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之人懂,馮奇又怎會不懂,他隻是不停的搖頭,重複著‘我沒有’三個字,此時,就算是傻子,也看聽出了其中的蒼白無力。
“有沒有不重要,你拿沒拿煉氣丹也不重要,反正,丹藥是黎宏拿的,劉一手頭上的傷,也是你黎宏打的,我們隻看事實,冤有頭,債有主,今日之後,你們之間的恩怨如何解決,便與我無關了!劉一手,還差一錘,動手吧,記得留他一命,再把當日他留給你的療傷藥,擺在他的麵前!”話到最後,蘇星河連輕蔑的笑容都不再顯露,隻是冷冷的看著這個他。
隨著蘇星河聲音響起,嘈雜的聲音很頓時的消散,場中再次恢複安靜。
“我會掌握好火候!”劉一手說著,不顧黎宏有氣無力的哀求,手中的流星錘再次落在了他的頭上。
這一次,黎宏甚至連悶哼都沒有傳出,便委頓在地,根本無需上前查探,在場之人,各個都有修為在身,可以輕易查探到他的氣息,此時的確隻剩一口氣吊命。
“靈力把控的十分精準,雖然眼下實力還不夠看,但假以時日,境界再提升些許,實力自然會成倍成長!”不去看血肉模糊的黎宏,蘇星河朝劉一手稱讚道。
劉一手仿佛還未從報仇後的興奮中平靜下來,臉上有著病態紅潮,聽聞蘇星河的稱讚,這才丟掉手中的流星錘,轉回目光,神色逐漸恢複成原本略顯靦腆的模樣。
從儲物袋取出各種跌打損傷藥,都是尋常的草藥,並非修行者用的靈藥,這也正是當日黎宏與馮奇二人留給劉一手的。
“事情已經辦完,走吧!”蘇星河沒有再看黎宏和馮奇一眼,隻是朝劉一手示意。
進入院中,就沒怎麼開口的巴吐爾,此時出聲詢問:
“賠償還沒給!”
“連幾顆煉氣丹也搶的窮鬼,他能有什麼值錢的東西賠償,再說了,他若是僥幸不死,不用我們上門,他一定會第一時間,主動來草藥場,雙手奉上!若是死了,那就當他的陪葬了!”蘇星河給頭腦簡單的巴吐爾解釋一翻,最後,卻是又補了一句:
“我差點忘了,就算他僥幸不死,當著這許多同門的麵,打了刑律堂馮奇師兄的臉麵!你猜他的病還能好嗎?再多的治傷藥,恐怕也救不回他這條賤命了!”
“原來如此!”聽了蘇星河的話,巴吐爾深以為然,看了一眼滿眼怨毒,尤其是聽了蘇星河最後一番話,那眼神仿佛要吃人的馮奇,不屑的搖頭,那嘲諷的眼神,仿佛在看一隻狡猾的柴犬。
“你們如此羞辱於我!早晚有一天,你們會後悔的!”身為戒律堂執事弟子的自尊心一次次被踐踏後,馮奇的理智一點點被消磨殆儘,雖然不敢對幾人動手,卻是死豬不開水燙般的撂下狠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