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狹長刀光朝蘇星河當頭劈下,兩人本就距離極近,而刀疤臉的漢子,從心態上,對蘇星河又有了忌憚,這一刀,卻是已經用上了全力。
“哼!”若是蘇星河真的隻有五層修為,恐怕難以看出這一刀的氣勢之強,可惜,他此時煉氣八層,居高臨下,這點微末修為,卻是一覽無餘。
也正是看清了這一刀蘊含的力量,蘇星河心中騰的一下燃起怒火,刀疤臉出手便不留餘地,這一刀劈出,恐怕連他自己也無法控製刀勢傾瀉,後果可想而知。
“嗡!”
狹長的刀刃被兩隻手指,輕鬆夾住,就在刀光即將吞沒蘇星河的瞬間。
“怎麼可能!”刀疤臉執事弟子看著全力一刀,竟然被這個少年以兩指夾住,目光從震驚,逐漸變成驚恐,嘶聲怒吼,以宣泄心中的難以置信。
“滾!”
蘇星河雙指用力一折,蘊藏著刀疤臉全身修為的狹長刀身應聲而斷,半截刀尖被蘇星河擲出,直射刀疤臉的小腹。
“噗!”刀疤臉根本無力抵擋,甚至,蘇星河輕鬆將其法器掰斷的驚恐,讓他失去了一切抵抗的勇氣,利刃劃破身體的細微聲響,在鴉雀無聲的大堂內,顯得格外清晰。
刀疤臉漢子口吐鮮血,身體倒飛而去,隻是他身後便是丹藥堂的櫃台,撞向櫃台後,癱軟在地,臉色瞬間變得萎頓,生機迅速流失,竟是有了將死的跡象。
圍觀的幾人,包括巴吐爾兄妹和丹藥堂那兩位執事弟子,一時之間像是都沒有反應過味來,呆呆的看著瞬間發生的一切。
“既然你出手時,沒有想過要留餘地,那我也沒必要留餘地了!”蘇星河緩緩走到刀疤臉身前,以無比平靜的語氣,說出了讓他感到頭皮發麻的話語。
“你們還要找誰來理論?我在這等著!”蘇星河不去理會,嘴裡鮮血不停湧出的刀疤臉,轉頭輕蔑的看向兩位丹藥堂執事弟子。
“不......不敢。”原本表現十分冷靜沉穩的丹藥堂執事弟子,此時已經失去了表情管理能力,嘴唇打著哆嗦,還能給出回答,已經是他能做到的極限了,委頓在他身前的滿臉橫肉的同伴,此時渾身抖的像篩子,已經顧不得肋骨斷裂的疼痛,看清了刀疤臉慘烈的下場,他已經下破了膽,完全失去了言語能力。
“你們不是問我是誰嗎?現在可以告訴你了!”蘇星河將目光落在另一名刑律堂執事弟子身上,從頭至尾他一句話未說,並不是他身份地位比刀疤臉更高,相反,他的境界隻有煉氣三層,比刀疤臉還低了兩層,隻是宗門規矩,刑律堂執行任務,最少是兩人一組,這自然是為了安全,也是為了防止執行任務之人徇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