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感覺自己應該憤怒的,雖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為了中原中也眼下的狀態而生氣對他而言十可笑的,但是他依舊覺得自己應該憤怒的。
超出了控製範圍的事情也許在大部分時間門下會讓他感覺有趣,但是在中原中也的事情上的脫軌卻讓他有一種屬於自己的東西被奪走的感覺。
但是他現在的狀態說是憤怒似乎也並不是特彆明確,和絕大多數表現為情緒激動和理智喪失的憤怒不同,太宰治現在冷靜得可怕。
在問出那句話的時候,穿著淺色風衣的青年心中就已經閃過了無數個猜測,但是這些似乎都並不能對應的上眼前的狀況,而剛才的事實似乎也表明著不是他用異能力就能消除的狀況。
是鬼神還是彆的什麼?太宰治不動聲色地想著,他的靈視能力極其特殊,特彆的視野角度讓他能夠看到比其他人更多的東西,自然不會也無法忽略中原中也在使用異能力的時候的非人之處。
他目光沉沉地盯著中原中也的方向,黑紅色的力量在身材嬌小的青年身上浮動,就像是正在沸騰的岩漿,隨時有爆發的可能性。
中島敦後退了兩步,他的後背再次抵住了玻璃升降機的內部,他對然看不見中原中也身上的變化,但是本能讓他對此退避三舍,相比較這種可怕的其實,即便是再遇上剛才那種黏糊糊的東西,他也寧願讓自己緊緊地貼著玻璃。
然而太宰治卻不同,青年在麵對這種情況的時候依舊沒有表現出太多異樣的情緒,就好像他壓根並不畏懼這樣的力量,明明對於他這種靈感特彆的人來說,眼下的情況絕對不是適合直視的。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玻璃升降機內的空氣忽然變得焦灼和沉重了起來,就好像有某種力量把空氣進行了壓縮,讓本來出於本能的呼吸的動作變成了一種負擔。
中島敦不由地張大了嘴,在此時此刻,他不得不用更大的力氣才能把賴以生存的氧氣壓進肺裡。
敦一開始以為這隻是自己過於緊張而產生的錯覺,但是很快他就發現這是人為的。
淡淡的紅光不住地從身材嬌小的港口mafia乾部的身上發散出來,就像是控製者也無法完全把這些過分龐大的力量控製在宿主的身體裡一樣。
要不能呼吸了。中島敦迷迷糊糊地想著,他的臉上已經有些發紫了,就好像是被人強硬地按在了某種過分厚重的壓縮空氣中。
[等等,敦是什麼情況?]
[看起來快要不能呼吸了,難道是中也異能力暴走的緣故?]
[中也異能力暴走了?不會吧,糟糕了啊]
[這怪邪門的,感覺又不太像是異能力暴走,剛才太宰治不是接觸了中也,但是也沒效果啊]
[嘶,而且這看起來,咋有點像鬼神?]
[是欸,這感覺和海哥之前在紅廟裡遇見的鬼神的感覺好像,這種非人的感覺]
[中也不會一個暴走把糖果工廠轟了吧,糟]
[達爾先生會管的吧,他之前不是讓果子狸和土豪哥都用不了異能力了嘛]
[但能夠要確認出局了才行吧,而且中也這狀態未必是異能力的緣故啊]
大部分的直播間門觀眾都在關心中原中也
的安全和一會兒會不會造成糖果工廠的損失,但是還是又寫唯恐天下不亂的彈幕飄過。
[不知道一會兒會不會又戰鬥場麵,雖然不太合適,但是怪期待的]
[我就不一樣了,打起來!速速打起來]
扮演著羅爾德·達爾的海音寺溯遊從彈幕上收回注意力,開始繼續思索著眼前的突發事件。
不過對於他來說,彈幕中唯二關注的問題之一,糖果工廠的安危他反而不是特彆擔心,即便兜不住這個即將暴走的鬼神的力量二毀壞,他也又能力重新構建一個新的公司。
隻要羅爾德·達爾的馬甲沒有出問題,達爾糖果工廠怎麼也不至於損失慘重。
他此時最感興趣的反倒是中原中也,這種強度的鬼神還屬於罕見的範疇,而能夠以這種形式展現的卻是幾乎絕無僅有的例子,更不要說通過這種方式讓沒有靈視能力的普通人也能看見了。
即便是總持寺裡的那隻大家夥,也不過是能夠以紅廟的外表呈現罷了,和中原中也這樣幾乎和人類沒有區彆的表現形式相比,就完全不夠看了。
而且這種強度的鬼神,也讓他很是產生了一點莫名的情緒。
也許是由於靈視能力的增長看到了太多的鬼神,早就習以為常,再加上獲得了係統的幫助本身就擁有了力量,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興奮了。
海音寺溯遊忍不住咬住了自己的指關節,輕微的刺痛讓他心中的躁動緩解了一些,他知道自己此時的精神狀態有些不對勁,但是激素帶來的快感讓人沉迷。
況且靈視能力者本來就難得善終,走向無序的瘋狂甚至淪為鬼神孕育的苗床卻才是大多數人的末路,脾氣古怪、崇尚暴力更是家常便飯,隨便一問都比比皆是。
更何況他隻是向往了危險一點,相比較之下他反而屬於心理極其健康的那一類了。
在理智取代了身體激素帶來的虛幻快樂之後,羅爾德·達爾動了。