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莫覺得這句話有大大的歧義。
什麼叫他讓彆人調戲他?不要毀他清白行不行。
餘莫:“我沒有。”
夏萊新:“彆不承認,我都知道,她剛剛在走廊上喊你美人餘了!”
餘莫把八爪魚一樣的他扒拉開,不客氣道:“你知道個屁。”
熊孩子,精力旺盛,成天找事,知不知道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
夏萊新:“莫哥,你知道我們隊裡一開始就定了這三年禁止戀愛的規定吧?”
餘莫:“知道。”
當然知道啊,不然為什麼你們後期要秘密戀愛模式還一次又一次搞刺激,整得和地下情一樣。
夏萊新看他應的隨意,好像根本沒放心上,定定的看了他半晌,扭頭衝著邢回嚷嚷:“回哥,我感覺莫哥不是很記得隊裡的規定了!”
邢回:“餘莫,過來。”
餘莫:....
見餘莫過去了,夏萊新還是老大不高興,看到林瓊後,不太客氣地問:“你就是莫哥的新助理?”
林瓊低眉順眼,“嗯”了一聲。
夏萊新見他目光一直跟隨著餘莫,湊近了一些,語帶笑,實際卻含著幾分惡意:“做好你分內的事就好,可彆想些什麼不該想的。”
“我不太清楚您說的不該想的是什麼。”林瓊還是低低地答,帶著尊稱,做足了謙卑的姿態。
夏萊新歪歪頭:“不清楚最好,就算清楚了,也記得快點把心思收回去。”
有些眼神他熟悉的很,自知的不自知的,就像一些蟲子總喜歡圍著開的芬芳的花一樣,讓守著花的人隻想要捏死這些蟲子。
林瓊好像被夏萊新的氣場壓的抬不起頭,微微低著頭不吭聲,等夏萊新走開,再抬頭,目光還是第一時間落在了那邊的餘莫身上。
他是白越瀾安排進來的,此前並不清楚餘莫是個什麼樣的人,隻以為是一個被白越瀾眷顧的幸運兒。
畢竟不是誰都能得到白越瀾這樣用心安排的。
可是很顯然,就算沒有白越瀾,餘莫這樣一個人也應該不缺周圍人的愛和照顧。
見餘莫和邢回說完了什麼,朝著自己走過來,林瓊又閃躲似的轉開了目光。
走近的餘莫聲音落在他耳中:“你去那邊坐著吧,不用一直站在這兒,又沒什麼事情。”
說不上溫柔的語氣,但就是聽著人心裡一動,林瓊又低“嗯”了一聲。
餘莫看他往其他助理那邊走,那裡全是男人,想開口,又不知道怎麼說,總不能直接戳破林瓊性彆,說你不習慣和異性紮堆可以自己坐?
於是本著點憐香惜玉的想法,看到路一川那個同樣高高壯壯的男助理自來熟,幾句話就攬住林瓊說小話,餘莫戳了下路一川,對他道:“讓你助理不要對我助理隨便動手動腳的。”
本來在壓腿的路一川被他戳的一激靈,扭頭看了一眼那邊,習慣性懟道:“兩個大男人勾搭下肩怎麼了,怎麼就是動手動腳了?”
說完,他看著餘莫,忽然又問了句:“你不喜歡那樣?”
餘莫以為他是在說自己不喜歡林瓊被他助理這樣勾肩搭背,雖然說和喜不喜歡沒關係,但照顧一下女孩子的想法讓餘莫隻能點了頭:“嗯。”
所以趕緊讓你人高馬大的助理離人女孩子遠一點。
路一川聽到餘莫的回答,半天沒吭聲,餘莫以為他乾嘛,卻看路一川哼笑了一下,有點陰陽怪氣的樣子。
他說:“你不是說要相親相愛嗎?隊員間相親相愛怎麼夠?助理間也得相親相愛才行。”
餘莫不知道他怎麼突然就不高興了,還故意拿昨天自己講的話陰陽怪氣。
難道還是氣昨天的事情?
餘莫隻能道:“你們相親相愛就可以了,我的助理不需要。”
人家清清白白一個打工女孩,就不要讓人家摻和到這些私人恩怨裡吧。
“是你助理不需要,還是你也不需要?”旁邊傳來一句這樣的話,餘莫看到了應斯年似笑非笑的眼神。
餘莫想了想,誠實回答:“我的想法重要嗎?反正你們也不需要。”
不需要和“餘莫”相親相愛,一直以來不都是這麼做的嗎?現在突然問來乾什麼?
好像他的想法變得重要了一樣。
應斯年沉默了一下。
看來不是錯覺,餘莫失去了些記憶,同樣的,對他們抱有的不信任感也很強烈。
就像貓科動物雖然對你不抱有什麼強烈的攻擊性,也不就是代表它信任或喜歡你,可能隻是因為它沒有把你太放在眼裡。
因為你不重要。
這種坦然,恰恰說明了距離感和冷漠。
見自己說完,路一川和應斯年都不吭聲了,餘莫也沒在意,隻是把話題拉了回來:“我的助理比較害羞,所以她也不適合和你們的助理相親相愛。”
他以為林瓊就是林玉,殊不知劇情早就和他知道的大不一樣。
餘莫想了想,有些猶豫,最後還是特意對應斯年多說了一句:“特彆是你,離我助理遠一點。”
還是不要用你那多情的目光禍害到人小姑娘了。
應斯年被他這句特意的“囑托”弄得一愣,回過神想自己看著很像是會勾搭彆人助理的人麼?
本來應該覺得生氣的,可是餘莫誰也沒指,偏偏指了他,反而好像是在肯定他的魅力一樣,雖然這種風流的魅力讓人不怎麼想接受。
應斯年勾唇,看著餘莫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開口輕聲問:“離他遠一點,那怎麼離你近一點?”
餘莫還沒說話,路一川先搓著胳膊破壞氣氛:“喂,你怎麼突然說這麼肉麻的話?”
應斯年笑而不語,隻望著餘莫,好像很期待他的回答,餘莫卻看到他眼中顯而易見的戲謔試探之意,並不帶幾分真心。
應斯年這個人,總是真假話摻著說,實在難以想象他後來會真心喜歡愛護上一個人的模樣。
餘莫看看他,又看看滿臉抗拒不滿的路一川,覺得有點看不明白。
應斯年難道是逼路一川看清應斯年不喜歡他,所以寧願以假設親近自己的話來讓路一川傷心?
類似“我寧願調戲我討厭的餘莫也不願意喜歡你”的意思?
餘莫:“不行。”
不好意思,不做虐戀工具人。
果不其然看到了應斯年計劃失敗略帶失望的神情,還有路一川很開心自己拒絕了應斯年後的反應。
看著路一川那不自主的開心的樣子,想掩飾實際上這二哈壓根掩飾不住,裝模作樣的繼續壓腿,實際上已經抑製不住那嘴邊的笑容了,就這麼開心?
餘莫同情了路一川一秒:應斯年,有點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