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算不上是偷看,但餘莫還是被邢回這種類似捕捉獵物一樣迅速的反應, 給嚇的下意識心跳亂了下。
特彆之後餘莫回過神,意識到邢回那出現笑意, 也算是實實在在的產生了驚嚇。
邢回的眼神本來就算不上柔和那一掛的,即使可能他本人沒帶什麼不好的情緒, 但也有上節目嚇哭小孩,震懾練習生的種種先例在,不過餘莫天生有種化解這種氣場帶來的壓力的心態,所以即便從一開始見麵餘莫就能感覺到邢回那種異於常人的冰冷強勢的氛圍, 卻並不會因此而心生怵意。
簡而言之就是餘莫這個人, 空有敏銳的氣場感應能力,卻又能心大的選擇性忽視。
而不會被邢回慣常冷冰冰的樣子嚇到, 卻會被邢回難得柔和的一麵嚇到,餘莫覺得也不是自己的錯。
畢竟這就像是人撞上低概率事件,第一反應是”窩草真的假的”一樣。
雖然餘莫不至於脫口而出那一句,不妨礙他震驚一下。
餘莫偷偷看過來又因為撞上視線極快收回去的樣子,不僅被邢回捉個正著,也被跟拍的鏡頭拍的一清二楚。
機敏又帶著一絲自欺欺人的若無其事,但那雙已然藏不住情緒的眼睛,明明白白的反映出他的驚訝,不僅邢回心裡有種異樣的衝動,實在是讓粉絲好笑的同時又忍不住嗷嗷叫——
老婆慫慫的樣子也好可愛~——
小貓偷窺被發現啦,偷窺小貓咪抓住是要被麻麻親死的——
震撼唯粉一百年,邢哥現在這種表情是我能看到的嗎?哥哥分明是嚴肅冰冷人設,你要是被奪舍了你就吱吱聲——
笑死,邢哥這表情很明顯不是被奪舍了,是求偶期到了(bushi——
不是,我怎麼就看不懂了,這倆人從剛剛開始就隱約黏糊糊的氛圍感?——
你懂什麼,這叫曖昧期!你幾時見過邢回這麼體貼要主動和人一起推推車,還在發現人家偷看他的時候直接笑了,我踏疊的直接狂磕好麼,不磕的人沒有福氣!
任唯粉和cp怎麼把這段盤的包漿,最終得出來的結論都是:邢回這丫的反應絕對不正常啊!
這麼想的又何止是他們。
從另一邊貨架走來的男人看著兩人,帽簷下的眼睛裡驚訝褪去後,獨留對邢回的審視。
直到感覺到這強烈視線的邢回看過去,男人也沒有收回的想法。
察覺到異樣的餘莫轉頭,就見到戴著帽子一身便衣的秦之敘正站在那,狠皺著眉頭,本就帶著硬朗的麵相更添一絲凶氣。
世界這麼小,拍個團綜居然還能轉頭偶遇到秦之敘是餘莫沒有想到的,但最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人一見麵就和他們隊長“天雷勾地火”一樣,雙方毫不相讓的看著彼此。
讓粉絲來描述的話,這分明就是兩頭野獸在互相試探對方的危險性,暗暗的用眼神較勁。
隻有餘莫納悶了一下,不知道這倆人又有什麼不一樣的交集。
秦之敘在意識到鏡頭拍到自己的時候,本來覺得餘莫是在拍節目所以沒有輕易上前打招呼的秦之敘也沒有再猶豫,把手裡剛拿下來的東西放回貨架,幾步走過來:“嗨?”
因為心裡存著要和餘莫改善關係走近的心思,所以上次吃完飯後苦於之後該怎麼繼續接觸餘莫的秦之敘,對於這偶遇可謂是求之不得。
他不是有那麼多歪歪繞繞心思的人,曾經討厭餘莫是覺得他德不配位,現在想和餘莫交好也是因為已然改觀。
自認就是欣賞餘莫,想交他這個朋友的秦之敘,全然看不到自己那一見著餘莫就雙眼微微發亮的樣子。
雖說邁過來的步子矯健又坦蕩,拉近距離迎上了餘莫的目光後,連打招呼的尾音都帶了一絲猶疑。
像是怕引起餘莫的反感一樣。
好在餘莫雖然奇怪他會突然出現在這裡,但見人上前來和自己打招呼,還是下意識乖乖回道:“嗨。”
怕餘莫覺得自己是和他裝熟,得到回應的秦之敘這才心裡鬆了口氣,又想自己怎麼一遇到餘莫就變得這麼小心翼翼?
結果這個疑惑在看的餘莫睜著雙漂亮的眼,卷翹的睫毛下,圓亮的瞳孔如雨後打濕的葡萄一樣,太過明亮圓潤的貓眼,就像隻好奇人類舉動的貓貓一樣看著自己,那點疑惑就被拋之腦後了。
“我就住在這附近,來這裡買點東西。”不用餘莫問,秦之敘已經自發解釋了起來。
說完,他才又看著邢回恢複了那副冷酷拽哥的樣子,點了下頭,任誰都看得出他敷衍的很。
不過秦之敘一貫來對不熟的人就是這個態度,即便為此被詬病不少,但他的粉絲愛的就是他這副樣子,因為哪怕碰上大牌秦之敘也是這副樣子,不能說沒禮貌,但絕對是不可能多熱情。
用愛到深處的粉絲的話來說就是“平等的”
而如果讓餘莫評價,其實秦之敘這個脾氣,和他團隊的其他幾位倒是挺相似的。
邢回的反應和秦之敘不能說一模一樣,但起碼大差不差,不過好歹是做久了隊長的人,邢回還是多加了句:“有什麼事?我們正在拍攝。”
秦之敘總覺得他這句話帶著趕人的意思,本來隻打算和餘莫說兩句就走的他心裡冷笑一聲,裝作無事的接話:“我知道。”
就在彆人以為他應該是要走的時候,轉而又對餘莫道:“剛剛看到我不小心入鏡了,應該沒影響吧?”
畢竟都是娛樂圈的人,自己在無關鏡頭中被拍入,與其躲開不如索性上前來也不奇怪。
秦之敘這話是說給邢回聽的,餘莫倒是沒聽懂,還很單純道:“沒什麼吧,如果會的話導演他們那邊後期也會刪掉。”
而且餘莫記得當時徐玉良和他們說團綜的時候,還提到過拍攝過程自由度很高,他們有什麼想法都可以和導演他們溝通,哪怕是想邀請朋友什麼的來也行,主要也是出道以來第一個正式團綜,力求呈現一個讓粉絲看到他們更多麵的一個效果。
所以有什麼影響倒不至於,不如說看著攝像大哥那聚精會神拍著他們,明顯有種“來了來了有素材”的樣子,秦之敘的偶然出現應該是意外之喜。
餘莫多敬業的人,get到這點,問秦之敘:“就是不知道你介不介意到時候這段被一起撥出去”畢竟藝人比一般更介意自己私下的樣子被剪進彆人的視頻裡。
“沒什麼。”秦之敘沒想到餘莫還會這麼細心地照顧自己的情緒,之前受過餘莫那種很明顯不把他當一回事的態度的他,這會兒竟有點受寵若驚。
讓秦之敘粉絲覺得沒眼看,怎麼到了餘莫麵前,秦之敘的酷哥氣質就變了。
邢回很早就認識秦之敘,雖然不熟,但兩個人都是寫歌和rapper,年紀相當,也不是沒有被拿來比較過,早期粉絲還互相拉踩過,到後麵秦之敘被公司刻意冷落人氣低下來,這種聲音也沒有那麼多了。
但邢回對秦之敘有具體印象,其實是上次參加節目,秦之敘還對餘莫橫眉冷對,但現在卻一副沒臉沒皮黏上來的樣子,之前還約餘莫吃飯被拍到,怎麼看都“不懷好意”的樣子。
邢回想到這,推著推車從餘莫和秦之敘中間推過,見相視的兩個人都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分開,心裡一陣無言的通暢舒氣,他無情打斷秦之敘的好心情:“不好意思,我們還有很多東西需要買,時間不多,走吧。”
後麵兩個字是和餘莫說的,語氣明顯低柔了三分。
聽得秦之敘一陣牙酸,卻又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而餘莫很明顯有自己的想法,他眼珠子一轉,完全顧不得這兩個男人從方才開始就很微妙的氛圍:“秦之敘,我們現在就住在這附近拍節目,你有興趣的話可以來坐客,我記得經紀人說可以,對吧隊長。”
他聲音清晰乾脆,聽的邢回眼皮都忍不住一跳,阻止都來不及,就看自家這不省心的隊友已經一臉期待的等待回答,還不忘眼神示意自己配合。
邢回心裡歎氣。
餘莫想得很簡單,後麵大家如果都邀請自己朋友來,自己這個完全沒朋友的不是很奇怪,而之前吃飯二人也表示以前那些事就當過去了,秦之敘有意要和他交好,現在還剛好碰到,他邀請他也沒什麼問題吧?
餘莫覺得天助他也,秦之敘覺得意外之喜,粉絲覺得有戲看了,攝像大哥覺得來活了(有素材了)。
邢回:
至於後麵碰麵發現餘莫身邊多了個礙眼家夥的夏萊新等人更是:大哥,你誰?
團綜第一集以看點滿滿的秦之敘即將坐客作為結尾。
畫麵裡,除了餘莫和秦之敘表情看的出快樂和輕鬆,剩下的幾個人表情各異,很難說他們是什麼心情。
但不管他們什麼心情,屏幕前的粉絲卻嗅到了不簡單的有趣氣息,對接下來的發展期待不已。
第67章 chapter 67
不管其他的人的想法是什麼, 餘莫卻是鬆了一口氣。
雖然說現在劇情已經撲朔迷離,搞得他已經看不明白隊友之間的關係發展了,但邀請朋友這一趴他可沒忘了, 畢竟這段在劇情中可是奠定了“餘莫”是團內團外毫無人緣的重頭戲。
雖說是重頭戲,當然隻是相對於“餘莫”這個炮灰絕色而言, 而在讀者和作者來看, 不過是襯托突出主角們人設和關係的一個插曲。
原書裡的劇情裡,夏萊新等人各自邀請或是圈內或是圈在的好友,不管這好友是不是最好的,但起碼人家都有得邀請。
而成了明星後就自視甚高而和曾經普通朋友們都斷了聯係的“餘莫”, 在圈內也因為性格問題而沒有交到能夠邀請來的朋友,自然成了這一環節裡的一個異類。
原書三言兩語的概括了“餘莫”邀請不到朋友來的原因,寫到“餘莫”發短信給早就被自己斷聯許久的朋友,但卻遭到了無視,等到其他人朋友紛紛來做客的時候,唯有“餘莫”
陰沉著一張臉, 成了不討喜的背景板。
前期被安排住小單間,接著又暴露自己沒有人緣的一麵, 本就不是什麼脾氣好的性格,所以這一情節“餘莫”當然是控製不住的破壞氣氛。
當然, 作者寫這個劇情,自然主要目的不是寫炮灰,而是借此寫糖。
例如夏萊新高興的招呼這是他圈內最好的朋友時候,“餘莫”就陰陽怪氣拆台說:“難道你圈內最好的朋友不應該是隊裡的應斯年?畢竟看你們兩個都要成天黏在一起了。”
“餘莫”覺得自己是在諷刺夏萊新裝模作樣說假話, 而粉絲卻直呼自己磕到了真的。
真粉絲一邊罵“餘莫”陰陽怪氣態度不好, cp粉則暗戳戳的希望他再多說點這個事情。
總之類似這樣的情節出現了不少,餘莫現在回想起來, 都覺得“餘莫”在團綜實在貢獻了不少cp糖料,也進一步的促進了隊友們曖昧關係發展。
而現在他穿進書裡來,雖然說不排斥這種為他的隊友們暗戳戳的在屏幕前撒點糖,讓他們更加甜蜜的事,但也不想成為挨罵嫌棄的對象。
所以成功邀請到秦之敘,也算是解了餘莫的一個“燃眉之急”。
所以不論夏萊新他們心情如何,餘莫卻是鬆了一口氣。
不過如果沒有這場偶遇,餘莫也不是完全沒有彆的考慮。
非常要好的朋友自然不可能短時間就擁有,但比點頭之交要好一些,能開口禮貌詢問人家是否可以來參加綜藝的人,其實還是有的。
餘莫穿過來以後也有一段時間了,參加的幾次綜藝舞台下來,也是有積累些人脈和私交。
做導師時候那些愛圍著他轉的學員自然不必說,私下下了節目加個聯係方式,各個熱情似火,和在節目裡一樣不懂什麼叫矜持,再往前一點和應斯年還有夏萊新參加的節目,加了聯係方式的嘉賓也在私下裡對餘莫顯得友好熱切,雖然餘莫也有點驚訝,但也不會不懂得回應這種善意。
很簡單,餘莫長得好,又是圈內這時期最紅的團體成員,雖說之前人氣低黑料多,但最近風頭一轉人氣勢頭很猛,加上接觸下來發現令人詬病最多的性格,也完全不是之前說的那麼回事,自然想要交好。
不過在餘莫猶豫自己應該邀請誰,才能讓這次團綜更好的拍攝下去,秦之敘的出現倒給了餘莫靈感。
拍節目,總是不能少話題性。
秦之敘這個人本身就挺具有話題性,最近人氣複燃,和餘莫的關係議論才剛剛上過熱搜,現在偶遇更是像老天送來的,也算是個絕佳的人選。
然而餘莫沒想到的是,當初他內心不過一閃而過覺得秦之敘那又臭又拽的脾氣,和自己這些難搞的隊友倒是有異曲同工之處,這會兒看著他們一起坐在沙發上,還真的有種他們更像一個團隊的感覺。
那種隱隱的“老子不太待見但勉強和你相處”的氛圍,就連攝影大哥都感覺到了。
——笑得,我們家這幾個男的正襟危坐的樣子,好像家犬們集體防禦貓貓從外帶回來的其他野狗,這從上而下的警惕感。
因為是自己帶來的朋友,餘莫自然要儘地主之誼招待對方,一行人拿著采購好的東西回了公寓,餘莫就說去洗水果,問秦之敘吃什麼水果的時候,其他人的眼神不可謂不精彩。
秦之敘愣了下,接著在餘莫那等待回答的眼神中飛快地回過神,乾巴巴地說了句:“蘋果就行了。”
餘莫點了下頭就去廚房了,因為是開放性的廚房,所以他在廚房的一舉一動,坐在客廳沙發上的人也能看的一清二楚。
夏萊新偷偷地瞪了眼秦之敘,本想跟著餘莫去廚房幫忙,卻被餘莫拒絕了。
“不用,我自己來就行。”
夏萊新咬牙,又馬上笑道:“我也想幫哥一起招待朋友啊,而且之前都是我洗給莫哥吃這些,這個我擅長嘛。”
——喲喲喲,這話怎麼聽著這麼茶裡茶氣?
——彆人都不如我心疼geigei,都是我給geigei洗,怎麼能讓geigei給彆人洗呢(狗頭
——夏萊新你以前不是這樣的,還說自己家務活裡最不愛洗東西,嘖嘖嘖,原來你私下是這樣的
餘莫也覺得這話怪怪的,就是洗個蘋果而已,還有什麼擅長不擅長的。
他還是拒絕了夏萊新:“這是我邀請的人,還是我來吧。”
餘莫不過就是簡單的闡述,卻不知道落在其他人耳朵裡,那句“我邀請的人”竟帶了點彆樣的色彩,好像把秦之敘納入他自己那邊了,不容彆人插手一樣。
餘莫沒這個意思,架不住其他人愛腦補,頓時有點酸溜溜的,唯有秦之敘心頭有點癢癢的得意。
路一川最是掩藏不住情緒,剛剛就看秦之敘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這會兒坐下來後就對秦之敘疑惑道:“我之前怎麼不知道你們關係這麼好?奇了怪了,你們是什麼時候熟起來的?”
應斯年覺得隊裡這幾個不省心是一回事,可以關上門再對付,可是要是有外麵的不長眼的要伸手,一致對外的時候路一川這家夥倒是很適合放出來先發製人。
路一川開了這個口,應斯年也順勢道:“之前一起參加節目,兩個人還不是很熟的樣子?”
他話說的委婉,可是那點微妙的疑問和意味深長的眼神,秦之敘卻一下子get到了。
分明是拐著彎說他那時候剛上節目的時候,對餘莫的態度還不怎麼樣。
夏萊新更是突然一副回憶起來什麼的樣子:“就是,之前我們參加後台碰見,分明兩個人招呼都沒打啊。”
邢回雖然什麼也沒說,但是看樣子也沒有作為隊長要阻止隊友們這番問話的意思。
雖然各懷心思,但畢竟也不是太敏感的話題,就好像隻是簡單的詢問罷了。
秦之敘卻覺得,他們話裡有話,總帶著點陰陽怪氣的刨根問題意味。
而且怎麼說,這種被圍著盤問他到底怎麼和餘莫熟起來的場景,有點像
——就我一個人覺得這很像是正宮們盤問外麵的彩旗“你到底什麼時候和我家老婆勾搭上”嗎?
秦之敘還沒有一下子想到那上麵去,但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像是趁機證明似的:“隻是之前是沒有什麼機會了解,隻是最近有機會幾次接觸下來,發現我們兩個人還挺合拍。”
奇異的是,說出這話的時候秦之敘想的不僅僅是之前因為餘莫舞台帶給他的驚豔感,以至於讓他覺得和餘莫或許會合作出很精彩的作品,還有一些道不明的東西。
這話粉絲聽著沒啥問題,尤其是餘莫粉絲,覺得這不就是在誇她們偶像魅力無限,好話,愛聽,多說點。
可是夏萊新等人卻覺得大有問題,想讓他閉嘴,在這裡表什麼情呢?
說什麼合拍,就是狼子野心!
隻能說越是心裡有心思,才能越是看出其他男人那點心思,就算自己那點心思可能還沒完全琢磨明白,但也不影響雄性天性裡對他人覬覦自己心愛而下意識生出的敵意。
但還不等他們繼續說下去,
廚房那邊一聲下意識的輕微痛呼,打斷了這詭異的氣氛。
客廳的攝像可以說是完美的記錄下了這一幕,幾乎是同一時間,幾個本來氣氛微妙的男人,一瞬間都轉過了視線投向了就廚房那邊。
字幕:突如其來意外默契
不光這一幕精彩的呈現了他們的默契,接下來發現那邊情況後,幾個人同時起身的樣子過去把人圍住的畫麵也讓粉絲磕生磕死。
——這同步率,你們南通彆太離譜!
——啊~這香甜的all氣息~原來這就是搞到團寵的快樂嗎?!
——那一聲短促的小貓叫如果不是老婆帶著麥,估計我們都聽不到,禮貌性的咽一下口水
但實際上餘莫卻並不想被這樣重度關注,搞得怪尷尬的。
“就是不小心切蘋果皮削到手而已”餘莫看著離得近最先筆直衝過來的路一川,下意識的擺手,都忘了手上還沒止血,然後手腕就被抓住了。
總是身體比腦子快的路一川,看到餘莫手指冒血,腦袋裡也不知道閃過什麼,第一反應居然是低頭一口含住。
所有人驚住了。
夏萊新控製不住喊道:“你乾什麼啊!”
如果不是尚有一絲理智,他可能都要飆臟話了。
簡直沒眼看,一把推開路一川,邢回就把餘莫的手奪回來,朝著應斯年沉聲道:“桌下櫃子有藥箱。”
秦之敘卻快人一步,去翻藥箱。
應斯年皺著眉,看著邢回拉著餘莫往客廳走,心裡一股說不出的戾氣翻滾,讓他想拽開邢回那隻手,自己將人拉過來。
忍了忍,應斯年知道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
餘莫的傷口重要。
而被拍開的路一川還有些恍神,說了句:“唾液能止血啊。”
夏萊新被氣個半死,但忙著去關心餘莫,就丟下一句:“你的唾液留給你自己下次止血吧!真是!”
這一係列的事情發生的速度太快,餘莫還來不及震驚路一川的舉動,緊接著就被拉到了沙發上,仿佛一個即將失血過多而亡的患者,被幾個人圍著,表情緊張。
舉著手的餘莫:也,也不用這麼有節目效果?
第68章 chapter 68
“真的沒什麼事”看著邢回他們一致緊張的行動, 餘莫難得生出一絲尷尬來。
要不是被刀削到的太突然,也不至於忍不住叫出來,不過他發誓他隻是下意思痛呼了那麼一下, 真的不是因為這個傷口有多嚴重。
隻是手切了這種小傷實在沒必要這麼誇張吧,他們的反應讓餘莫差點以為自己是什麼較弱的“豌豆公主”了。
但是看著他們自顧自的行動起來, 怎麼說都是因為關心緊張自己的表現, 餘莫倒也不好意思說出“也不用這麼誇張”這種破壞氣氛且低情商的話。
隻能在他們都緊皺著眉頭看著自己那受傷的手時,略顯底氣不足的小聲的強調了一下。
不過就算他這麼說,也不見眾人那副如臨大敵的表情有什麼緩解。
彆說在場的幾個人,粉絲透過拍攝到的畫麵, 也因為餘莫一手掌的血跡而被嚇得夠嗆,等應斯年這個自認手腳最輕的給餘莫擦乾淨包紮,粉絲們的眉頭已然皺的和在場的每個男人一樣了。
這都不是簡單的切到了,指腹傷口有小部分的皮肉都被削翻到起來了。
夏萊新蹲在坐在沙發的餘莫的膝蓋邊,和應斯年一樣第一時間看的清清楚楚,隨著餘莫因為傷口上藥微微縮了一下的手, 他的心臟竟也跟著緊縮了下。
真奇怪,他以前也不是沒有受過更嚴重的傷, 從未覺得有什麼大不了,更彆說身邊的人受傷, 他也總是表麵做出符合他形象的關心舉動,實則心裡沒有什麼波動。
但此時此刻,他似乎才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心疼這種心情。
夏萊新自己回過神的時候,發現他的手已經輕輕的握住了餘莫另一隻放在膝蓋上的手。
見其他人, 包括餘莫都因為自己這個舉動看過來, 夏萊新都不用假裝,臉色比流過血的餘莫更蒼白的他, 像個惶惶的找不到主心骨的小動物一樣。
餘莫看他這樣,猶豫了下,伸手在他腦袋上輕輕落下摸了兩下。
其他人看他這心軟主動順毛,似乎被夏萊新這麼擔心自己感動了一樣,都隻能麵無表情的咬牙在心裡覺得夏萊新這丫的可真會利用機會。
明明第一時間含著餘莫手指給他止血都沒得到這個待遇,路一川的怨氣衝天。
為什麼區彆對待!夏萊新這心機狗就這麼眼巴巴看著就能被順毛,憑什麼我都動嘴了都沒有這個待遇?!
本來在幫餘莫小心處理傷口的應斯年,壓下心裡對夏萊新的嫉妒,做完最後一步,才若無其事引回餘莫的注意力:“好了。”
餘莫轉回目光的同時,手自然也從夏萊新的頭上收了回來,然後對著應斯年他們道:“他是不是暈血啊?”
不然怎麼給嚇成這樣了?
沉默,安靜。
連在剛剛在用審視目光看著夏萊新的秦之敘,仿佛都能身同感受到一腔少男春水被人猝不及防倒灌回來的感覺。
澆了個透心涼啊。
沉默過後,幸災樂禍的路一川和眼神終於和善起來的應斯年且先不說,從剛才開始就幫忙抓住餘莫那隻受傷的手沒放的邢回,一言不發的把餘莫已經被包紮處理好的手也握住手腕托了了起來,像研究什麼似的仔細看了遍,才又慢慢的放開,道:“這兩天都儘量彆動這個手了。”
其他人也對此一副讚同的眼神和表情。
夏萊新還記得為自己正名:“我不是暈血,我是擔心莫哥。”
雖然餘莫強調了沒什麼事,但似乎完全沒被這群人聽進去。
——哥哥們,你們原來不是這樣的人設啊
——明白了,愛妻屬性大爆發了屬於是
——我是新人,剛入坑,這不是團妻什麼是團妻?
路一川看完夏萊新的笑話,又想起什麼一樣,看著秦之敘:“看來餘莫削的蘋果你是無福消受了,不然我現在給你削一個?”
做夢,他怎麼可能給這個不知道哪跑來的“狐媚子”削蘋果!隻是強調餘莫的削的蘋果他癡不了罷了。
很明顯,秦之敘心根本不在什麼蘋果上,所以也無暇顧忌路一川話裡有多少酸氣,隻是看著餘莫說了聲:“水果我來洗算了。”
他對餘莫剛才手上鮮血淋漓的樣子還有心有餘悸。
奇怪,他分明不是怕血的人。
沒等餘莫說話,秦之敘就反客為主的擼起了袖子,要去給餘莫洗水果,給路一川幾個人一陣無語,你倒是挺會見縫插針表現自己的啊。
餘莫更尷尬了:“啊,不用”這主次都顛倒了。
秦之敘一笑:“沒事,既然是朋友的話,用不著這麼客氣吧”
其他男人:說你胖,你還在這喘上了是吧?
不過他這麼一說,餘莫也意識到自己確實表現的過於生疏客氣了,雖然他和秦之敘確實還不算多熟悉的朋友,但好歹現在在拍攝中也是以朋友的名義邀請來的,太生疏搞得像他隨手抓了個壯丁來充數(朋友)似的。
以為秦之敘是在提醒他的餘莫,也沒有一門心思的想著想著什麼周到的待客之道了:“也是,那你要吃什麼水果自己選吧,買了還挺多。”
秦之敘:“那你呢,我順便一起洗了。”
餘莫:“我?我比較愛吃葡萄。”
秦之敘看著他那雙又黑又圓的眼睛,就挺像水潤過一般的黑葡萄,心裡一動,下意識脫口而出道:“我看也是”
餘莫:“嗯?”
秦之敘笑而不語,轉身去了廚房,一邊擼起袖子,寬大的手掌,肌肉緊實的小臂和小麥色的皮膚讓他看上去更像是應該去要擼鐵或者是乾什麼重活,但僅僅隻是站在水池邊上,低著頭仔細的洗著一顆顆葡萄而已。
餘莫不由得想到當時上節目時,他和秦之敘搭檔的時候,秦之敘還總是一副看不上他,愛答不理的樣子。
誰又能想到現在這個人居然能以朋友身份,替他洗上葡萄了。
餘莫不過是若有所思的這樣盯著秦之敘看了一會兒,已經有人開始胡思亂想了。
夏萊新十分刻意的擋住了餘莫往那邊的視線,見餘莫看著自己,才乖巧的一笑:“哥在想什麼,是手還痛嗎?”
餘莫搖搖頭,又奇怪的看了眼圍著自己,沒一個去幫手的隊員。
雖然說是秦之敘自己自告奮勇去洗的,但作為主人翁的幾個全都在這兒等著不動還是不太好吧?
應斯年最先看懂餘莫疑惑的眼神,比起隻會爭奪餘莫注意力的路一川和夏萊新,和壓根不在意什麼人情世故的邢回,他領悟的比較快。
“我去幫忙。”他朝著餘莫微微的一笑,一副他明白了的意思。
實際上一轉頭,沒有攝像頭直對他的時候,應斯年看著秦之敘的眼底一閃而過的厭煩,片刻後又消失的無影無蹤。
厭煩他的到來牽扯著餘莫的思緒,厭煩餘莫為了他受傷,更厭煩自己在隊裡算是比較有眼色的人設,所以不能像夏萊新他們那樣幼稚,更無法像邢回那樣對人一視同仁的冷漠到底。
不過換做從前,“餘莫”的朋友又管他什麼事,他才懶得幫忙和圓場,讓“餘莫”出醜尷尬都是無所謂的。
甚至若是從前,或許他現在隻會冷眼或玩味的的看著這一切,熱衷於甚至推波助瀾讓這一切更亂。
可是這些隻是想想,最後的畫麵隻化為餘莫戒備又疏離的目光,就像是前段時間他怎麼努力那樣,怎麼都得不到餘莫一個好的眼色。
因為曾經給人的印象太糟糕,或者說被餘莫這隻敏銳的小貓看的太透徹他的本性,所以現在為了挽回餘莫的好感,他明白自己必須比路一川他們更謹慎些。
或者說,更聽話些。
想到這裡,應斯年臉上掛著慣常的笑,走到秦之敘旁邊,溫和道:“我來幫忙洗其他的好了。”
雖然在粉絲看來,沒什麼奇怪的,但秦之敘卻覺得應斯年一站到自己旁邊,自己就渾身不舒坦,比之前上節目的時候和應斯年相處的時候還怪異。
特彆他側頭看一眼應斯年,對方回他一個看似友好的笑容,秦之敘:這人有病吧。
所以兩個人看著和諧的洗水果,實際上一個忍著厭惡隻為了餘莫對自己印象好點,一個感覺對方有病但為了給餘莫洗水果忍了。
餘莫這邊呢,邢回正正地坐在他另一邊,另一邊是坐地板上黏在他膝蓋的夏萊新,隻有路一川找不到更近的位置,隻能氣呼呼的搬了凳子坐茶幾對麵,和餘莫大眼瞪小眼。
沒錯,就是餘莫之前坐的那個小小凳子,他人高馬大的,餘莫都怕那個凳子給他坐壞了。
壞了下次再聚在客廳討論的時候他坐哪兒?他可看了,這裡就這麼一個小矮凳。
見餘莫終於看著自己了,路一川還沒得意一會兒,就聽他道:“你擦擦嘴吧。”
路一川:“??我又沒吃什麼東西”
方才事發突然,路一川想也不想的含住餘莫流血的手,被推開的時候嘴角其實都不可避免的沾上了點血跡,不過也沒人注意,這會那點血跡在他嘴邊都有些乾涸了。
他生了一雙冷灰色的眼,五官深邃長得本來就凶,嘴角這會還帶著血跡,還直勾勾的蹲坐在凳子上看著自己,活像個大型犬。
結果餘莫一說,他一臉懵的反駁樣子就顯得蠢蠢的。
餘莫不忍直視:“你嘴邊,還有點血跡。”
路一川這才反應過來,不在意的用手背隨便一抹:“哦”
結果抹開了血跡,顯得更嚇人了。
邢回皺著眉:“去洗手間。”
路一川知道自己沒擦乾淨,他倒是聽話的轉身進了洗手間,結果沒過了一會出來,手上拿了塊沾水的帕子,越過不算寬的茶幾,手撐著桌麵一邊彎下腰整個人湊到餘莫麵前,一邊遞過帕子,理直氣壯道:“你的血,你給我擦吧。”
邢回:
夏萊新:
餘莫被這麼一張臉和帕子突然懟到麵前,路一川的呼吸在他說話間似乎都落在了餘莫的鼻尖,讓他下意識的聳動了下鼻子。
路一川看的一清二楚,甚至餘莫濃密卷長的睫毛都顫了顫,本來說出口就好像在耳邊嗡嗡響的自己的心跳聲,這會變得更急促。
在路一川看了仿佛過了很久,其實才不過幾秒的時間,連邢回和夏萊新都沒來得及阻止打斷,餘莫就一臉“也對”地接過了他手裡的帕子,然後十分認真的給他使勁擦了兩三下。
那動作那力道,反正你要說給濕了嘴巴的狗狗擦也沒錯,反正就那既視感。
不過縱使沒什麼曖昧態度,但也夠粉絲嗷嗷叫了,成了節目一大經典畫麵。
特彆是路一川接回帕子坐回去,被餘莫提醒:“沾了血,帕子記得用洗衣液洗乾淨。”,又慢吞吞的走向洗手間,一副像恍神又像是回味的乖乖樣。
——我怎麼覺得路二哈不像是去洗帕子,而是去藏帕子了呢
——笑死,狗狗確實是會把覺得珍貴的東西藏起來的,但我們川哥又不是真的狗!
——這都不磕?這都不磕?不磕貓狗的真的沒有福氣!
第69章 chapter 69
如了路一川的意給對方擦了臉, 也不過是餘莫覺得在拍攝中不好因為一點小事,就拂了對方的麵子。
那不是平白給黑粉製造素材,給真粉絲掐架的機會嗎?
雖說不管是看書的時候還是自己穿進來以後, 餘莫都能感覺到這個團本來就沒什麼和諧一說。
或許為了突出他們每個人的特彆和個性,也為了一些修羅場的成功展開, 他們似乎很多時候都不是那麼顧忌自己明星這個身份。
但餘莫又不是他們, 他是個敬業,且很有職業道德的藝人。
而且路一川確實是因為幫他才搞到的,即便他很難理解路一川看到傷口就上嘴的習慣是怎麼來的,總不能粉絲老喊他“路二哈”, 他還真成了吧。
畢竟如果是他,看到男性朋友流血的第一反應肯定不會是上嘴去幫對方止血。
果然這就是耽美小說裡男主和普通直男的不同嗎?
餘莫看著路一川遊魂似的拿著帕子去了洗手間,腦袋裡冒出來以上的想法。
不過邢回就算了,怎麼連夏萊新幾個也用一種“你剛剛都乾了什麼”的目光看著他?
倒也不是因為餘莫看過了這本小說,所以就老是先入為主的“腐眼眼看人基”,而是空氣裡那種微妙, 哪怕遲鈍如他也感覺到了一股難言的焦灼感。
嗯,感覺有看不見的毛要炸起來了。
好半天了, 除了那邊應斯年和秦之敘洗水果傳來的水聲,都沒有其他動靜, 更彆提有人打破這詭異的沉默說話了。
路一川半天也沒從洗手間出來,餘莫懷疑他是終於洗了冷水腦子轉過彎兒來,意識到自己方才做了多奇怪的事,正在洗手間裡捶胸頓足。
罪魁禍首倒是躲的自在了, 留下自己現在在這裡承受這“修羅場”似的氣氛。
餘莫毫無負擔的把原因都推到了路一川身上。
很顯然在大家沒把那層窗戶紙完全捅破之前, 餘莫是不會往自己身上深想的。
就和貓貓也向來是不會管人類的想法一樣,隻會覺得那都是人類的奇奇怪怪。
雖然不能理解, 但秦之敘他們端過來的水果還是要吃的。
就算是大家很明顯都沒把心思放在享用水果上,也不妨礙餘莫對著洗的水亮亮的葡萄一口一個,嘴邊一抿一吸,葡萄皮就和果肉完美分離,果肉進嘴,皮留在餘莫的手上。
甜中還帶點點酸的葡萄汁水很足,染的餘莫唇上濕潤,偶爾還能看得到粉嫩舌尖下意識的伸出來,舔去那些汁水,甚至是指尖湊得太近,也會被他一同舔去。
大概是太細細品味吃的認真,等接連的吃了好幾顆後,餘莫才抬起頭,發現本來還有一搭沒一搭聊上的幾個人又用莫名的目光看著他,連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路一川也坐在了邢回旁邊。
餘莫以為是自己隻光顧著吃,顯得太饞了,找補的說了句:“這葡萄還挺甜的,你們嘗嘗。”
他邊說,邊還露出一點笑意,像是不好意思,又像是滿意。
應斯年輕笑,最先接了話:“我剛剛也先嘗了個,確實挺甜的 。”最後那幾個字音很低,更像是在暗示彆的什麼。
夏萊新心裡猛翻白眼,覺得應斯年現在真像個“應聲蟲”,餘莫說什麼他最先出聲。
輪得到他嗎仔細說起來,明明是他最先和餘莫哥開始好的!
夏萊新心裡惡狠狠的編排應斯年,一邊自己伸手打算拿了顆葡就給餘莫獻殷勤。
光動嘴算什麼,隻會說的男人最不靠譜。
隻是他手還沒碰到葡萄,那一整盤的葡萄就被膚色略深的一隻大手拿著抬高了起來。
夏萊新的手落了空,順著那隻抬起的手,看到了路一川那略顯欠揍的炫耀表情,他對著餘莫道:“甜嗎?這可是我在超市那會兒挑的~”
他還以為自己掩飾的不錯,實際上一副想要餘莫誇獎的眼神藏都藏不住,用夏萊新的話來說就是給他後麵按個尾巴這會估計差不多是要原地螺旋起飛。
不過餘莫的心思隻在自己沒吃夠上,眼珠子還下意識的盯著那盤普通,聽了這話也隻是不走心的點了下頭,應了句:“那你挺會挑的。”
而屏幕前的粉絲:
——吃,快放下來給他吃!我命令你速速喂到這個可愛鬼嘴裡麵!
——什麼葡萄挺甜的,我看是你比較甜啊寶。
——笑的,彆人是拿貓條釣貓,路二哈這裡拿葡萄釣貓,真是彆具一格的場麵,存了
——剩下幾個男人表情未免太好笑了哈哈哈:臭顯擺啥,不知道以為這葡萄你種的呢?
——眼巴巴看著葡萄的餘貓貓,吸溜,這種可愛的小貓咪就是適合被麻麻們一口吃掉的!
秦之敘覺得這一幕礙眼的很,粉絲戲稱覺得是狗逗貓貓,他眼裡卻覺得路一川仗著自己人高馬大是在惡意逗弄餘莫,看人喜歡隻顧著顯擺,不給人家吃,一直拿著晃蕩乾什麼?
而且你挑的又怎麼樣又不是你付的錢。
他本來就不是那麼會顧忌場合的人,哪怕是當初因為臭脾氣被公司冷待了一段時間,也就前段時間上綜藝算稍微收斂了下,並沒有養成時時刻刻要記得鏡頭存在的人。
於是這頭心火一起,身子就先動了起來,他長臂一伸,讓還享受沉浸在“釣貓快樂”的路一川都來不及反應,一把奪走了水果盤,然後輕輕放在餘莫膝蓋上。
方才不自覺跟著路一川動作微昂著腦袋的餘莫,見東西突然到了自己腿上,又懵懵的跟著低頭看了一下。
秦之敘上一秒還像虎口奪食一樣氣勢洶洶,轉到餘莫這邊後突然又軟和了下來,雖然秦之敘的粉絲覺得用“軟和”這兩個字來形容秦之敘簡直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但事實就是,他此時時刻在餘莫麵前,還真的是這樣。
一定要描述的話,就像隻暴起的狼狗把主人被奪的東西搶回來放到主人麵前後,一瞬間又恢複了乖巧。
——見鬼了,這能是我那個一直拽的二八五萬。一身臭直男的毛病的秦哥?
——什麼二狗奪爭寵環節,多來,好看,愛看!
餘莫可不管什麼二狗爭寵的,葡萄到手,他朝秦之敘笑了下,剛拿起一個想吃又想起來秦之敘還是客人,雙手拿起盤子又遞給他:“我都忘了,你是客人,你也吃。”
路一川本來被奪了東西想發火,看餘莫一笑,就忘了和秦之敘這個傻逼計較了。
見他分明愛吃,但又記得要分給自己,秦之敘冷硬的麵孔也不由得柔和下來。
不過他對於餘莫手上那顆拿起又放下的葡萄有點遺憾,要是直接遞給他就好了,也不用麻煩整盤這樣端給他。
秦之敘:“不用了,你自己吃吧。”
夏萊新眼尖的很,一眼就看出秦之敘盯著餘莫那隻拿起葡萄手又放下的遺憾,嘴上還擱那兒裝什麼正人君子呢。
好哇,他就知道這個送上門來的什麼狗屁朋友沒按什麼好心。
大概是已經從路一川那會開始,就已經憋了一肚子氣沒處發,夏萊新在餘莫又拿起一顆葡萄準備吃的時候,不顧三七二十一伸過頭就是一叼,直接從餘莫指尖把葡萄給叼走了。
個熊孩子,牙齒都趁機咬了餘莫指尖一下。
也不疼,就是很突然。
餘莫滿腦子問號,又是犯什麼病呢這是?
雖然書裡這時候,夏萊新是總在綜藝做出一些讓cp粉絲臉紅心跳的舉動,那也是因為他被誰刺激到了,想要借此刺激和撩撥應斯年。
現在?現在他得意洋洋的衝著秦之敘乾什麼?
餘莫微皺著眉,仿佛碰上了什麼世紀難題。
本來還腦袋發熱的夏萊新,心裡又生出了一絲遲疑膽怯,明明路一川嘴巴剛剛碰餘莫手指他都沒這樣介意,居然這麼排斥自己嗎?
夏萊新雖然說是隊裡的微笑和陽光擔當,但其實熟悉他的粉絲們也知道這不代表他脾氣也是隊裡最好的。
嚴格來說,應該真愛粉沒幾個敢說自己粉的這個男團裡有一個真善美又脾氣好的。
結果現在可好,夏萊新居然在看餘莫的眼色誒。
就算之前“餘莫”明顯的甩臉色,也沒見夏萊新哪一次買過賬,大多都嘻哈哈的無視過去了,擺明了所有哥哥裡麵最不care這個哥哥。
之前的兩人的關係不可謂是不惡劣,屬於公司就算想儘辦法營銷,都吹不起來一開始給兩人按的“雙子相愛相殺”的設定的程度。
畢竟相殺是看得到,相愛是沒影的。
不過哪怕現在相殺消失了,很明顯相愛也是不存在。
隻有單箭頭的愛。
夏萊新從改變對餘莫的態度以來,倆人呈現給外界的更多一麵是夏萊新積極熱絡的靠近餘莫。反觀餘莫,就像現在這樣,頂多是遵守基本的隊友禮貌那樣勸誡一句:“你要吃就說,給你就是了,咬我手上的乾什麼?”
這話一出,後期都很懂的把僵住的夏萊新配上一個石化和心碎的音效。
應斯年還火上澆油的慢悠悠補充了一句:“是啊,明明還有很多呢萊新。”
閉嘴,你這個“應聲蟲”!
夏萊新一邊心裡罵,一邊嘴上委屈:“我就是想嘗嘗餘莫哥手上那個,看著就,最,甜!”
他一邊說,一邊惡狠狠的瞪了應斯年一眼。
結果誰知道應斯年直接道:“那看來是餘莫比較會吃會挑,能幫我也挑一個嗎?”
餘莫:“不了吧。”
應斯年被拒絕了,也不介意,隻是微微一笑。
在場除了餘莫,其他男人都被他如此借坡就下的厚臉皮驚到了。
實際上粉絲看到這裡覺得,這群男的全部半斤八兩。
連一直好像沒參與這場“厚臉皮戰爭”的邢回,沉默了半晌,才對餘莫道:“晚點還要吃飯,彆吃太多水果了。要是吃不下了給我就好。”
餘莫:???
怎麼你們就非要盯著這盤葡萄不可了是嘛?
——看出來,一個個看著在說葡萄饞葡萄,其實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眼裡全是老婆,隻有貓貓老婆才是對葡萄一心一意的那個!
——隊長哥最後那句話你忘了你之前說自己最討厭彆人吃剩下的東西了?
——不是忘了,老婆剩的東西那能叫剩嗎?那叫賞賜!可惡,老婆可不要獎勵他啊!
——有一瞬間我以為我看的不是男團綜藝,是戀愛綜藝(深思
至於那盤今天被“偏愛”的葡萄,最後還是被餘莫自己一個人解決了。
笑話,給誰他們都好像不滿意,個個眼神都好像在說“要給就給我”,餘莫最後隻能自己吃了。
本來以為這群男的集體發神經也就是這麼一會兒,誰知道到了晚上吃飯的時候,餘莫發現他們還變本加厲了。
看著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微微堆起來的碗,餘莫眨了眨眼睛,甚至不知道怎麼下筷。
再抬頭,四張各具特色俊帥的臉,都是一副再正常不過的表情,仿佛還眼神催促餘莫吃自己夾的。
路一川:“這扣肉好吃,你吃這個。”
夏萊新:“那有點油膩,哥先吃這個酸辣土豆絲”,就油膩兩字還故意加重了。
秦之敘:“這道菜醋可能加多了點,酸味太重,不如試試這個辣子雞丁。”雖然未加重哪個詞彙,語速卻在“酸味太重”那裡慢了一些。
應斯年:“辣椒太多容易上火易燥,小莫還是吃清淡點,白灼白菜最好。”輕描淡寫的語氣,配上他臉上那莫測的笑意,不由得讓人覺得他的“上火易燥”是在內涵什麼。
邢回:“嗯,白菜好。”
他最後一句接的冷淡,“白菜好”三個字看著餘莫說的。
餘莫差點有種錯覺這“白菜”是指的他。
餘莫:謝邀,還沒吃,莫名已經飽了。
正當餘莫覺得他們都有點毛病的時候,一碗煮的濃白鮮美的魚湯被放到了他手邊。
餘莫抬眼一看,是林瓊,他對餘莫做了個“先喝湯”的口型,又如影子般默默退出了鏡頭範圍,和攝像大哥站在一起。
看著這樣的林瓊,餘莫又感慨:不愧是女孩子,就是貼心。
其他人:哪裡又冒出來的心機狗。
而作為助理的林瓊,在這一幕本應該被剪輯,後續播出時卻隻是模糊了麵容,導致粉絲也能看出這個助理好像長得不錯。
眼尖的後來更是發現這個助理是餘莫的貼身助理,cp粉:好,我們還能磕!
——麻蛋我快笑死了,好會內涵的一群男的!
——看出來,隻有開頭路二哈是認真推薦菜的,智商墊底果然連陰陽都不會
——什麼這個菜那個菜,貓明明愛吃魚!還是最後的助理小哥貼心,我站這個!
——什麼站這個那個,是all不香嗎?我說了,統統都是貓下之臣!
第70章 chapter 70
餘莫還不知道這個團綜到時候播出去, 從開頭這種種圍繞他而展開的無形修羅場會被粉絲們kuakua一頓磕。
一頓讓他覺得哪裡不對勁,又琢磨不出具體原因的晚餐,在幾個男人唇槍舌劍, 暗藏殺意的氛圍裡結束了。
時刻謹記要脫離原劇情背景炮灰身份,餘莫總想著表現一下, 喝完魚湯打算把碗筷一起收拾進洗碗機。
主打一個雖然不是自己動手洗碗, 但也是動手了的意思。
餘莫感覺自己這樣還是偷懶了點,但是有洗碗機不用那不是傻子嗎?而且洗碗機肯定是比他手洗的乾淨。
雖然餘莫心裡在小小唾棄了下自己,但實際上大家看他吃完飯,就馬上開始忙著收碗筷的舉動都覺得他乖慘了。
——這是什麼眼裡有活的賢惠老婆啊, 我直接猛親一口!
——幾個呆瓜愣著乾啥呢,腦袋長著光為了顯帥了是吧。收拾碗筷這些粗活怎麼能讓老婆乾!
——眼色這麼差,沒看到貓貓手還受傷嗎居然讓他動手,通通判無妻徒刑!
其實被粉絲指指點點的這段餘莫收碗筷,不過也就是幾十秒,馬上邢回幾個人就動手接了這收拾碗筷收尾的活, 餘莫不僅沒收到彆人的碗筷,自己手裡那個也沒保住, 也被路一川一把奪了過去,並被附送了一句:“手傷了就乖乖呆著, 瞎折騰什麼。”
秦之敘覺得他說的話不夠好聽,又是一個狠厲的掃視,被莫名其妙的路一川本能的瞪了回去:你個中途插進來我們綜藝的外來人,趕緊吃完飯該回哪回哪!
眼見著兩個人之間的戰火又要燃起, 餘莫都有點麻木了。
或許這就是同類相斥, 惡犬屬性的兩個氣場不合。
他剛才還有想過努力挽救一下綜藝氛圍,試圖把氣氛往和諧那邊帶。
但事與願違, 秦之敘似乎天然的和他個性滿滿的隊友們合不來。
餘莫發愁,夏萊新還非要湊上來耳語:“莫哥,彆理他們,我們先去坐著看電視!”
說著他就雙手攏住餘莫的雙肩,一副半抱半推的姿勢將人帶離了餐桌範圍,去了客廳。
夏萊新並不打算和路一川他們擠在一起收尾,見餘莫這下手裡沒了碗筷,眼睛一亮,果斷就把手上的碗筷推給了應斯年,黏著餘莫先回了客廳。
應斯年輕笑著看了眼偷跑的夏萊新,但粉絲總覺得看出了那點其下潛藏的殺氣。
夏萊新像是感知不到一點兒,反倒是是餘莫在被抱著推走的間隙掃來了一眼。
不過隻是一眼,可能隻是因為自己還沒來得及幫忙才有的一眼,但卻讓應斯年眉眼的陰霾轉為一片柔和:“沒事,先去看電視吧。”
和喊著“又磕到”的粉絲不同,餘莫腦海裡倒是覺得更像是本來暗暗地“嘶嘶”吐著芯的蛇,又將忍不住露出的危險姿態收了起來,看起來無害,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咬人一口。
即使應斯年說他對邢回沒有那方麵的意思,但他書裡本來最終cp也不是邢回而是夏萊新。
那他這是在因為夏萊新親近自己而不爽嗎?
就算劇情似乎有點對不上,但果然最終路線不會偏移啊。
對了,但又不全對的餘莫已經被夏萊新帶到了沙發坐著,看著對方又是開電視又是去轉頭冰箱拿酸奶的,仿佛是怕餘莫又跑回廚房那塊兒,他動作非常迅速,一頭金燦燦的頭發在他的活動中飄來閃去。
粉絲仿佛看到了一隻金毛在興奮的行動,尤其是對方將酸奶插好了吸管,然後眼神亮晶晶的遞給餘莫的時候,真的很像是金毛叼著東西獻給主人,那一副毫不掩飾期待誇獎的樣子,真的很難不讓人想歪:“我記得哥你愛喝這個,給!”
——誰懂啊?萊新弟弟不愛乾活,但可以為了貓貓跑來跑去!
隻有餘莫在這種熱情中還能想到:邢回知道他總喝,夏萊新也知道他愛喝這個,他卻完全不清楚他們的喜好。
當然,不清楚他們的喜好沒什麼,可這是在團綜,他不能顯得好像對隊友太不關心太不了解了,這可不行!
可惜他對他們的了解確實有限,思來想去,餘莫接過酸奶,隻能又差不多地重複了一下當時對邢回說的那句:“謝謝,我記得路一川之前也總喝這個。”
自以為起碼展現了點對隊友了解的餘莫,卻沒看到夏萊新嘴角輕輕抽搐了下。
——笑死我了,要不要這麼明顯雙標,夏萊新的眼神仿佛在說:誰管路一川那家夥總喝什麼?
餘莫見夏萊新手裡還拿著一瓶卻沒打算喝的樣子,也拿過來,學著對方的樣子給他插上吸管再遞回去。
夏萊新從餘莫拿過去又遞回來,眼神都沒有離開過餘莫,最後把吸管往嘴裡送的時候,唇邊的笑意實在太過明顯,之前總在和餘莫粉絲掐的唯粉都不能否認,他實在有點開心的過分了。
而且兩個人同時吸著酸奶的樣子,一個看著電視,一個看著對方,終於讓人想起了當初公司死活要推出“雙生”這個概念了。
——當年死公司非要喂我朋友吃兩個人的雙生設定,她說她看著顏值進坑了,吃了一嘴的沙子呸著出坑,大罵沒見過比這個更難吃的cp,現在她在我旁邊抱著枕頭狂捶我說從未吃過這麼甜的糖!
不過夏萊新高興的也沒有太久,因為邢回等人很快就回到了客廳。
隻是看電視自然是不可行的,幾個大男人在客廳大眼瞪小眼的沉默了幾分鐘後,應斯年擺弄著又不知道何時翻出來的牌,建議道:“不如來玩國王遊戲吧,我們?”
餘莫最先點了頭,於是全場沒有了異議。
餘莫沒發覺,他還在兀自回想,這個劇情好像是夏萊新圈內朋友上門時候才會展開的,因為希望總看著邢回的應斯年能看向自己,於是故意找了個對自己有意思的圈內人來,然後企圖用對方來勾起應斯年的醋意。
而原劇情中應斯年提出了國王遊戲,因為夏萊新和那位朋友的互動確實被勾動起了情緒,可以說算是一個應斯年和夏萊新感情的大升溫轉折點。
最重要的是,遊戲過程中路一川喊中了夏萊新和圈內朋友的號碼,惡趣味的讓其公主抱,就是這裡過後,這個區域突然停電,外麵和裡麵都漆黑一片。黑暗中放大了某種情緒,於是
餘莫正想到這裡,一邊吸著酸奶看著翻開自己手裡的牌,聽著抽到國王的路一川興奮的說:“那就1號公主抱3號吧!”,嘴裡停住了。
不是。
難道是因為第一個邀請朋友的從夏萊新變成了他,所以這個公主抱的劇情就要變成他走了嗎?
真切感受到劇情跑偏離譜的餘莫,看著手裡牌上的“3”,感到了一絲絲的無語。
然而不管餘莫怎麼想,還是在大家翻出自己手裡牌的時候,無可奈何地跟著展現了自己的牌號,於是又收獲了沉默,本來挺興奮的路一川像隻被捏住嘴巴的二哈,瞪大眼睛靜止了。
捏著1號牌的秦之敘,在意識到他和餘莫要做什麼的時候,目光落在餘莫身上,手指無意間的攏了下,被顯微鏡看視頻的粉絲們捕捉。
——此時此刻,我和秦哥共感了,我知道他在想什麼肮臟的事情!
哪怕夏萊新幾個人殺氣騰騰,路一川還想改口說自己嘴瓢,也阻止不了秦之敘已經伸手將餘莫抱了起來,他倒是還挺有禮貌,將人抱起來的時候說了句:“那我抱了。”
但抱起來後,他直愣愣地看著懷裡的餘莫,像是忘記將人馬上放下來一般,微微皺著眉:“有點輕了。”
——彆裝了,我已經看到秦哥你通紅的脖子和耳朵了!
——他低頭彎下腰抱坐下的老婆的時候,是不是鼻子貼到老婆頭發了!是不是還聞了!天殺的,有人偷我老婆!
——臥槽這體型差,臥槽這膚色差,要不要這麼澀!
餘莫從秦之敘突然輕輕抱起,又被評價了一句體重,接著又被輕輕放下,隻是把自己當成了一個不動彈的玩偶。
沒什麼不好意思的,隻是被人公主抱了而已,隻是遊戲而已,男子漢大丈夫,沒什麼的。
將自己自尊心很快收拾了一下的餘莫回過神,看到了邢回等人臉色難看:?這情況,怎麼好像公主抱的是他們似的?
他沒細看,因為突然的劇情大偏離,他有點思維混亂,說了句:“我上個廁所,你們先玩。”就離開了現場。
結果等他剛上完廁所出來,才到客廳,眼前突然又一黑,餘莫一動不動,反正這裡劇情總不是他走。
不如說剛好,這個現場他本來就應該不在場中心,因為這是主角們的劇情場合。
眼前因為黑暗而朦朧,幾乎隻有人影的一些存在輪廓,但聽覺卻被放大了。
餘莫想到原劇情那個藏在黑暗中被激起的夾雜著嫉妒的吻,還有一些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的親密接觸導致的感情升溫,想著一會兒聽到什麼奇怪的動靜都不要太驚訝,不然等下突然又來電了,他也不好管理表情。
就在餘莫安心等待劇情發生結束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什麼在湊近,黑暗讓他的感官遲緩了一些,不過隻是停頓了一下就被那隻手捧住了臉頰,分明感覺到觸碰到他的一瞬間那隻手的指尖也顫抖了,嗅聞而來的氣息,從臉頰到嘴角,不過隻是幾秒,卻傳達著執著又晦澀的渴望。
在黑暗中滋生養育終於衝破牢籠,撕開了搖搖欲墜的假麵。
另一側而來的手卻禁錮住餘莫的腰間,往那一邊拉去,仿佛感覺到了什麼,又仿佛隻是為了在這樣的環境中保護或者獨占什麼。
被衝擊到的大腦開始混沌,餘莫聽到了耳側的呼吸,還有若有若無的貼近,酥麻的想讓餘莫推開。
餘莫想掙開,卻被抱的更緊,他悶哼一聲,感覺到周圍的氣息流動的越發奇怪。
是誰?
餘莫腦海裡隻有這個想法,但是他對這裡的所有人都不算上太了解,加上除了夏萊新,其他幾個人更是身高不相上下,幾乎無法從黑暗中感覺到的身形判斷。
那隻手仿佛怕傷到了他,終於鬆了,又有人將他抱拉了過去,餘莫因為前衝撞到了對方胸膛,可是對方卻吭都未吭一聲,頭頂的氣息有些沉重,讓人聯想到壓抑的野獸。
然而這次推開的很輕鬆,餘莫覺得一切都很詭異,甚至是荒謬,他向右後側退了一步,卻在黑暗中覺得行動受限,怕撞到硬物,更怕又被什麼捉到。
餘莫伸手想摸索著牆壁讓自己貼牆站好,等待這段混亂過去,然而他伸出的手卻又被碰到,下一秒便被緊緊握住,有濕熱的氣息貼近他的指尖。
太暗了,因為整一片區域的斷電,連外麵也是一片漆黑,加上今天的天氣問題,連一點月光都沒有。餘莫還在想,一定是黑暗讓這些人搞錯了什麼,而且他們放手的那麼快,可能是意識到自己抓錯了親近的對象。
餘莫蜷縮被舔舐到的指尖,懷著疑惑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往後急促後腿。
然而他不過退了兩步,就又落進了一個懷抱,這次他聽到對方的聲音,分明是先前還甜甜叫著他“哥”的聲音,卻因為壓低而顯得有些陌生,纏繞在他肩膀環抱住他的手慢慢在縮緊。
“彆怕,哥哥。”
餘莫想,肯定是有哪裡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