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換成一般外門弟子,哪怕境界稍微高點,聽到刑律堂,多半也要掂量一下,隻是,蘇星河可不是一般外門弟子,確切的說,在回到宗門的當天,玄陽真人已經將其收入內門,已經過去四天,早有弟子親自前往草藥場,與他正式交換了身份令牌。
“我改主意了,現在你不僅要將掉在地上的煉氣丹撿起來,還要額外拿出10顆作為賠償!記住,是你從你們兩人的丹藥中扣除,不是宗門的!”聽到對方以宗門規矩脅迫自己,蘇星河眉頭皺的更緊,這兩個執事,明顯是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哼!不管你是誰,現在就離開丹藥堂,否則,彆怪我不客氣!”冷靜的執事弟子臉上劃過一抹猶豫,隻是很快,便再次轉為冷靜,他從懷中摸出了一張符籙,當著蘇星河的麵兒,拍在了桌上。
是一張傳令符,此符品級很低,隻是最下品,功能也隻有一個,便是傳訊,此類符籙,都是字母符籙,母符一般隻有一張,作為收集訊息,而字符可以是一張,也可以是多張,主要取決於使用場景。
“蘇師兄,這是刑律堂的傳令符!”劉一手先前救下了跌倒的小修士,此時離前台也很近,看清了桌上的傳令符上的銘文,是溝通刑律堂的,神色也是一驚。
若是真捏爆了傳令符,那刑律堂的職守弟子,瞬間就會得到示警,屆時,矛盾就算激化了,刑律堂若是出麵,便要依據宗門規矩行事。
雖然蘇星河占著禮,但當麵與執事弟子衝突,鬨事的由頭算是跑不掉了,更何況,外門修士並不像內門那麼純粹,在資質天賦都不夠的情況下,很多人便有了異樣心思,結交朋友,拉攏人脈,建立關係,成了必不可少的一環,若說這兩位丹藥堂執事,與刑律堂執事沒有關係,劉一手自己都不信,這將近十年的外門生活,雖然境界沒什麼突破,但人情世故,卻是老練的很。
“刑律堂?你確定要將事情鬨大?可有想過如何收場?”蘇星河嗤笑一聲。
見蘇星河一臉的有恃無恐,滿臉生肉的家夥,平日裡驕橫慣了,這種左右為難的感覺實在憋的難受,索性心一橫,不管你是真的沒有修為,還是有什麼手段隱藏了實力,一試便知!
“找死!”
滿臉橫肉的執事弟子,一躍而起,還好這丹藥堂不同於普通的屋舍,房頂夠高,即便他身材臃腫,還是在撞上屋頂之前,越過了半人高的櫃台,身體筆直成線,一拳朝蘇星河轟去。
“哼!”蘇星河冷笑,一直以來麵對的都是境界遠超自己的對手,此時看到一個煉氣三層的修士,朝自己動手,隻覺好笑,這緩慢的動作,沒有任何後手的出招,在蘇星河看來就如送上門來的待宰羔羊。
身體一側,很尋常的一個側身,但在場的修士中,除了巴吐爾以外,卻是沒有一人能看清他的動作軌跡,仿佛就是瞬間變換了方位。
滿臉橫肉的執事弟子,自然也沒看出端倪,隻見對手身體消失,卻不知蘇星河已經出現在他身側,屈指在他後背一彈,前衝的肥碩身體瞬間止住了去勢,瞬間砸落地麵。
“嘭!”
一聲沉悶的聲響,如一坨肥肉砸在地上,這種聲音,巴吐爾最熟悉不過,每次打獵回來,從肩膀卸下獵物時,便是這個聲音,隻是此時聽在耳中,卻是要強烈的多,甚至有骨頭碎裂的哢嚓聲,夾雜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