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劉一手緩緩睜開了雙眼,朝著蘇星河,艱難的擠出一個十分難看的笑容。
“感覺好點了麼?”蘇星河早已察覺到他身體機能的恢複,隻是一直沒有打擾,此時見他睜開眼睛,這才關心道。
“好......多了。”說話時,似乎是牽扯到了身體的傷勢,他脖頸動脈抽動了一下,一臉痛苦之色。
“你先不要說話,好好休息!”蘇星河說著,示意巴吐爾將其放在床上,淤積的氣血已經散去,此時隻需靜養即可。
蘇星河輕輕給他蓋好被子,便和巴吐爾一起走出了房間。
“你準備怎麼做?”巴吐爾問。
他沒有說做什麼,但蘇星河卻明白他的意思。
“哼!該怎麼做,就怎麼做!”蘇星河冷哼一聲,臉上的憤怒沒有因為劉一手傷勢控製住,而有絲毫消減,這個回答看似模棱兩可,實際上卻是十分明確,自然是血債血償,不論什麼緣由導致,既然對方能下這麼重的手,顯然是沒有想過要留餘地,既然如此,那一切就好辦了,隻等劉一手道出真相,便可決定後續如何處理。
“畢竟是你的宗門,若是做的過了,會不會惹出禍端?”巴吐爾擔憂道。
“禍端?宗門規定,同門不可相殘,既然如此,他怎會落得眼下悲慘模樣?”蘇星河不屑,規矩永遠都是給弱者準備的,當初,出入宗門之時,蘇星河就險些被宵小之徒殘害,自那時起,蘇星河便不再相信所謂的規矩,隻信實力。
當然,做人的底線蘇星河從來都不缺,但對於沒有底線的人,蘇星河卻不會將他們當成人,無論是宗門修士,還是山下的修士,蘇星河一直以來,都是這麼認為,也是這麼做的。
“你們住在哪一間房?”蘇星河問。
“最後兩間,我看屋內什麼都沒有,應該沒人住,便與阿娜妮一人一間住下了。”巴吐爾一直排房最後兩間,說道。
“你先回去休息吧,劉一手一時半會也恢複不了,不用在這浪費時間了!”蘇星河道。
“大白天的,回去也無事可做,你後續尋找靈脈,可還有收獲”巴吐爾尋了一塊樹墩坐下,主動開口問道。
聽到巴吐爾詢問,蘇星河便將後麵發生的事情,簡單描述了一遍,阿娜妮非常懂事的送上了衝泡好的靈茶。
“阿娜妮,在我宗門,住的還習慣?”喝了一口茶,蘇星河儘量收斂臉上怒意,與安娜你打招呼,進入宗門之後,這才算正式與她打招呼。
“除了那個劉一手,就沒與旁人打交道了,沒有習慣或不習慣!”蘇星河隻是隨口一問,阿娜妮卻是仔細思考了一番,這才回道。
“你們試著改掉口音,以後,在宗門,儘量換上修士服,這樣會方便不少,等解決了劉一手的問題,我幫你們去領取修士服!”蘇星河說道。
“采薇師姐帶我們登記時,執事弟子量了衣服尺寸,說做好後,會送過來!”巴吐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