開車門。
“楊大師!哎,楊大師!”林廣生看見我要走,頓時就慌了,趕緊給我解釋說:“楊大師,不是我不想告訴你,是因為老族長叮囑過我,讓我把你接回明月村,一路上少說話,有什麼問題老族長親自跟你講!”
我冷冷笑道:“彆跟我說些沒用的,還是那句話,明月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所說的‘他’到底是誰?你們請我來明月村,就是為了對付‘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