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一圈掃視過後,他想要看到的驚恐、無助、憤怒的表情,一個也沒看到,甚至是那個隻有煉器一層的小姑娘,都沒有露出半分恐懼之色,反而是一副看傻子的表情,在看著自己,心中一片茫然。
“難不成,他們都被嚇傻了?可是這個蘇星河明明還在笑!”湯敦看著蘇星河,他臉上的笑容有了變化,開始是嘲弄的笑,如今雖然依舊在笑,其中卻夾雜了些許冰冷。
冰冷的笑容之下,他也感受到了一絲寒意。
“都殺了!東西我們平分!否則......”湯敦猛然轉過頭,蛇蠍般的目光,死死的盯著陶軒。
“好......”騎虎難下之時,陶軒艱難的點了點頭。
對於湯敦,他十分了解,用睚眥必報都不足以形容此人,若是被他記恨上,下場不比觸犯宗規來的輕,既然有可能做到天衣無縫,還有那些令他垂涎的極品煉氣丹,此時也隻能賭一把了!
正如湯敦所說,隻要把四人都殺了,便是死無對證,哪怕玄陽真人追究下來,沒有證據,隻是懷疑,又能拿他怎樣!
“他讓黎宏重傷瀕死,讓馮奇斷了手臂,傷了修行根本,讓他拿命來抵,也不為過!一會見機行事!”湯敦言語安慰了湯敦一番,最後給他使了個眼色。
陶軒點頭,卻是再未多言,顯然早有默契,既然決定一不做二不休,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
蘇星河看著兩人,完全不無視他們四人,明目張膽的合計著陰毒伎倆,冷聲道:
“技不如人,惱羞成怒,現在想要鋌而走險,就不怕陰溝裡翻船?”
說完,蘇星河反反應過來,覺著這麼形容不妥,朝著地麵‘呸’了兩聲,這個習慣還是小時候村裡老人傳下的。
“那也得有陰溝才行!”湯敦說著,取出一顆丹丸,當著蘇星河的麵兒,吞入腹中。
而陶軒則是悄悄與湯敦拉開距離,朝巴吐爾三人靠近。
“歪門邪道!”看到湯敦體表泛起些許血紅光芒,已經不隻一次看到這種臨時提升修為的法門,尤其是看到他的氣息攀升,竟然連煉氣九層都未曾突破,蘇星河不屑的冷哼。
“收拾你足夠了!”既然殺心已起,湯敦眼中除了殺意,再無其他雜念,對於蘇星河的冷嘲熱諷,也是仿若未決。
“想要拖延時間?等我境界散去?”見他遲遲沒有動手,蘇星河直接道破。
“不錯!無論你用了什麼秘法提升修為,都有時間限製,再精妙的秘法,也要有相應的實力駕馭,以你煉氣七層的微弱道行,怕是已經到極限了!”
“那你恐怕要失望了!”蘇星河嗤笑,卻是也不急著出手,就這麼陪著他耗著。
半晌,湯敦眼中震驚之色越發濃鬱,他提升的修為再不使用,就快難以維持巔峰狀態,但是眼前這個少年的氣息,仍舊沒有任何消退的跡象,這讓他驚疑的同時,猶如熱鍋上的螞蟻。
“藥效開始消散了,還要等嗎?”蘇星河似笑非笑的看向湯敦,絲毫不掩飾心中的嘲諷。
“去死!”被蘇星河看破體內狀況,湯敦又是一驚,明明修為不如自己,卻依舊能看清他的實力,這讓他心中在天陰霾,隻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再顧不得蘇星河秘法提升的實力,為何還不消退,劍尖一抬,湛藍如碧波的法器長劍,一聲清脆顫鳴,朝著蘇星河瘋狂刺去。
就在此時,悄悄選好位置的陶軒,腳下也隨之動了,手中一柄烏黑長槍出現,朝著巴吐爾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