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竊 聽(1 / 2)

骨灰級探秘 陌名驚人 8260 字 8個月前

稍事休息,第一班哨兵按照琥晶的編排上崗了,人員是拉拉公主及劇組的一名攝影助理和那名駕駛艙女傭。她們每人配備一個高倍望遠鏡和一支有兩發空包彈的AK,分彆站在遊艇瞭望塔平台三個角落,每人的瞭望麵是一百二十度,若發現異常,可以大喊或鳴槍。不巧的是,所有匪徒和遊艇的對講機都無法使用了,否則給她們一配,就更像那麼回事了。

看看天色尚早,二愣子對挑揀翻看一堆嶄新女人衣物的苑寶兔和琥晶說:“你倆先忙活這些戰利品吧,然後好好洗洗涮涮歇一會兒。我帶幾個人去海灘把屍體處理一下,順便找找淡水源。”

正往探險套裝胸前比劃一件淡綠色紗衣的琥晶瞟了他一眼,說道:“彆羨慕姐這些戰利品,我和寶兔隻是臨時征用而已,還有一群母雞等著包裝呢,頂多算是打土豪分田地。這一點不會太狹隘,我,絕對不允許她們光著就是了!哼!但你就不一樣了,遊艇上所有男士衣物、用品,都是你的。而且都是大牌奢侈品,你他媽發了!彆在這跟老娘得便宜賣乖!”

二愣子嘿嘿一笑,說了句:“承讓!承讓!”轉身欲走。

“帶誰去?肯定有楊殊殊對不對?”琥晶叫住他,緊盯他的眼睛。

二愣子佯裝無辜,剛要開口辯解一下,一直悶聲挑選內衣的苑寶兔說話了:“隨便吧,早晚的事。”

“啥?那可不行!真有那一天也是咱姐倆的菜兒!哼哼。”琥晶瞪著眼睛嚷完,還照二愣子下巴勾了一下。

二愣子像個被調戲的小媳婦,後退半步扣上麵鏡,小聲嘟噥:“我不帶楊小姐,也不帶拉拉公主,怕她觸景生情再難過,專挑幾個醜的行了吧!”

苑寶兔回身說道:“剛剛遭遇這麼大變故,現在所有人都難過、浮躁。聽楊小姐說,她們遊艇被卡、困在島上被海匪圍攻時,就有好幾個人想過要自殺。可見她們對這場詭異的驚濤駭浪是具備一定認識的。都深知陷身絕望之境,生還概率微乎其微,所以情緒都不穩定。再加上海匪虐殺的都是她們的熟人、夥伴,甚至戀人、親人,可想而知,她們當下是何種狀態。這還是暫時,假若時間長了,無望的現實變得更加根深蒂固,到那時二十一個女人麵對你一個男人,想想看,形勢該多有張力?這些問題你都應該考慮怎樣應對,因為你已經是個成熟的男子漢了。”

二愣子有些懵懂,正考慮怎樣回應,琥晶湊近一步,幾乎貼著他的前襟補充道:“聽懂了嗎?真正確定終生被困在這裡那一天,得發生宮鬥!你他媽心裡有點數,那幾盎司肥水彆流外人田!心裡有沒有數?嗯?問你呢,小鮮肉!”

二愣子的麵鏡隔開了鹹豬手,琥晶望著苑寶兔咯咯笑了起來。

苑寶兔低頭不語,稍後對二愣子說道:“快去吧,彆忘了把能用的東西和外衣留下。順便肯定一下,不帶拉拉公主去埋人,這一點你做的非常好,很成熟。”

二愣子說聲謝謝誇獎,逃也似的跨出艙門,身後傳來琥晶的聲音:“這小子心細著呢!不用囑咐。”而後她衝二愣子背影大喊:“不許帶姓楊的!”

其實二愣子啥都明白,他會在暗自竊喜中審時適度,避免矛盾。他知道,這次災難於自己而言,或許真的不算太糟……

在路過楊殊殊房間時,二愣子忍著心癢快步走過,隻招喚了餐廳裡聚堆犯愁的九名女傭和劇組人員。但,在他讓女人們帶上幾把工兵鏟準備下艇時,多美允突然從楊殊殊房間小跑出了,表示要一同前往。

其實二愣子求之不得,但他仍假裝猶豫一下,最終點頭同意。

高空暈陽看著朦朧,實則相當炙烈,經過烘曬的孤島更顯乾燥,究竟何時浮出水麵的,已不易考證。岩石泛著微微熱浪,致使時密時疏的植被有些蔫枯,均呈萎靡之勢。甚至連海鳥的鳴叫都稀疏了,不知這些與人群一起誤入異境的生靈是否同有頹喪之感?但二愣子相信,它們肯定不擔心能否飛得出去。

一路上二愣子不間斷地與多美允交談,那興致比常年離家的手藝人打聽自己媳婦的做派都濃烈。還好,功夫不負有心人,最後終於探聽到了大明星楊殊殊暫離影壇的具體原因。原來她遠嫁給了西亞知名的某位石油大亨,此次應邀主要是為了上層社會的交際,實則她早已是兩個孩子的媽了……

得知這一切,二愣子跟所有狂熱追星族一樣倍感失落……

正在此時,探險套裝頻道裡傳來琥晶的聲音:“小鮮肉,姐和寶兔要睡會兒,套裝也脫了,頻道暫時關閉,有情況你連續鳴槍就行,站崗的聽得見。但不準偷腥,否則哢嚓了你!”

其實苑寶兔和琥晶之前的交流一直儘在二愣子的掌握之中,他假裝不耐煩地“嗯”了一聲,頻道就此靜默。

緊接著,竊聽耳麥裡傳來琥晶的動靜:“你說二愣子有沒有警覺?”

苑寶兔回答:“不好說,他很精明,否則也當不了偵察兵。”

琥晶:“這小子外憨內精,率真無畏,本質不錯。但在處理異性問題上是白癡,世上少有的典型直男癌晚期。不過,倒是率真的可愛!嗬嗬。”

苑寶兔:“可愛是可愛,隻怕這次徹底陷在咱們之手了。”

琥晶:“什麼叫陷?這是宿命!大家的宿命!是咱們跟著他把一輩子搭進來了好不好?”

苑寶兔:“雖然這次是意外,無法預知的意外!但畢竟是爸爸安排的,我們有責任,應該為這一切埋單。”

琥晶:“好吧!事到如今已無可更改。雖然大家都知道冥冥之中這是宿命的安排,但追溯起來,我們永遠都是罪魁禍首!若是埋單的話,咱倆唯一能做的就是雙雙以身相許嘍!這種情況下老古也怪不得我給他戴綠帽子了。”

苑寶兔:“唉!彆說了,我不摻和你倆之間的事,你又不是我親媽。說點彆的吧,我累了。”

琥晶:“行!不說就不說!反正不管我和你爸是長是短,你我都是姐妹,是好閨蜜。弄不好啊!我們還得做一根鐵釺上的肉串呢!嗬嗬……隻是啊,這傻小子怪可憐的,天生就命理複雜,跟咱們的項目糾纏不清。命該如此啊!緣呐!”

苑寶兔:“唉……緣呐……,其實我早就認了。我知道,一切都是徒勞,想以班門弄斧的科技跟強悍的命運抗衡,做夢……”

琥晶:“但……現在下結論還是為時尚早。畢竟我們掌握了那麼多規律,證實了那麼多抽象的事實,已經是舉世無雙了。”

苑寶兔:“那又怎樣?我敢打賭,哪怕我們再前進一萬倍,也是宿命的安排,全是惡毒的蓄意。甚至我都有理由懷疑……懷疑你我和二愣子落到今天這個地步是一種懲罰。它……也就是那個判官,正在百丈高空抱膀看著我們,笑容都是隻有麵對小醜才會出現的那種。嗬嗬……”

琥晶:“行了!我困了!不聽你叨叨了。唉!欲哭無淚啊!接下來或許隻能麵對無窮無儘的原始世界了……”

苑寶兔:“可惜呀!那兩個飛行師我小時候就見過,是我爸的忠實追隨者。沒想到……沒想到終於為我們大家忠實的異能事業獻出了一文不值的生命。”

琥晶:“可不是嘛!咋就這麼巧?難道真是報應?”

苑寶兔:“當然是報應,我們一直都在冒犯神明。”

琥晶:“行!行!行!我回去睡了,你也眯一會兒,把門鎖好,一個小時後叫醒我,我來換你再脫套裝。千萬精神著點兒!全部武器都在你床下呢,那幫表子絕對小看不得!尤其那個姓楊的,可彆讓我抓住把柄,否則真叫她好看!”

苑寶兔:“嗯!你睡吧,那些人我也看透了,不會有啥想法的。”

琥晶:“二愣子那兒也盯著點,半生不熟的愣頭青,能把持住自己才怪!”

苑寶兔:“琥晶姐,你確定要給我爸戴綠帽子嗎?”

琥晶:“一個月之內若無轉機,我們此生就得在這終老。跟了他二十三年,也該釋放一下邪惡了!再說這種情況下也算不得綠帽子,永世相隔,在他的世界裡,我已經死無葬身之地了。哼!還有,也可以理解為我替他的寶貝女兒驗驗貨!嗬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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