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星河雖然走在前麵,卻是將兩人的言語聽的清清楚楚,雖然早想到這家夥跟上來,是有意結交,甚至是攀關係,但能做到這種程度,著實是沒有想到。
“至交好友?”走出老遠,巴吐爾回頭,看到那個自稱‘飯桶’的修士,還在遙遙招手,聯想到之前極儘熱絡的表現,有些不可思議,哪怕是十年未見的至親,恐怕也不會有如此豐富的情感流露。
“今天之前,我們甚至都沒有說過話!”劉一手搖頭,神色中帶著嘲諷,同時也是自嘲,之所以會有這番場景,全部都是蘇星河的關係。
“哦?”巴吐爾有些不解。
“是因為蘇星河!”聰慧的阿娜妮,雖然久居靈蛇穀,也不懂人情世故,卻是敏銳的察覺到了其中的原因。
“不錯!這種勢利小人,不用放在心上!”對於巴吐爾的性子,這幾日的交往,也算有些了解,知道他心思簡單,索性直接了當的說出來,任何隱晦的表達,都有可能讓他產生誤會。
“同門之間,也會有這麼多心思?讓人費解”巴吐爾表示不屑。
“其實這也沒什麼,都是掙紮在底層的修士,隻要不是損人利己的無恥勾當,我都能試著理解,比起丹藥堂那兩個故意為難小修士的狗東西,我範圍對這位‘飯桶’兄,更有好感!”蘇星河頭也不回,給出自己的觀點。
“此人的確不壞,甚至在為人處世上,比劉達更有底線!”劉一手從懷中摸出被飯桶強塞進去的瓷瓶,拔開瓶塞,一枚飄香四溢的丹丸倒在掌心,朝幾人示意了一下。
“很會做人,並且懂的先付出的道理,所以今後,對於這些並不壞,還能放下臉麵的修士,你們也可以多結交,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哪怕隻是麵子上的朋友,也總比沒有好!
我承認,很多時候,這些人做不到雪中送炭,但能做到錦上添花就足夠了!”
蘇星河試著以自己的觀點去影響巴吐爾兄妹,至於劉一手,一直以來他就是這麼做的,這麼多年修為沒有精進,讓他更能看清人情冷暖。
“我還是好好修煉吧!”巴吐爾搖頭,表示自己做不來。
四人離開,但丹藥堂內的風波仿佛才剛剛開始,範衝與劉達兩人送走了蘇星河他們,卻見身著執事弟子服的刀疤臉,被同伴抱著衝了出來。
似乎害怕與蘇星河再次照麵,這才等了片刻,看到兩人擋住了去路,厲聲喝道:“滾開!彆擋路!”
看到是刑律堂的執事弟子,雖然修為不過煉氣三層,還是不敢有絲毫不慢,一左一右貼牆而戰,讓出道路。
“那位刀疤臉的修士,看著有些眼熟,腹部鮮血不止,臉色蒼白,看來受了重傷,是誰敢在宗門動手,傷的還是執事堂弟子!”看著對方急匆匆離開,劉達有些疑惑,隻是不等範衝回答,他的臉色猛然一變,目光再次朝蘇星河幾人離開的方向看去。
“你也想到了?”範衝明顯反應更快,他的神色隻有看到刀疤臉慘烈傷勢時,稍有震驚,隨即便恢複正常,顯然更快一步理清了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