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親吻了一下我的臉頰,微笑著說:“晚安,做個好夢!”
“好夢!”我微笑著閉上眼睛。
第二天起來,晴空萬裡,地上的雪至少有腿彎那麼深,但是這裡的雪都是乾雪,踩著跟踩棉花似的,很舒服,一點也不凍腳。
我們用過早飯,走出木屋彆墅,跟王偵件他們在老北的家門口彙合。
王偵件他們一人背著一個戰鬥包,裡麵有武器,有乾糧,有飲用水,有探險裝備等等,可以說是全副武裝。
王偵件遞給我們護目鏡,防止雪盲症,還讓我們換上鄂溫克族特有的鹿皮靴,這種鞋子適合在雪地裡行走。
“昨晚的極光漂亮嗎?”王偵件問我。
我說:“漂亮極了!實話講,我也去過不少地方,在這之前,我以為海上日落是人世間最美的風景。但是,自從昨晚看見極光以後,我才知道,極光才是這個星球上最絢麗、最奇幻的美景!”
王偵件說:“喜歡就好!怎麼樣?昨晚休息好了嗎,咱們準備出發了!”
謝一鳴拍著胸脯說:“走吧,我早已經等不及了!”
“咱們是去出任務,又不是去旅遊,你至於這麼高興嗎?”鐵柱問。
謝一鳴說:“對於我們南方人來說,大興安嶺就是一個神奇美麗的地方,在來這裡之前,我就對大興安嶺充滿了無限遐想!電視上不是有首歌是這樣唱的嗎,‘美麗的大興安嶺,留下了我的爸爸,世界那麼大,這裡是我的家……’”
“啥玩意兒?!”鐵柱摳著腦袋說:“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大興安嶺人,我怎麼都沒聽過這首歌呢?”
王偵件皺眉道:“我好像聽過,旋律也很熟悉,但感覺歌詞不是這樣的……”
“廢話!”我一臉無語地說:“你們還真聽他亂哈拉呢!這首歌原本是這樣唱的,‘美麗的西雙版納,留不住我的爸爸,上海那麼大,有沒有我的家……’”
王偵件說:“哎呀,我去,原來是電視劇裡的主題曲,我說這歌的調調咋這麼熟悉?謝一鳴,你還真會篡改歌詞!”
謝一鳴咧嘴笑道:“你知道我以前的綽號叫什麼嗎?上海灘急智歌王!”
鐵柱翻了翻白眼,一句經典的回懟:“我看你像上海灘弱智歌王!”
謝一鳴挽起袖子:“哎,你說你大爺的鐵棒子,每次都要跟我抬杠是不是?你咋就這麼討人厭呢?滾滾滾,彆跟我說話,煩死人了!”
我們緊趕緊慢地在雪地裡走著,眼前漸漸出現了綿延的雪山,一眼望不到儘頭。
從空中俯瞰,大興安嶺山脈就像一條雪龍,靜臥在華夏的東北。
四周密林茂盛,參天古樹遮天蔽日,樹上壓著厚厚的積雪,白茫茫的一片。
冬天的大興安嶺相對於其他三個季節,顯得有些冷清,有些死寂,好多動物都進入了冬眠狀態,讓人感覺心裡空蕩蕩的,時間一長,心裡還有些發毛。
我們四個人,加上老北在前麵當向導,再加上王偵件他們七個人,一共十一個人,一條狗(哮天),呈一字長蛇,在原始森林裡躑躅而行,身後留下一串長長的腳印。
我們的身影融入整片雪林裡麵,變成幾個黑點,宛如滄海一粟,顯得格外渺小。
這是一片神秘的禁區,就連老北都說不清楚,這片古老的原始森林裡麵,究竟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