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彩色死神的光輝之下,一切將會無限地被引導向四分五裂,直到變成這些可愛的彩色沙礫,你是在質疑王的實力,還是迫不及待地想要體驗這種感覺呢?”
似乎是已經預想出了挑釁自己的渣滓們的死狀,君王難得心情很好地笑著說道,雖然話語中依舊包含著一種貓咪逗弄獵物般的惡意和殺意。
“這可不是屬於人類的戰場,弱者就好好地呆在安全的地方吧。”
森鷗外不再堅持什麼,目送著米切爾·恩德離開,心中對於小國王的看法卻發生了一些改變。
“比想象中的要溫柔一些啊。”森鷗外在心中暗歎。
[果然還是彆扭小孩]
[恐嚇了這麼多,結果隻是為了讓森屑好好地呆在安全的地方我真的笑死]
[森鷗外:好像被小看了]
[好像采訪森先生被小孩子保護是什麼感想]
[不過說的也沒有錯吧,森先生再怎麼運籌帷幄,直麵邪神也不行吧]
[說的也是,期待小國王大殺四方,剛剛那個大獅子的技能聽起來也很酷啊]
海音寺溯遊粗略地掃過這些如他意料中預計的那些反響,很快地找到了他想要的可能存在的情報。
[異能力特務課那邊好像也派了行動小組,應該也能有點用吧]
[誰知道,還是擔心海哥,雖然和穀崎潤一郎一起,但是要是異能力特務課那些家夥想乾點什麼,也很危險]
[就算海哥碰不上異能力特務課也不見得安全吧,他不是和穀崎潤一郎一起去那座紅廟裡了嗎?]
[嘶,我當時就是,看的時候恨不得跳進去拉著他倆的耳朵說不要進去,那種地方怎麼看都超級不妙吧]
海音寺溯遊:謝謝,確實是相當不妙。
但是更不妙的是,異能力特務課既然已經注意到了總持寺,那麼為什麼在此時此刻才進行行動,這無疑使有些擾亂了他的計劃。
當下也隻能以不變應萬變了,海音寺溯遊此時此刻麵對的危急情況也不容許他多想。
這座紅色的廟宇,海音寺溯遊決定先把它,或者說祂稱作為紅廟,這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糟糕和恐怖。
整座廟宇的牆壁都是一種近似於肉類的肉粉色,就像是剝掉外皮的豬肉,但是顏色還要淺淡一些,摸上去就像是蒼白而冰冷的軀體。
穀崎潤一郎雖然看不見這些海音寺溯遊眼中的異常,但是依舊在不小心靠近牆壁的時候打了一個寒戰。
他們在裡麵仔細搜索了一番,這裡似乎隻有兩個房間,一個是他們進來時那個狹長入口連接的房間,一個是這個房間內聯通的房間。
但是,毫無疑問,這兩個房間比他們進來時看到的那個紅色的廟宇要小上許多。
穀崎潤一郎忍不住敲了敲一側的牆壁,冰冷的觸感讓他打了一個激靈,但是牆壁卻發出了明顯的空腔的聲音,這無疑表明在牆壁的另外一側存在著另外一個空間。
兩人對視了一眼,都回想起在進來的時候,除了這個地方,似乎還存在著一個更狹小的入口。
“要不我們原路返回,去另一邊看一看?”穀崎潤一郎有些不確定地提議道。
海音寺溯遊自然沒有異議,但是在回去的路上,十分出人意料的是,他們居然沒有受到任何的攻擊。
隻是當再此走到紅廟的入口處時,兩人都不約而同地感受到了一絲疲憊。
即使寺廟之外的地方已經燥熱到了無法忍耐的地步,但是皮膚四周似乎依舊籠罩著一種異樣的清涼,就好像時已經被某種東西打上了所有物的標記。
“接下來我一個人去就好,海音寺君留在外麵等我吧。”穀崎潤一郎露出一個疲憊的微笑,一向在麵對鬼神異常遲鈍的他,在剛才居然也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不行,我必須得去。”想起死去的父親,海音寺溯遊心中的某種衝動越來越強烈,這是他必須要麵對,並且無法逃避的東西。
與穀崎潤一郎不同,海音寺溯遊對於紅廟此時狀態的感知更加準確而感同身受。
感受了一下小國王那邊的進度,海音寺溯遊的嘴角不著痕跡地彎起了嘴角。
“果然超級急切啊。”海音寺溯遊喃喃自語,不等淺色頭發的青年再作何感想,就率先走進了另一個門。
“什麼?”追上來的穀崎潤一郎有點疑惑地問道。
“沒什麼。”沒有解釋什麼,海音寺溯遊一馬當先地走在前麵,前麵的東西給他一種很不好的感覺,但是又有著某種莫名的熟悉感。
會是什麼呢?從他再此踏入這裡開始,就好像是有誰在呼喚著他,用那種輕柔而深情的語調,但始終就像是被什麼東西阻擋,他無法聽清楚其中的含義,就好像是尚在羊水之中,被母親包含愛意的語氣呼喚著。
而不過在距離紅廟不足五十米的地方,一場火藥味十足的對峙卻正在進行中。
幽靜詭秘的禪院早就被一種深沉如血的紅沙所取代,年幼的王者孤身一人站立其上,閃耀著奇特彩色光芒的巨大雄師忠心耿耿地拱衛在他身旁,溫馴地把頭放置在前肢上,喉嚨中發出舒服的咕嚕聲。
相比較之下,人數占多的一方的緊張氛圍就顯得有些滑稽。
那些全副武裝精銳小隊們早已不剩下幾人,而這些人全全部宛如驚弓之鳥一般,連握槍的手都有些顫抖。
“你們,也想要變成沙子嗎?”
年幼的王輕蔑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