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頭蛇藤被我們乾掉了,但我們也犧牲了一名隊員,胡剛死了,並且連屍首都找不回來。
王偵件點了一支香煙,插在冰地上:“彆了,兄弟!”
一眾兄弟站在後麵,對著那支香煙拜了拜,這才懷著沉重的心情離開。
我們沿著冰封的暗河繼續往前走,走了一段距離,洞穴裡麵回蕩著嘩啦啦的水聲。
我們循著水聲走過去,就看見一條地下暗河橫亙在我們麵前。
這條地下暗河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但是沒有被凍住,水溫冰冷刺骨,河麵上漂過很多浮冰。
在出發之前,我們早就預計到大興安嶺裡麵會有地下暗河,所以提前備好了充氣艇,當充氣艇收起來的時候,隻有背包那麼大,將它充氣以後,便成為了一艘可以承載五六個人的小艇。
我們目前有十個人一條狗,分彆乘坐兩艘充氣艇。
我,謝一鳴,青青,鐵柱,以及老北,還有哮天,我們坐在第一艘充氣艇上,王偵件和其他幾個隊員坐在第二艘充氣艇上麵。
我們乘坐著充氣艇,一前一後順著暗河漂了下去。
我們坐在充氣艇上,舉著狼眼四下張望,發現這裡的洞穴越來越大,像是一整座山的山體都被掏空了。
當謝一鳴收回狼眼的時候,狼眼的光束從河麵上掃過,我突然瞥見河麵上漂著一個人影。
“慢著!”我一把抓住謝一鳴的手,讓他把狼眼掃回去。
“好!停下!”我說。
狼眼射出的一束白光落在河麵上,就看見光圈裡麵漂著一塊浮冰,浮冰當然不奇怪,奇怪的是,這塊浮冰上麵竟然趴著一個人。
那個人在這冰冷的暗河裡泡得久了,身體表麵已經凝結了一層寒冰,整個人被凍成了一尊冰雕,順著那塊浮冰往前漂。
謝一鳴低低驚呼道:“師父,那是一個人!”
我點點頭:“我知道!鐵柱,你想辦法把那個人拉過來看看!”
鐵柱應了一聲,從背包裡摸出一根登山繩,舉過頭頂甩了幾個圈,然後嗖地扔出去,登山繩前端的鋼爪,準確無誤地勾住了那個冰人。
鐵柱一點一點收回登山繩,把那個冰人給拉到充氣艇旁邊。
我們定睛看了看,這是一個年輕人,國字臉,看著還挺俊俏,肌膚發白,尤其是那張臉,白得嚇人,應該死去多時了。
“這人是誰?”鐵柱問。
謝一鳴看著鐵柱:“你問我,我問誰去?”
老北突然低低驚呼道:“這個人我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