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出品的東西他還是很信任的,而眼下的情況顯然不是正常現象。
“事情好像越來越有趣了。”黑發少年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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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思索著,他在路過偵探的時候,卻得到了一個來自江戶川亂步的質疑。
“絕對是發現什麼了吧,太宰。”明明是疑問的句式,但是從過分敏銳的名偵探口中說出就帶上了篤定的意思。
“真不愧是亂步先生啊,總是這麼敏銳。”太宰治半真半假地感歎著,那雙因為微笑而帶上弧度的眼眸中卻缺乏真情實意,讓人懷疑他彆有用心。
“那當然。”江戶川亂步的神情中流露出些許孩童般的得意來,總是讓人有些難以分辨他的年紀。
“但是這一次亂步先生恐怕猜錯了呢,”穿著淺色風衣的青年嘴角的笑就像是淺薄的霧氣,隻是稍微有那麼一丁點變化就蕩然無存,“我確實隻是為了確認一下而已。”
“完美!得手了!”太宰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飛快地從桌子上順走了一塊芒果布丁,還耀武揚威一般地連塑料小叉子都不用,就直接整個倒進嘴裡,讓人懷疑他是不是想要體驗什麼新型的自殺方式。
江戶川亂步的注意力果然順利地被轉移,或者說偵探本來就隻是隨口一問,大聲地叫著。
“太宰,那是亂步大人的布丁!可惡!”
偵探氣呼呼地把剩下的布丁全部攬進懷裡,對著太宰治擺出了一副死守嚴防的姿態,看起來一點也不想給太宰治留下偷吃的機會,絲毫不記得自己也是在偷偷地吃超出規定範圍的零食。
而此時此刻,因為他們的紛爭,來自福澤諭吉的視線已經轉移到這裡來了,而穿著和服的銀發劍士正目光沉沉地盯著對於一切都無知無覺的偵探。
江戶川亂步正背對著武裝偵探社的社長,此時卻也忽然感到背後一涼。
“亂步。”有人在叫他,還是江戶川亂步異常熟悉的聲音,剛才還氣勢洶洶的名偵探瞬間就萎靡了許多,太宰治也趁機渾水摸魚地又順走了兩盒布丁。
不過在青年想要溜走的時候,他卻又被叫住了。
“等一下,太宰,我們在商量陪同敦一起前去的人選。”
太宰治收回了步子,慢悠悠地回到了自己的同事身邊,不出意料的,白色頭發少年顯得茫然又猶豫。
“這個問題嘛,不還是主要看敦的意願嗎?”他不緊不慢地說著,像是很為中島敦考慮的樣子,實際上卻是惡趣味地想要看小老虎左右為難的樣子。
“誒,這個,這個,我也不知道誒……”中島敦嚅囁的半天,卻終究不能做出決定。
隻不過,在少年考慮清楚之前,不速之客卻率先到達了。
在彆人的地盤上貿然拜訪卻依舊底氣十足、毫不客氣的大概隻有港口mafia了,闖進武裝偵探社其樂融融的討論氛圍中的,正是穿著黑色西裝的暴徒們。
可憐的偵探社的大門遭到了不知道第多少次的摧殘,卻依舊□□地守著自己的崗位,沒有絲毫讓位的打算。
來者不善,這是所又武裝偵探社成員做出的判斷。
但是在這樣他們全員都在偵探社內的情況下,襲擊偵探社又多少顯得十分不明智了,一時之間,港口mafia的意圖有些難以猜測,但是聯想到了某張正被白發少年拿在手中的金獎券,眾人像是明了了什麼,神情嚴肅起來。
在一片壓抑又爭鋒相對的氣氛中,戴著禮帽,身材嬌小的乾部緩緩地走了進來,帶著一種侵略性很強的氣場,就好像是即將進行異常勝券在握的競爭。
“港口mafia的中原中也,你們的意圖是?”銀發的武裝偵探社的社長率先打破了沉默。
在感受到危險靠近的那一刻,福澤諭吉的手就早已放在了刀鞘之上,隨時做好進攻的準備,身為劍士的本能讓他時刻出於一種警戒的狀態。
中原中也雖然對於正坐在後頭的沙發上,悠然自得地吃著布丁,就差哼個小曲的太宰治大為不滿,但是麵對武裝偵探社的首領,他依舊給足了敬意。
港口mafia的乾部摘下了帽子以示尊重,聲音沉穩地說道:“首領希望能夠和福澤先生以及中島君商量一些事情。”
“如果方便的話,希望能夠確定一下會麵的時間,或者現在也可以。”
堵在門口的港口mafia隨著中原中也抬手的動作自覺讓出了道路,井然有序地推出了房間。
“恐怕這裡沒有什麼好談論的東西。”福澤諭吉語氣冰冷地說著拒絕的話語,而不久前走了大運的白發少年已經被同事們自發地簇擁了起來,完全地擋住了中原中也和其他mafia的視線。
中原中也卻沒有表現出多少意外的神色,也許是由於森鷗外事先的吩咐,以武力值高強聞名的乾部甚至沒有展現出一丁點想要暴力執行的意圖。
他對於身邊的一個部下說了些什麼,男人很快就從後麵拿出了一個看起來沉甸甸的保險箱,不知道其中裝了什麼。
“這些是我們的誠意。”隨著紅發青年的話語,保險箱也隨之發出清脆的聲響被彈開,露出裡賣弄的內容物。
那是一堆堆充滿沁人心脾的油墨香氣的綠色鈔票,滿滿當當地裝了一整箱。
“一個名額,這就是我們要商量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