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的人反而愈加興奮了,就像是貓咪逮到了耗子,會欣賞食物在自己爪子下麵掙紮的快樂。
不過最後,等到欣賞完了,就會給出致命一擊。
“啊,對了,我勸你不要報警哦,我們昨天可是拍了視頻呢,你也不想昨天晚上你一個勁兒地喊著熱,往我們身上貼的視頻被彆人看到吧,尤其是那個姓汪的……”
我按下了掛斷鍵。
儘管我知道這是已經過去了的事情,我根本改變不了什麼,但還是毅然決然拿起手機開始報警。
胡恬睚眥欲裂,原來那場競標失敗並不是因為真的是自己家的技術不如彆人家的,而是因為李延!
他偷了自己家的技術給了彆人!
自己和自己心愛的人付出了那麼多心血,給予了那麼多努力和期盼的成果,就這樣被這個人給硬生生毀掉了!
“啊,對了,我勸你還是不要輕舉妄動哦!我手上有些什麼東西你應該清楚,要是我哪天手滑發給了姓汪的……”
……
憤怒,這樣一個簡單的詞,已經完全不夠形容我現在的我的心情了。
李延這個人,可真是刷新了我對“畜生”兩個詞的定義。
幾天後,汪立從外地回來,這筆生意顯然是沒有談成的。
公司也終於到了強弩之末,轟然傾塌。
李延偽裝地很好,一絲一毫都沒有在汪立麵前露出馬腳。
他雖然去了翠微,但是他在汪立麵前表現地像個不得不因為生活低頭的年輕人,也緩慢地和汪立疏遠了關係,察覺不出來的那種。
所以汪立也隻是沉默了一陣子,感歎了一句天下無不散之筵席,就算當初一起打拚的兄弟也是如此。
生活還得繼續,好在以汪立的能力,他很快找到了工作,而且年薪不菲。
胡恬卻終日鬱鬱寡歡,乾什麼都提不起精神,突然就會變得很驚恐,莫名其妙地流下眼淚,臉上再也沒有了笑容。
汪立試圖和她溝通,但是胡恬說什麼也不肯說出來為什麼這樣。
所以他也隻是以為胡恬因為創業失敗,受到的打擊太大了才會情緒不穩定。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挺久,直到有一天,汪立向胡恬求了婚。
婚禮因為胡恬很抗拒大操大辦,所以隻是兩家人一起簡單吃了個飯。
儘管隻是簡單的吃了一頓飯,胡恬爸媽還是在飯局上淚眼汪汪地祝福小兩口生活幸福。
有什麼一直以來在胡恬心裡強撐著的東西碎了,她終於放聲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